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我的血。”
公羊爱轻声道。
已经许久没有听过公羊爱温柔的声音,在听到这声音时,不由得心中一暖。
我抬头望去,却见月下血纱飞扬,公羊爱长发被夜风吹起,十分飘逸,光线昏暗,我只能看到她那一双明亮的眼睛,散着月亮的冷光。
她的手里拿着一根类似于鸡腿的工具。那血即是从“鸡腿”上淌下来的。
我不由得倒吸一口凉气,她竟然在吃生肉,带血的生肉。这照旧我所知道的,那个温柔的公羊爱么?
“为什么吃生肉,和我们一起吃欠好么?”
斗笠男人似乎能看见一般问道。要不是真的没眼睛,我真怀疑他在装瞎。
“欠好。”
公羊爱冷冷道。
斗笠男人走了过来,揭开锅盖,一股肉香传了出来。
“咕~”
是斗笠男人发出的声音,他忍不住叹道:“真香,你放了什么?”
“放了毒,有种就吃。”我不屑说道。
“哈哈,我倒要尝尝是什么毒。”
斗笠男人从袋中取出一个木碗,伸手乘了一大碗肉,勺子一翻,又浇上了黑漆马虎的肉汤。
“给我一个碗!”我伸手道。斗笠男人又取出了一个碗递给了我。
我接过木碗,也给自己乘了一碗肉汤,夹了几块肉。
我们三人就这样各自吃着。
“我吃完了。”公羊爱将骨头掷出,掷向斗笠男人,那一截骨头发出破空声,擦着斗笠男人的秃顶,深深没入了地表。
“我还没吃完。”斗笠男人已经吃完了一碗,连碗里的汁水都不愿放过。
他对我说道:“再给我乘一碗,不得不说的是,你的厨艺真的很好啊,如果你这次能生还的话,你可以去君子国的国都碰碰运气,那里有许多王侯将相喜欢吃好吃的食物。而不是像我等一般茹毛饮血,饥餐渴饮。”
如果我这次能生还?我擦,看来这次很危险了,看来我得加大药量,毒死这秃顶了。
公羊爱从树上跃下,持剑刺向斗笠男人。斗笠男人轻笑用剑鞘格开木剑。两人又战在一起。
间隙之中,斗笠男人对我说道:“给我乘汤,打败你这小娘子,须让我这汤不能凉了。”
装比,真装比...温汤斩我爱么...驴曰的...
公羊爱剑势越快。木剑似乎都能舞出个花来,斗笠男人却只是用剑鞘格挡。并不着急还击。
我又乘了一大碗肉汤,将余肉尽数放入碗中,心中暗道:“吃吧,吃不死你!”
两人过了几十招,斗笠男人一声爆喝:
“嘿!”
只见他变掌为拳,一拳打在公羊爱后背,公羊爱又喷一口鲜血,向前扑倒再地。她双手支地想要爬起来,终究照旧倒在了地上。
我擦,又打我老婆一拳,我记下了。我左顾右盼之下。又看到一颗毒草。将带毒的草果捏碎,滴入碗中。
“你怎么不心疼你家娘子么?”
斗笠男人奇怪道。
我冷冷道:“她又不是小爱,死了与我何关。”
说完这话,我看到趴在地上的公羊爱满身一震,吐出一口鲜血,双臂失力之下,又扑倒在地上。
“可是,她为了你,不惜喝那种虎狼之酒,泯灭精元与我血战。”
斗笠男人好整以暇,抱着剑鞘饶有兴趣的看向我。
“那是她自己的事,自己不知道敬服自己的身体,指望别人体贴么?”我不屑道。
公羊爱心神模糊之下,终究照旧晕了已往。
“说的好,在这个世界上,身体是自己的,自己不敬服,别人更不会替你敬服。”
斗笠男人接过木碗,一口将肉汤喝尽。
“怎么味道与适才差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