第二十二章 先锋
“伯初，天气渐冷，翻越天山，天寒地冻的，恐怕我军将士会受到天气影响，到时候如果影响士气，再加上山路崎岖难行，战力会大受影响，得不偿失啊。”窦固仍然坚持己见。
“孟孙兄，我觉得伯初的意见也不是不行行，伯宗昨天回来，我跟他说了你俩的分歧，伯宗也是赞成先打车师后国的。”刘张见到他俩果真又顶上牛了，赶忙讲话，讲明立场。
听到刘张的话，耿秉的脸色明显要悦目的多，窦固可就有些冷若冰霜了，他没想到一向低调，和稀泥的刘张竟然会同意耿秉的主张。
耿秉可不管窦固怎么想，他转头看向站在刘张身后的耿恭，“兄长，你可有什么好的建议，说来听听。”
对于自己这个堂兄，耿秉照旧十分佩服的，虽然很小就成了孤儿，可是打仗的本事也是获得了耿家的真传，这次千里奔袭蒲类海就很乐成，所有环节都很周密。
耿恭看看刘张，刘张虽然是颔首同意，他又看向窦固，究竟窦固才是名义上的西征雄师主将。
窦固虽然心下不满，耿恭只是一个小小的军司马，前者却敢擅自兴兵，千里奔袭呼衍王，而且还获得了大胜，如今又同意耿秉的主张，连带着刘张都站到了耿秉一边，怎能不心生恨意。
可是外貌功夫照旧要做一下的，他微笑示意，“伯宗但讲无妨，我也想听听伯宗有什么好主意，你可是刚刚打败了匈奴人的大元勋。”
耿恭冒充没有听出窦固话中的寄义，而是走到刘张的身旁，向众人躬身施礼，这才讲述自己的看法。
“我同意伯初的看法，既然车师后国的国王是车师前国国王的老子，那就应该先打老子，最好能够生擒活捉，就可以要挟车师前国的国王了。”
“路途艰险、天气严寒，距离更远，这些都是我们出征的倒霉因素，恐怕车师人也是这样认为的，这样一来，他们对我们的防范恐怕就会有所降低。”
“而且他们未必能料到我们这么快就打败了匈奴人，更不会料到我们马上就去打他们，趁其不备，我们有很大的掌握可以获得乐成。”
“只有一个字，就是快，兵贵神速，只需派出一支轻骑，昼夜奔袭，就可以轻松击破车师后国，虽然需要有认识路的向导，这才不会误事！”耿恭冷静的说道。
他的看法和耿秉的主意不约而同，所以耿秉第一个拍手赞同，耿秉一系的将领也都随着拍手，刘张也拍手称是。
窦固见除了自己的部下，其他人都赞同耿恭的主意，没措施，也只能同意进军车师，不外他坚持雄师一起行军，先佯攻车师前国，然后再派出一支轻骑突袭车师后国，这样更稳妥。
虽然这与耿秉、耿恭的本意不符，但是窦固已经做出让步，也欠好欺压太过，便纷纷同意窦固的部署。
接着耿秉就站出来，提出由自己的部下担任雄师先锋，在前开路，他照旧不死心，想要仿效耿恭，到时候来个先斩后奏，打了再说。
窦固虽然看出他那点小心思，他不拒绝耿秉担任先锋，但是要求刘张担任副先锋，而且要求他们每日行军禁绝凌驾八十里，和雄师保持一日的路程，违者军令处置。
耿秉和刘张只能领军令，回去做好出征的准备，窦固要求他们明日一早就可以出发了。
耿秉邀请刘张和耿恭到他的军帐商议明日出征的事宜，耿秉也是严守大汉军规的人，所以他的军帐之中没有酒，只能用水来招待他们。
“年老，多谢你在军议上支持我，很兴奋我们的看法一样，你看我们明日出发之后，如何行事？”耿秉知道刘张哪有什么主意，都是耿恭在帮他计划。
所以他直接就问耿恭，他是真的想听听耿恭的想法，也许以前他还不把这个堂兄当回事，可是这一次的千里奔袭实在是漂亮极了，让他不得不打心底里佩服。
“伯初，我支持你，是因为你的想法是对的，窦固的想法太守旧了，可惜照旧不能完全凭据我们的想法来。”
“从这到交河城，有一千里左右的路程，我已经跟我们的向导问过了，这一路倒是十分平坦，好走的很，地形也是一马平川，不容易设伏。”
“等到了交河城，就可以从小路翻越天山，偷袭务涂谷，甚至可以攻取金满城，我都盘算过了，车师后国也就两三千人的军队，还分成了两部门，咱们两军的军力足够了。”
耿秉不住颔首，耿恭的想法很成熟，他连路程和敌人的军力都盘算清楚了，果真是耿家人的作风。
“好，年老，等咱们出发之后，就凭据你的计划执行，到了交河城，咱们就去偷袭车师后国，看他窦固还能把咱们怎么样。”
商议既定，各自回营整顿自己的队伍，做好出征的准备，耿恭把伤员留在了大营之中，把石修也留在这里，后勤补给同样重要，只有石修亲自操办，耿恭才会放心。
虽然朝廷的封赏还没下来，可是刘张做主，将范羌和张封提拔为假候，各自管两个队，也有一百人了。
第二天一早，汉军大营里面军号声阵阵，战鼓声隆隆，耿秉的队伍和刘张的羽林骑各自集结完毕，收起了各自营帐，做好了出发的准备。
凭据老例，窦固率领各部军官在营门处为先锋雄师送行，刘张的羽林骑仍有两千人左右，盔甲齐整，人人骑着高头大马，军威壮盛。
耿秉的队伍就稍微逊色一些，他带着四千边军，主要是步兵为主，骑兵只有一千骑，无论是装备照旧马匹都比羽林骑差了不止一个档次，幸亏士气丰满，口号喊得山响。
窦固说了一些没有营养的客套话，预祝耿秉和刘张旗开告捷，一路平安，耿秉和刘张也都是笑颜以对，故作和谐之状。
因为与耿秉的边军同行，羽林骑的兵士们都很好的控制了自己的马速，以免两军脱节。
边军的步兵排成了四人一排的整齐行列，如一条长龙一样逶迤向前，汉军步兵都是长戟和环首刀的装备，半数人有铁甲，另一半则只有皮甲。
另有的人是盾牌兵，需要背负极重的葫芦盾，叫这个名字是因为盾牌的形状有点像方形的葫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