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话,让这车夫险些晕已往,之前所说的身世或许还会被探询到,用来行骗。
可这种绝密之事都能说出来,那么这人肯定是神算!
与人私通不算什么,可此事一旦流传开来,有损神将声誉不说,自己会被神府中女子的唾沫淹死,甚至另有可能被赶出娴婉城。
时光笑笑:“这位年老,我不会威胁你,你是真的有灾有难,五十两银子我给你化解了,鉴于你刚刚唠唠叨叨个没完,再多收你五十两。”
车夫舔舔干涩的嘴唇,张张嘴,说道:“什么难?”
“三天之后,你娘子要杀你!”时光语出惊人,一句话便让车夫汗毛倒竖。
他此时已经彻底相信了时光所言,如果是娘子要杀他,以他在娴婉神府的职位,还真躲不了,而他娘子也不会受到太大的处罚。
“敢问先生,何解?”
“我们到贵寓,你记得把钱给我,若是食言,都不需要你娘子动手。”时光笑笑,也不担忧车夫会忏悔,低声道:“三天之后不要回家。”
“这……”车夫背对时光,脸上闪过一丝恼怒,那回来之后不是还得死?
“放心,第二天回来定无大碍。”
车内其余二人不怀疑时光的本事,可却怎么也想不明白,堂堂无岸境大修行者怎么连一百两银子都不放过。
严洁传音已往,“李道友恕我冒昧,你要这么多钱做什么?”
时光笑道:“我要买醉蝶花。”
“咳咳……”严洁被呛得猝不及防,问道:“你……你买那工具做什么?”
“写书……”时光吐出莫名其妙的两个字,然后开始闭目养神。
车夫已然有些忏悔了,如这般神机妙算之人,何须自己指点?若不是适才自己多嘴,哪需要多花那五十两银子买这么简朴的一句话。
马车驶过官道,时光掀开车帘,向外望去。门路两旁的店肆,与其他国家没什么差异。男人喜欢干什么,女人便喜欢干什么,这里甚至另有青楼、窑子,只不外都是男妓而已。
马车行驶了两刻钟才到了神府门前。时光目光穿过车帘,整个神府尽收眼底。
神府竟占有一顷之地,七座跨院。
做辛苦活计的全是男人,女人不是在习武即是在吟诗作画。
林梦筝在大院里练剑,几个仆人在围观,时不时的小声拍手,窃窃私语。
门口,有几名女子听说神府今日有贵客前来,都跑来看热闹。
时光拦住想要下车的严洁,不管其余两人怎么想,只是静静地坐着。
不多时,车夫主动掀开车帘,十分敬重地说道:“先生请。”
时光徐徐睁开眼,不紧不慢地轻嗯一声,下车。
神府门口的女护卫已经看愣了,众目睽睽之下,竟然不请女子先下车,反而对那年轻男子毕恭毕敬,他怎么敢?
礼数尽失,成何体统!
对于这个姓郭的车夫,她们都很熟悉,平素里知书达礼,绝不是那种刚进城的不知深浅的小年轻。因此,她们很快反映过来,那个被称为先生的年轻男子定是身份特殊。
时光脚步似乎融于天地,似乎每踏一步都踏在围观之人的心中,他身上的气质与之前截然差异,哪怕是落在严洁与张一鸣眼中,也当得起仙风二字。
若再让城门口那些女子来看,定然不会觉得他很普通。
此时,那些来看热闹的眷属瞠目结舌,世上竟有这样的男子?不,与男女无关,这种如天牧之人,即是寻遍娴婉城也找不到一个,哪怕神将身上也未曾有过此等玄妙景象。
怪不得车夫如此尊敬他……
突然,神府众人从这种不真实中惊醒,然后全都是一脸恼怒之色,因为刚刚竟然有种自愧不如,甚至是替神将自愧不如的感受。
随后,左手边的女护卫怒视车夫,低声道:“小郭儿,白掌事即是这么教你的吗?”
这话外貌上是对车夫说的,实际上却是说给时光听的,更是说给自己这边一众神情模糊的人听的。
时光基础没理会那女护卫,只是在经过她的身边时说了一句“林梦筝的妹妹”便直接进了神府。
张一鸣与严洁紧随其后,车夫低着头向里走,不敢体现出听到了时光那句话的样子。
只留下面无血色的女护卫站在那里不知所措,其他人不知道时光说了什么,可单从女护卫的心情里便能看出来,一定是什么天大的事。
这怎么可能!那可是神府武功最高的护卫,上品武者,怎会被一句话吓成这个样子?那年轻人到底是何方神圣?
一盏茶的功夫已往,豪翰等人也进了神府。经过之前时光带给众人的震撼,哪怕豪翰这边有两人长相英俊,也没有掀起太多波涛。
向南拍着豪翰的肩膀,嘿嘿笑道:“这神将手下就是纷歧样啊,她们看见你这么俊的令郎哥,竟然一点反映都没有。”
豪翰一把推开向南,没好气道,“你他娘的离我远点,这次涒滩之行你要倒大霉!”
神府内,时光看着林梦筝提剑在院中舞得煞是悦目,他掐指一算。
突然,林梦筝剑指时光,高声道:“可敢一战!”此地乃是城中神府,修行者使用修为都市慎之又慎,否则招来伏碑的怒火,不死也得脱层皮。
周围迅速围来数十人,这回女子多了起来。
时光闻言放下手,轻声道:“你不是我的对手。”
话音刚落,周围传来一阵轰笑。她们连在言语中的讥笑都不屑说出,她们见识过太多进城之后以为鱼跃龙门了的无知男子。
没有人刻意得打压他们,只因他们天生就和城中的女子天差地别,那些男子到厥后,全都被攻击得体无完肤,老老实实地出嫁。
严洁面色骤变,心道:得动用拨云境的实力才气压制神将武者,可在城中怎敢催动如此大的力量?
林梦筝嗤笑一声,将长剑背在身后,说道:“蜕了那层皮,你何德何能与我涒滩女儿相提并论?”
时光笑道:“若是神将非要问……额比剑,不如添个彩头吧。”
“斗胆!”神府掌事厉喝一声,刚刚她能忍是因为时光所说太过愚蠢,而此时所说,却体现他是有自己的想法的,是认真的。
认真准备与神将切磋?简直是犯上作乱。
林梦筝却是摆摆手,微微一笑道:“什么彩头,但说无妨。”
“我们赌钱!”时光伸出一根手指,“我赌十万两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