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是庄梦月说的那个外来生物也盯上了自己。”
微凉的水撒在姚乾宇的身上,水煮顺着后背密密麻麻的伤疤一路蜿蜒向下。
他甩甩头。
“可明明什么人都没有,也许是他太过忧虑,才导致做了这样的梦。”
他揉了揉了太阳穴,最近发生的事情太多,让他整小我私家有点吃不用。
肚子里一声微响,姚乾宇觉得饿了。
昨天晚上他压根就没有用饭,只不外为了不让姚妈担忧他才那么说。
算了,天大地大用饭最大,照旧先填饱肚子再说。
快速的冲了冷水澡,姚乾宇换上洁净的衣服,去了厨房简略的吃了早饭。
又回到房间拿出药水给自己换药。
因为碰了水,左臂上的伤口泡了水有些发白,但没有太严重。
把该做的事情做完以后,姚乾宇因为早上的事情,心里总觉得不安。
索性将家里里里外外的检察了一番,总算才觉得踏实了一些。
可姚乾宇知道他照旧不能够掉以轻心。
他有?心想要躲避开,可连敌人是谁都不清楚。
“咚”一声轻响,姚乾宇任由他自己仰面倒在床上。
整小我私家宛如泄了气的皮球。
好累。
心里面疲累不堪。
似乎突然间就没了盼头,他不明白这样的日子什么时候才是尽头。
人一旦卸去了预防,就容易变得脆弱,姚乾宇翻转了身体,侧躺着,高峻的身体缩成了一团。
困意徐徐将他席卷,他再次昏睡了已往。
“姚乾宇。”
“姚乾宇。”
“姚乾宇。”
……
谁?是谁在喊他。
黑黑暗,姚乾宇屏住呼吸静静地分辨声音。
可惜每次喊他的声音都出自差异人的口中,空灵又充斥着回声。
让他难以分辨。
他觉得每个声音都很是熟悉,却又想不起在哪里听到过。
之后所有的声音徐徐汇聚到一起,酿成了姚乾宇早上听到那道降低压抑的声音:
“怪物!”
“你到底是谁?”姚乾宇不再躲避,目光锁定在某一处。
差异于早上,姚乾宇完全不能转动。
目光所及之处,那里泛起一个朦胧的影子。
“我是谁,这很重要吗?”
“很重要。”
“那我告诉你,我是你。”
“我没时间和你开玩笑。”姚乾宇面色冷了下来。
“你觉得这是玩笑?”玄色的影子慢慢向他移来。
“你看着我。”玄色的影子说:“难道不觉得熟悉?”
原本没有模样的玄色影子在姚乾宇的注视下,开始慢慢浮现出了五官。
姚乾宇只觉得眼前人的容貌眼熟的很,可又想不起来对方是谁。
紧接着,五官开始移动,脸型也发生了变化,玄色影子的模样又酿成了另外一小我私家的样子。
这小我私家让他同样觉得眼熟,只不外姚乾宇仍旧想不起来。
变化仍旧没有停止,直到厥后那个五官酿成了他才见过不久的人。
“林曼曼!”
“你想起来了吗?”玄色影子降低地嗓音里透出些欣喜。
“你这些都是我曾经救过的人。”
难怪姚乾宇会觉得眼熟,他向来怕麻烦,再加上对他而言本就不是什么值得开心的事情。
因而每次“轮回”事后,他也不会主动和那些人联系,甚至制止自己追念其时的情景,要不了太长时间就会把人忘得差不多。
如果不是最后一个林曼曼泛起提醒了他,他还真反映不外来。
玄色影子的模样又变了变,这一次不再是旁人,而是姚乾宇的模样。
“不错。”
“你到底是谁?”看着和自己有着同样面孔的人,姚乾宇只觉得满身不自在。
但他并不相信玄色影子说的每一句话。
“说了你又不信。”玄色影子显得有些漫不经心。
虽然是一模一样的脸,但照旧有些差异,好比此时他脸上的笑,就是姚乾宇从来不会有的。
“不外,我是你也不是你。”玄色影子顶着姚乾宇的脸在地上移动。
他除了显露出一张脸,其余的的身体各个部位都是一团黑,与其说他是在移动,倒不如说他完全是在蠕动。
“有话直说,我不喜欢绕弯子。”姚乾宇强忍着心中对他的忌惮,目不斜视依旧站在原地。
不管心里怎么想,外貌上照旧不能先露怯。
玄色影子站在他的身后,嗓音也和自己的没有什么划分,可真当他的声音在背后响起的时候,姚乾宇照旧被吓得打了一个寒战。
“好,我不含血喷人。”玄色的影子从斗篷下伸出一双白嫩的手,附在姚乾宇的肩膀上,将他慢慢往下按。
那皮肤太过白皙细嫩,看起来更像是一双女人的手。
这感受叫人很不舒服。
“来,坐下。”身后不知道什么时候多出一张椅子来。
姚乾宇有意反抗,但他的身体再次脱离了掌控,只能按他说的去做。
“你对我做了什么。”他恼怒地质问到。
“我能对你做什么?”那双手从他的肩膀上离开,移到了他的脸上。
等姚乾宇被玄色影子扭着抬起头时,面前又多了一面镜子。
里头反照着两张一模一样的脸,那双酷寒的白皙的手在姚乾宇脸上滑动。
“你怎么一会智慧,一会又变得愚钝。”
他的脸紧贴在姚乾宇的脸上,呼出的气息喷薄在自己的面颊。
“我说了,我就是你,你就是我,我是你缔造出来的……”
玄色影子顿了顿,少倾他才找到一个合适的词语形容自己:
“我是你缔造出来的影子,我们共用一个身体,自然我也可以支配这具身体。”
“放开我。”姚乾宇开始奋力抗争着,他想通过自己的行为挣脱开这种束缚。
如果能醒来那就更好了。
“我可没有缔造你这个怪物。”姚乾宇脖子上的青筋暴起,他不愿继续再被他触碰。
“怪物,我简直是怪物,跟你一样的怪物。”玄色影子收敛了脸上的笑意,直起腰背来,眼里是对姚乾宇的蔑视。
“不,是比你还可怕,还见不得人的怪物。”
那双手徐徐地伸出,解开了玄色袍子的带子,露出一副残缺不堪的身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