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奋若是时光掌控最牢靠的国家,前几天李戎已经让天子李永承将所有神将全部免职,他们今天是以叛军的身份,来围剿啸天门两天前派来的新使者。
这个修行者名叫黄大,是啸天门大长老,此时正在安泰宫中严厉质询天子。身为宗门中仅次于圣卿般举足轻重的人物,基础不会将如今的天子放在眼里,若是自己失事,宗门定然不会将放过皇室。
“你好大的胆子,竟然敢杀我宗使者,皇室难道想换个姓氏不成?”他指着李永承的鼻子破口痛骂,“伏碑在哪里,还不叫他滚出来见我!”
“你,你放肆,杀人者乃是叛军,与朕有何关系,有本事自己抓去。”天子脸色涨红,声音提高了几分。自他登位以来,从来没有人敢和他这么说话,即是伏碑大人都不能对天子如此无礼,遑论一个小小的修行者。
天子乃是九五之尊,身具国运,一时发怒竟然有些玄妙力量自安泰宫顶落下。
黄大感受到一层阴影蒙上心头,嚣张的气焰这才熄灭几分。
“叛军?伏碑竟然会叛出凡国?”这倒是好事,若伏碑离开赤奋若,整个国家不就完全落入宗门手里了吗?到时候岂不是想要几多的国运,随时来取即是。
“只是几名神将。”李永承冷冷道。
“放屁!”黄大再爆粗口,“神将是什么工具,也就你们凡人目光短浅,竟然称谓武者为‘神’,可笑不自量。几个武功高的凡人而已,怎么可能杀得了无岸境修行者,你是天子,可也只是凡间的天子,终究是伧夫俗人一个,修行者的本事你基础想不到。”
他向前大跨一步,怒声喝道:“我来问你,你可知修行者能驭气而行,凌空而立?”
天子虽然知道,所以不待他回覆,黄大接着道:“就算数名神将联合起来,又怎么可能打获得天上之人。”
李永承无话可说,李戎教给他的话就到这里,再说下去定然会露馅。
城外的黎民越聚越多,有些人认出了一直驻守在中庭的神将,他们几天前刚刚得知神将被罢黜,今天又见他们身穿铠甲,不知这是在做什么。
只不外没人推测他们是要造反,这一百来人想要造反,哪怕有十五位神将也必死无疑。
四周本是空地,无人有能力也无人敢在这里摆摊,可此时此地偏偏像城中的闹市区一样。围着的都是没资格进城的黎民,身上多是破衣烂衫,凑在一起窃窃私议,用脏兮兮的目光看着最前面的将军,希望他将城门强行破开,他们冲进去隐藏起来,说不定最后便能留下来。
突然,李戎从马背的军匣里抽出一张巨大的弓,这张弓有泰半一直露在匣子外面,拿出来的刹那便惊住了身后的将士。
这张巨弓险些有马身的长度,别说拉不拉得动,即是两手伸直也无法将够得着满弓。
李戎又从匣中抽出婴儿手臂般粗细的铁箭,右手握住箭尾搭在弦上。
他微眯双眼,身上的气势蓦地凌厉起来。
一阵劲风吹过,刮得身后数人脸颊生疼。
李戎猛一跺脚,砰的一声巨响直接将四周喧华的声音压灭,将周围人的心压得怦怦直跳。
蹭的一声,他拔地而起,留下一道残影,一越数丈。
身形快行至最高点时,猛然抬起左脚,蹬在巨弓之上,用手青筋暴突猛拉弓弦。
巨弓拉满,箭指皇城!
他骤然松手,巨箭马上消失在原地,箭啸在城外嗡嗡作响,竟然发出一种山谷间才气响起的空旷声音,有些身体羸弱的黎民,直接被震得晕了已往。
瞬息之间,巨箭才便泛起在二里之外,别说一般武者,即是大修行者也无法硬憾这样的速度。
直到巨箭裹挟着凌厉威势,没入皇宫之后,李戎才正好落在地上。
他长吐一口气,不借用天地规则,直接用蛮力开弓,即是自己这个武道巅峰的强者也有些吃不用。
“众军听令,最多一盏茶的功夫,那人便会泛起在这里,今日即是搭上你们的性命,也要把他留在这里!”
安泰宫中,黄大正不屑地挖苦天子,突然双耳微动,眉头紧皱起来。
一股警惕的意味在心中隐隐升起,似乎有什么危险正在极速靠近这里。
便在此时,他耳中细微的异响突然放大,如雷声一般破坏了周围一切正常的声音。
轰的一声,安泰宫大门崩裂开来,无数木屑飞溅四周,小小的木屑居然直接将墙壁贯串。
紧接着,前殿与后堂之间的门关轰然坍毁,李永承站得位置较远,踉跄退却摔倒,并无大碍。可黄大反映过来已经晚了,他周身元气刚起凝聚之势,穿墙而过的巨箭瞬间击中他的右肩!
砰的一声,巨箭不是穿过他右肩,而是将他右边上肢完全轰碎!最后连箭带肉泥,穿过地板灌进地底数丈,才堪堪停下。
安泰宫犹如经历过一场大地震般,几近坍塌,案桌,墙壁,书柜,壁橱没有一处好地方,殿中满是灰尘和血迹,一片狼藉。这一场景极具攻击力,即是天子和那些身经百战的亲卫见了,也只觉非人力所能为。
看着连胸口右上方都缺一块的黄大,他们个个面色煞白。
“嘶……”直到已往几个呼吸,黄大才感受到前所未有的剧痛迅速蔓延全身,疼得直抽凉气。
他能感受到,这一箭并没有元气。一个凡人,竟然敢谋害自己,简直该株连九族!他决定通常和这小我私家有关系的,一个也不放过!
“赤奋若国……”黄大嗓子里发出呼噜呼噜的声音,指着李永承,“必须支付价钱!”
说罢,他捂着右边膀子,破开屋顶,带起沙石直奔城外而去。
半盏茶的功夫,他便从空中砸在百人军队前面的地上,寸寸裂痕向四周扩散。
黎民早已躲得远远的,却没有人离去。
之间军队中那个射箭的将军,伸出右手打了一个奇怪的手势,一时间,箭如雨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