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分钟后，耀眼的感受有所缓解，她勉强的将眼睛撑开一条缝，一个高峻的人影挡在她的面前。
“你还没洗脚哎，光脚跑了那么久又上床，你不嫌脏吗？”
“嗯。”
“快起来洗脚了。”
叶沉推了推她的肩膀，企图叫醒她最后一丝理智，但效果似乎并不明显。
“······嗯。”
叶沉转身出了房间，没过一会儿就端着一盆还冒着热气的水进了卧室。
他把水盆放在床边，拧干了放在里面的帕子，接着抓过余姚姚冻得红肿皲裂的脚细心地擦拭。
等到擦洁净脚上外貌的污垢，底下的伤口才得以见真容。
脚边新增了数道细小的裂口，现在正滋滋的冒血，究其原因，就是因为隆冬夜里光着脚从楼上跑到门卫室，脚底一直处于一种冰冻的状态。
一想到余姚姚的脚因为自己的玩心而无故受伤，叶沉的心中就蒙上一层愧疚感，久久挥之不去。
叶沉给她擦干脚后，本想将她放进被窝里，奈何余姚姚像块强力胶，被子被她压得扯都扯不动，最后叶沉只好把另一边空着的被子搭在她的身上，这样才算勉强盖上了被子。
他站在床边，看着那个熟睡着的脸庞，感受既熟悉又陌生。
“鱼妖妖，很久不见。”
关上灯后，他来到客厅，坐在沙发，细细追念着多年前他们的初次相见。
·······
几百年前的人间，生物体系已经构建完成，人类在大地上繁衍生息，安家乐业，生活的有滋有味。
万物皆有灵，一草一木皆可修炼成精，有那么一个湖泊，坐落于群山围绕之间，与外界断了联系。
湖中有一鱼族，祖辈精心修炼，为的就是有朝一日能飞升成仙。
鱼群中有一幼灵鱼妖妖，天赋异禀，是各长老口中“百年难得一遇的奇才。”
从她出生起，就被族中长老给予厚望，企盼她能够在三百年一次的‘精、灵、怪考察’中夺得头筹，今后本鱼族鱼群皆能一人得道。
因为身肩大任，鱼妖妖每天只能呆在湖底潜心修炼和学习，日复一日的过着枯燥且乏味的生活。
直到那一天，一道火星从天空中划过，身旁的鱼精都说天降祥瑞，鱼妖妖定能在今年的考察大赛中独占鳌头，这一毫无依据的推测被有心的长老传了出去，用来振奋鱼心，由此举湖上下，一片欢悦。
一向听话天职的鱼妖妖趁着鱼群庆祝的空当儿，挣脱枷锁，轻轻松松的就逃到了外面。
她循着一路上灼烧的痕迹一直跟到了一个山坡上，本想按图索骥，谁知到此处再没了踪迹。
随后她又将周围仔细检察一番，最后凭着一股子血腥味儿发现了一个被草丛掩盖着的洞口。
这个洞口十分的隐蔽，如果不是那股气味，谅她也不会发现草丛后面另有一个洞口。
鱼妖妖几爪扒开草丛，一个碗口巨细的洞门映入眼帘，依照她此时的人形，是怎么样也挤不进去的，如果要进去，只能化成原形。
但是鱼离开水能活吗？可是里面传出来的气味越来越浓，一向吃海草海带的鱼妖妖像是着了魔，想要一尝这腥味儿的甘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