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呆子，别看了，我可是两百岁的老太婆，你再这样看下去，让我老脸往哪放啊。”夜灵殊有些受不了姬虚空的灼热目光。
“你两百岁，我也有一百多岁，咱俩旗鼓相当，谁也别嫌老。”姬虚空轻声道。
“哼，你敢嫌我老，我就打你。”夜灵殊取出渡界飞舟，尔后举拳对姬虚空比划着。
将姬虚空接引上飞舟，尔后她放眼看去了无垠星空：“宇宙好美，这世间也只有它们才是永恒吧。”
“嘻嘻，现在我可不只是想成圣，我要像西皇一样成为大帝！守护天下！”夜灵殊看在众多星空，猛然开口。
“哈哈，夜灵殊你还记得以前跟我说过什么吗？我可告诉你了，我其实跟圣体前辈学过九秘之一的‘前字秘’，在某次回溯时光时，我看见了未来一角，那时候的人们可是在口诵虚空大帝呢。”
“所以，以后你守护世界没你灵殊大帝什么事，有我虚空大帝就够了。”
姬虚空笑的很自得，夜灵殊才不信呢，粉拳就糊上了姬虚空的眼睛，立马打出了两个熊猫眼。
“打得过我再自得吧，我亲爱的虚空大帝。”
姬虚空在心底道：“如果你老去一岁，我也会老去一岁，世界也老去了一岁，我会永远陪伴你，守护着这个让你我相逢的世界。”
……
倘若有一天，我们都要老去，那么就让我们老去吧。
能与你一起变老，就是这辈子最好的结局。
倘若有一天，你已经无法再爱我，我也会好好爱你，爱你所爱的这个世界。
即便面对古往今来的最强者，我也会好好掩护它不受蹂躏。
倘若有一天，我也要死了，我会站在坟前向你致歉。
对不起，我不能在这里陪你了。
对不起，我允许过不想你的。
对不起，我不能再爱你了。
虚空大帝看着身前的孤坟，心中黯然。
五千年前，已经寿元将尽的她在这里对虚空大帝明媚微笑，亦如几千年前他们飞升时的模样。
夜灵殊脉脉含情，眼中充满不舍但却坚定的说道：“虚空，你必须去！”
“前辈在禁区突然逝去，你要去弄明他的死因，若是被暗算害死的，你就必须给前辈报仇！”
“即便那些人，他们很强大，他们很恐怖，但你是我夜灵殊的丈夫，是我唯一认可的道友！”
“作为圣体传人，苍生心中的虚空大帝，去征战吧！”
“大帝，为了我，去征战吧！”
“就让我最后再看一眼大虚空术的绝世锋芒，好吗？”
……
这一年，虚空大帝六千一百岁，夜灵殊六千二百岁，她坐在姬家的陵山上，看见了天空中最绚丽的紫玄色光线。
那是虚空大帝的身影，他在与不死山的古老禁忌大战，一人战三人！
虚空大帝施展了他所有的秘术，大虚空术，虚空大手印、先天平乱剑决……
她的眼中带着笑意，看着虚空镜中那英姿勃发的身影，她很开心自己能与他旦夕相伴六千年。
六千年古路相伴，双双成就圣人王，因为圣体传人的身份，他被星空古路上众多强者所忌惮，但其实她知道，他在不死山中只问圣体要了身份，却没有获得圣体的任何传承。
什么修行过前字秘只是玩笑之语，他被空间之力所伤，傻乎乎的跑去荒古禁地求药，被里面一个满身金毛的巨人给扔了出来。
他不死心，不甘大道隔离，不愿这般老死，在听闻不死山中也有不死药后，他便闯进了不死山。
他被不死山的生灵所追赶，而那个给他钓竿的男人泛起了，从这些恐怖生灵手中将他救下，将他接引到了一处山崖上。
“喝了这坛酒，做我门生，传你无敌法，打遍九天十地无对手。”
男人指了指脚边的酒坛，姬虚空现在虚弱的紧，不说一坛子酒，轻呡一口，他便醉死了已往。
再醒来时，男人的鬓角已经雪白，他的道伤全都好了。
“没用的小子，一坛子酒都喝不完，拿着钓竿给我滚下山去，我堂堂无敌天下的大成圣体可没用这么废物的门生。”
他才知道，这个男人就是他敬仰崇敬的大成圣体，他被圣体赶出了不死山，除了钓竿和一枚沾染了鲜血的黄金古令。
没有修圣体的无敌法，所以他不是圣体的门生，但他传承了圣体的意志，所以是圣体传人。
圣体未大成前同样闯荡过星空古路，双拳打穿了不止一条古路，在星空古路上不知冒犯了几多人，厥后他圣体大成，比肩大帝，谁也不敢再张声。
如今，听闻圣体传人从葬帝星来了，那些对手的子弟纷纷跑来寻仇，前人之仇，子弟来报！
“这里是人族古路的第五十城，我们就在这里离开吧，我要走那条路，在那里了结这一切。”
姬虚空对夜灵殊离别，宇宙万族除了各自的试炼古路外，还存在着一条古老的神话古路，也只有这条古路才气通往终极帝关。
“既是道友，一道而行吧。”她才不走，明媚笑着，一如往昔。
神话古路上，他在渡大圣之劫，不仅面对着九位已往的大帝古皇化身，还被人以封天大阵所困，劫中九位帝皇化身，劫外杀阵里另有九位大圣。
她如今已经大圣，以一敌九，为他争取了时间，但即便成就大圣，却难以面对九人联手操控杀阵的镇杀。
“你有成道之姿，现在离去，不会坏你基本！”
杀阵中有一位神族大圣开口。
她摇摇头，犹如风中残烛在苦苦支撑。
“杀了吧。”
杀阵起，宇宙星光昏暗，无穷杀机笼罩了这里。
“她若死，你们全族都得死！”
姬虚空来了，带着无穷混沌雷光而来！
他以大虚空术将她转移到了杀阵之外，以自身取而代之。
“已经面对了九个化身，也不差你们九个！”他冷言道。
一战天惊，宇宙尽知虚空名，他狂暴厮杀，沐浴大圣血，逆行古路，屠灭三支古族。
她的道基在杀阵中被磨灭，生生从大圣境界跌落到了圣人境，若非他寻来不死药，或许她已经死去许多年。
因为已经服用过不死药，所以即便他如今成了虚空大帝，也无法再为她续命了，寿限将至，他无能为力。
她笑语盈盈，轻轻细语，似乎与认识多年的老友在离别。
“允许我，别把我封在酷寒的源中，我不想你最后酿成他们那样。”
“虚空，我知道你这一世好苦好累，但这就是我们坚持的道不是吗？”
“我也好想看一眼大道绝巅的风物，和你一起老去……”
她在陵山上浅笑而终，就似乎坐在那里睡着了一样。
——
给我的《凡尘仙纪》求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