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的身体极其雄壮,他本是那九代圣体中最初的一位,追随恒宇大帝学过法,在禁区之中打过架,恒宇故去,而他还苟存世间,并非他不敢死,而是心中尚有执念,不愿死去。
在他将要老死的岁月,他相逢了一个白衣女子,世间岂有如此完美的人,除了性子酷寒一些外,便彷如天人了。
令他意想不到的是,这女子不是普通人,居然是一位数万年前的大帝,他也听过她的赫赫凶名,敢以吞天和混沌做帝号,又岂会是一般人?
或许是因为他为世人支付许多,又或许是因为一些此外原因,这为女帝帮他修复了残生,更以永生物质帮他续命,他一直待在这片仙土,是太古时的神山,山有九峰,峰有九泉,泉有九药,合则不死。
他自命为荒,将此处化为了禁地,和那些作乱的禁忌差异,他的执念即是在禁忌出世时,横击他们!
白衣女帝似乎状态差池,时常对他发问:“过了几多年了?我是谁?”
荒知道大帝走在永生路上,此时发生了些意外,可他无可奈何,只能护于左右,以报膏泽。
追随女帝的日子,时光似乎慢了许多,他虽然也有苍老,但却变化不大,女帝也依旧风华,岁月没能在她身上留下痕迹。
可是荒知道,是这位大帝在九环山上布下了一片阻遏外界的大阵,她在反抗时间,若她不朽,则阵内永生,她若有恙,这处仙土顷刻酿成荒域。
而如今,她终于照旧扛不住了。
这片仙土依旧是曾经模样,可是随处充满了杀机,天地间存在一种道则,直接剥夺生灵的生机,眨眼间令它们老朽,尔后成为皑皑白骨,哪怕是神铁玉精,也会被夺走精华能量,沦为凡铁和碎石。
荒站在石碑上,看着小囡囡手拿面具,一步一晃的往外界走去,他不由有些担忧。
这些年他追随女帝,自然了解了不少辛秘,这个小女人即是她的元神道果,若有人将其拘走,或许能坏掉她自封在九环山下的法身。
可他又不能阻止这一切的发生,若是大帝不走出这一步,或许要不了多久便会朱颜逝去,变作枯骨了。
岁月如刀斩天骄,永生路上叹妖娆,永生,何其艰难!
“青铜仙殿中的一世身也已经崩裂,其中的元神融入了小囡囡体内,若是囡囡能再回到这里,或许大帝便能乐成了。”
“可是囡囡的大帝的执念,是她一辈子都难以释怀的童年,羽化神朝,可恨啊!”
荒咆哮了一声,带着一点爱恋之色,转身跳下九环山上的深渊,静静的坐在了一块石碑上。
这里有两块石碑,他坐下的这块写着‘六道轮回’,而另一块则写着‘成仙’,这里有一条成仙路,只是还未开启,他寻到这里,即是希冀获得成仙路中的永生物质,存活下去。
他看了一眼大帝冷厉的面庞,这具身躯中已经缺少了真灵,虽然能言语,使神通,却已经慢慢枯朽了。
若是其他的大帝,且不说能否走到这一步,哪怕走到这一步,也基础无法坚持,因为这是在求永生,那些禁忌的执念即是永生,可自身却没在永生之中,便只能步步老朽。
而她,不为成仙,不为永生,只为了等一小我私家,一个从古老帝星归来的人。
“希望不会太久,她已经太苦了……”
青铜仙殿中的女帝已经失去,连天地都为之悲恸,各个秘境中都有所察觉,不少人心生异动。
荒盘坐在石碑上,慢慢甜睡已往。
……
所以,梦到这里就结束了?
不不不,并没有。
陈鱼做完一梦又一梦。
有时候吧,画风就是这么容易转换。
在上古时的众多大地上,有太多或大或小的部族,在这黄河江畔呢,就存在这么一个部族。
黄河滨坐着一个身穿白色布衣的少年,他的长发有些凌乱,发丝间都有泥土和枯草。
因为这泥与草的芬芳,让他看起来和身边茹毛饮血的同族也没什么两眼,然而他的双眸很璀璨,灿若九天银河上的星辰,他的目光看向远方。
“远方有美人,一笑倾人城,龟兄啊龟兄,我那些族人为了粮食、土地而打生打死,却不知道在这不周山外另有更宽阔的世界呢。”
在他的脚边有一块青石,青石上趴着一只乌龟,龟背上有许多斑驳痕迹,像是刀枪斧钺劈砍上去留下的。
少年摸着这貌寝的龟背,便像是在抚摸自己,他与族人长得有些差异,故而也不受族人待见,同辈的少年不与他玩耍,少女纷纷嫌弃他更不与他亲善。
想起自己一母同胞的妹妹,简陋是生他时忘了往身上添颜值,索性将所有的美丽都赠予了妹妹,妹妹人见人爱,而他却人人喊打。
他转头瞥了眼身后的江边篝火舞会,随处都是载歌载舞的声音,微微摇头,他抓起乌龟瞧瞧走了已往,待到靠近篝火时,他一把将乌龟扔进了篝火。
龟入火中,口吐幽水,水火不容,雾气横生,这少年乘乱便摸了许多篝火舞会上的肉食出来。
“龟兄,风紧扯呼!”
他怪叫一声,身上缠满了烤肠和烤肉,坐上江畔早已偷偷备好的竹筏。
“干粮备齐,盘缠富足,是时候去征服外面的世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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