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最终照旧把斩首大刀悄悄的收进了游戏空间里。
这就似乎一个收集游戏,有些工具也许你一辈子也用不上,但是不把他点亮,心里就是感受少了点什么。
而回程的路上,第七班应该已经不会再遭遇什么危险了,我便也乐得轻松,不再使用飞雷神苦无,总是去确认情况。
第二天,兜姐又来学校等我下班——她又要外出去执行任务了,所以走之前再来见我一面。
我一想起舞曾经说过,有段时间在我不知道的时候,团藏曾经拿我作为威胁兜姐的人质,就觉得很是歉疚。
“兜姐!”
见她发现了我,朝着我露出了一如既往的微笑,我忍不住冲了已往,一下就抱住了她。
一想起幼年时期,她曾以这样若无其事的笑容倾尽全力的掩护着一无所知的我,我就会痛恨的想——为什么我什么都没有发现?
“哎呀?”兜姐被我抱的显然有些猝不及防,她发出了一声惊讶的音节,下意识的举起手来,回抱住了我,迟疑着拍了拍我的后背,似乎我照旧个孩子一样。“怎么啦?是事情上遇到什么问题了吗?”
“……没有。就是……觉得很谢谢你。”
“什么呀!”兜姐莫名其妙的失笑道:“为什么突然这么说?好奇怪啊!你最近碰到什么欠好的事情了吗?可以告诉我吗?”
我不知道该怎么表达心中庞大的谢谢之情,只能缄默沉静的抱着她抱了好一会儿,才松开手,摇了摇头,“没什么。”
兜姐将信将疑的望着我,为了不让她担忧,我露出了一个辉煌光耀的笑容道:“真的没事,只是最近都不怎么见获得兜姐,所以稍微觉得有点寥寂。”
“哈哈哈哈,你这么说,我倒是很兴奋诶。见不到我会觉得寥寂什么的——”
“那今天去吃一乐拉面吧!”
“我都可以哦。”
“话说,兜姐不是要准备中忍考试吗?现在还要出去执行什么任务啊?会很难吗?赶得回来吗?”
“唔,应该可以的吧。现在离中忍考试另有一段时间呢。总不能这段时间就完全不执行任务了呀?”兜姐透过那圆形的镜片,若有所思的看着我,语气如常的回复道:“说起来,这几天都没看见鸣子啊,她还没回来么?”
“应该就是这几天回来了。”上次晤面时,我跟她说过鸣子已经搬出去了,她其时点了颔首说,“这样也好。究竟鸣子也大了。”
不外我没有提和水木的过节——他究竟已经被我用宇智波鼬揍过了,总不至于过了这么久,他还要被兜姐再教训一顿。
“鸣子她们也会加入这次的中忍考试啊。”说到这里,兜姐叹了口气道:“我还真没想到,自己已经落后到要跟自己看着长大的孩子一起竞争了。感受好差劲。”
“没有这回事!”我连忙道:“兜姐很厉害的。”
“是吗?可是那句话怎么说——长江后浪推前浪,前浪死在沙滩上。听说这一届的宇智波佐奈很强,明明才从忍校结业不久,但据说已经有中忍的实力了。”
“这个嘛……就算是中忍,实力也有高下之分啊。兜姐的话,我觉得绝对有着不输上忍的实力的!”
“可是,我都二十多岁了哦?佐奈和鸣子,今年才十多岁啊。唉……这么年轻就这么厉害,真让人嫉妒啊。”
……
不是,您要是非要跟这两位比,现在就嫉妒的话,那以后非得吐血不行……
“……感受兜姐现在似乎很迷茫的样子。”
“啊?被你发现啦?”
“嗯……因为变得特别多愁善感了。”
“我究竟也到这个年纪了嘛。”
“什么啊,二十多岁而已,为什么说的像是更年期一样!”
“就是……我在想,我以后怎么办才好呢?”
“不是准备去当孤儿院的院长吗?”
“噗。难道真的告退不干啦?”兜姐叹了口气,“但就是觉得,人生的意义是什么?进入忍者学校、顺利结业,成为下忍、考上中忍、要么在危险的任务中丧命,要么积累了足够的功勋,升为上忍、然后执行越发危险的任务,获取丰盛的酬金,但说不定存款还没花完,人就不知道死在什么地方了。”
“所以说,兜姐做孤儿院院长就好了。”
“……可是,总觉得照旧有些不宁愿宁可。”
“兜姐……果真照旧年轻人啊。”
“诶?”
“年轻人嘛,总是想出去闯荡一番天地,像我呢,已经只想过平淡而宁静的日子就好了。”
“你为什么把自己形容成老年人一样啊?”
“因为心态已经历经沧桑了啊。”我说,“每小我私家都市迷茫的,对未来、对人生……我不会劝你什么,因为每小我私家……都必须自己去经历和体验,才气找到自己的那条路……但是,兜姐。”
“嗯?”
“……不行以做伤害别人、伤害自己的事情。这是最起码的底线,对吧?”
“可是……我们忍者,做的事情原来就是伤害别人,也伤害自己的事情啊。”兜姐无奈的笑了,“你啊,是在学校里呆久了,已经忘记忍者是怎么战斗的了吧?”
……
除了被兜姐指责在象牙塔里待久了,思维有些脱离实际之外,那次的晤面总体来说,气氛不错。
而即便兜姐觉得我变得太过天真和理想化,她也允许了我,会好好完成任务,掩护好自己,实时赶回来,然后努力考上中忍,后续的事情,后续再说。
横竖我是真怕她一不留心就带上音忍村的护额随着大蛇丸跑了。
但如果她真的说过,最重要的人在木叶,所以哪里也不去的话,我想,我应该能陪着她一起,渡过这段迷茫期的。
……
等兜姐离开了木叶,鸣子她们也就回来了。
我一度觉得这种完美错过的巧合,是否蕴含着某种世界的恶意。
“真澄哥!”
那天下午,我下班回抵家的时候,就见鸣子蔫蔫的坐在我家门口,抱着膝盖,正望着地面发呆。
“鸣子?!”我惊讶道:“你怎么不去学校找我拿钥匙?”
“唔,因为茜老师带我们聚餐的所在离这儿很近,离学校有点远呀。我心想反而真澄哥也快回来了,就爽性过来等一下嘛。”
我有些担忧道:“你没有等很久吧?”
鸣子站了起来,摇了摇头,两边的马尾辫随着她的行动,有一边甩到了胸前。
“你看起来脸色很欠好,是很累吗?”
她明显有些消沉,很没有精神的样子,让我一边担忧的视察,一边拿出钥匙打开了门。
“还好……”鸣子用很少见的,微弱的声音回覆道。
她随着我走进了玄关,灵巧的换好拖鞋,便跟在我的身后,朝着客厅走去。
鸣人亲昵的跑了过来,绕着她的脚踝撒娇,见她不像以前那样,蹲下来抚摸自己,就立马跑到了她前头,瘫倒在地,碰瓷般的露出了肚皮。
“鸣人很想你呢。”见状,我忍不住笑了起来。
鸣子却依然默不作声。
她弯腰将鸣人抱了起来,平静的抚摸了几下,把他摸的眯起了眼睛,发出了舒服的呼噜呼噜声时,终于看向了我,一向明媚张扬的神色,竟然显得有些悲悼:“……真澄哥,你知道关于我怙恃的事情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