鸣子叫道:“啊!我的桥跳走了!”
天天紧张道:“别堵我,别堵我……啊啊啊啊宁宁!!我们可不是对家你为什么要堵我!”
“没措施,”宁宁的神色很是淡定道:“我只能跳到这里了。”
鸣子不平气道:“哼!那我也要走这个!”
“我只能滚一下了……”天天哀怨的叹了口气。
我笑着看着她们在棋盘中心混战成一团,轻巧的在宁宁的棋路中找到了一条顺利的坦途,“承让承让,我快到齐了。”
鸣子没想那么多的惊叹道:“真澄哥好厉害!”
天天却看出了什么,看着宁宁瞪大了眼睛,“你帮他搭了这么多桥!宁宁你对真澄哥也太好了吧!”
宁宁镇定道:“没有这回事。只是恰好而已。”
“哼哼。”天天“哼”了几声,也不知道信了没有。
我虽然很喜欢这种旁人的起哄,所以笑着没有反驳,但心里却也没有认真。“我给鸣子搭的桥也许多啊,可是这个傻瓜看不出来就是不用又有什么措施?”
“咦!”闻言,鸣子马上瞪大了眼睛,“哪里?哪里??”
宁宁伸手,轻轻地在棋盘上的几个白色棋子上点了点,“这里。”
然后又直接落在了鸣子的几颗蓝色玻璃珠上,一点一点的为她指出了原本可以实现的前进偏向。
鸣子马上萎靡了下去,“啊,真的!”
“所以说,”我戳了戳她的脑门,“冷静视察,理智思考。你又忘记了。”
“对不起嘛,真澄——老——师——”
我无奈道:“这种时候就会叫我老师了。”
鸣子马上弯起了眼睛,狐狸一样的笑了:“嘿嘿。(?`???)ノ”
既然如此,我就爽性提醒道:“另有八百字的检验,别忘记了。”
一听这话,适才还笑嘻嘻的少女,脸马上就垮了下去。“诶——!”
天天不禁好奇道:“检验?鸣子怎么了?”
“旷课。”我轻哼了一声,“上课上到一半就跑走了。”
“不会吧,为什么啊。”天天惊讶道:“鸣子居然不听真澄哥的话了?”
“我没有!”鸣子连忙解释道:“还不是,还不是因为——还不是因为真澄哥喜欢宇智波佐奈那个家伙!”
我:“???”
宁宁的身体,似乎僵滞了一下。
我瞪大了眼睛:“小鬼!话不要乱讲!”
“佐奈?”天天歪了歪头,“宇智波家的那个……吗?”
“是啊。七月的时候,正幸亏寿司店碰见了,我想起那天正好是她生日,就请她吃了一顿饭,结果被这家伙看见了,一直记到现在。”我有些恼怒的捏了捏鸣子另有些婴儿肥的脸颊,把她捏的“哎呀哎呀”的叫了起来。“真是小心眼的家伙。”
鸣子虽然不愿认可道:“我才——我才不小心眼!”
“那你天天把佐奈挂在嘴边上?”我说,“我知道了——你一定是很想跟佐奈当朋友,却又欠美意思说,就在这闹我。”
“???我才不想跟她当什么好朋友呢!”
“那你对她这么在意做什么?”
鸣子理直气壮道:“因为我喜欢真澄哥啊!!”
我:“……”
我头疼的捂住了额头。
天天“噗”的一声笑了出来,“鸣子你啊……真不愧是你啊。”
鸣子一脸无谓道:“怎么了?”
天天感伤道:“这种话说得这么理所虽然,真是厉害啊。”
“这种话为什么不能说的理所虽然?”鸣子却反问道:“有话直说,就是我的忍道!”
看着她插着腰一脸骄傲的样子,我面无心情的拍了拍手,“厉害,厉害,连忍道都出来了。”
我心中哀嚎着想,天哪,宁宁不会觉得我是个失常吧?之前还在她面前,义正言辞的说,收留鸣子是因为她无家可归,结果鸣子这么一闹,就完全没法保证那正直的形象了啊!
但鸣子还没有停下:“而且,真澄哥说过,等我长大以后会娶我的!到时候我们就可以结婚,然后永远在一起了!”
“哇哦——”天天惊呼的瞪大了眼睛,但是看着我一脸无语的心情,她约莫猜出了这话的可信度并不算高。
不外,她也没计划拆穿,只是玩笑道:“要是鸣子结婚了,我是应该去新娘那边,照旧该去新郎那边呢?”
“你照旧先管好你自己吧!”我瞪了一眼嫌事情不够大的天天,心想你这个只身狗还美意思费心别人!鸣人孩子都两个了,你呢?连个工具都没有!
难不成真的是因为宁次?
这么想着,我看了一眼身旁的宁宁,却见她面无心情的坐在原地,平静的一言不发,直到下完了这盘棋,她才站了起来,看着天天轻声道:“歉仄……我可能得先回去了。”
“咦?”天天转头看了一眼挂在墙壁上的时钟,发现已经九点半了。“啊,简直不早了……那,我跟你一起吧。”
“现在就走吗?”我愣了一下,“不再多留一会儿?十点再回去吧?”
宁宁便道:“没关系,我一小我私家先回去就好,有些小我私家私事。天天你再玩一会儿,我没有关系的。”
天天看着宁宁犹豫了一会儿,“真的?你没关系吧?”
“没关系的。”宁宁说着,朝着我鞠了一躬,“给您添麻烦了。今晚多谢款待。”
她又显得十分冷淡起来,叫我有些无措的随着站了起来。“那我把装好的包子拿给你一些。”
宁宁迟疑了一下,但见我已经朝着厨房走去,总算没有拒绝。
我心想,怎么突然就要走呢?是不是不舒服?
突然不舒服……
难不成是……大姨妈来了?
这么一想,我提着一袋包子,又连忙跑进房间里,从橱柜里翻出了一包暖贴,找到了一个纸袋,将包子和暖贴都放了进去,才一起拿出去。
宁宁在玄关处等我,我快步走已往,将袋子递给她,少女双手接过,恪守礼仪的致谢。
我看着她弯下腰去换好鞋子,将拖鞋放进鞋柜里,打开了门,不由得上前几步,将她送到了门口。
“宁宁……”
她向着屋外走去时,屋内的明亮灯光从她纤细的身影上褪去。她一下就被夜色所笼罩,蒙上了一层阴影。
这似乎与我身处在两个差异世界里的感受,越发的强烈了起来。
我忍不住叫住了她,看着黑发白衣的少女转过脸来,缄默沉静了一下,却只能有些勉强的笑了笑道:“别太勉强自己。”
“……好的。”她的白眼从我的面容上略过,看向了我的身后——我下意识随着她的视线一起望去,却见透过玄关,站在门口,仍能看见客厅中的些许景象。
天天和鸣子正在收拾棋局,鸣子揉了揉肚子,撅了撅嘴巴:“啊,又觉得有点饿了,怎么办?”
“真是的,女孩子为什么能吃这么多啊。”天天无奈的叹了口气,不外,作为年长一岁的“姐姐”,她照旧站了起来道:“我再去蒸点包子吃吧。”
“好!!”
在暖黄色的灯光下,她们脸上的笑容,是那样的……是那样的……轻松愉快。
“我很难受……”就在我看着这一幕,颇感欣慰的时候,突然听见宁宁低声的开口了。转头看去,却见她捂住了胸口,露出了空洞的神色。“似乎喘不外气来一样,感受痛苦。”
“咦?”我马上有些慌了神,“为什么?是哪里受伤了吗?”
“不是,只是觉得……”少女露出了一个自嘲的笑容:“这里似乎一个家。可是,却并不属于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