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厉流行的女人如奸计得逞般,嘴角勾勒出一丝不易被察觉的笑容,然后点了颔首。
余姚姚心里悄悄想着:“梅云云,我要诅咒你越来越老,这辈子都嫁不出去,你就一辈子当个老女人吧。”
心下虽然已经将梅云云的祖宗十八代骂了个遍,但面上照旧一副谦和敬重的模样,乖顺的听候驱使。
“对,我是梅云云,您说。”梅云云接了个电话,对余姚姚摆了摆手。
“要不是有五险一金和下午茶,老子早他妈告退不干了!!!”从办公楼层到公司大门口,这句话已经被她重复了百八十遍,自己怒火却是一点儿也没消。
余姚姚扯着自己的衣带,不停地发着牢骚:“天天事情那么多,人为那么少,真不知道我当初为什么会选这个破事情。”
从公司下班到回家的路上,余姚姚就下午梅云云给自己加事情的事不停的检验自己以及唾骂对方。
“余姚姚,你怎么那么没节气,又不是我的事情,爽性直接跟她硬刚,大不了不在那家公司做了,横竖我早就不想干了!但是穷”
“但我辞了这个还能找到其他的事情吗?再说了,下午的小蛋糕真挺好吃的。”
“要是第一次能义正言辞的拒绝就好了,也没有这么多的以后了,但是,以她的脾气以后在事情上给我使绊子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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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种种,在她脑海中萌生了千万个相似的,各式各样的想法前面都加了一个‘如果’,后面都承接了一个‘但是’。
无数次理想着洒脱的把告退信扔在梅云云的办公桌上,然后在办公室同事惊诧的眼神中潇洒离去,只留下一个令人肃然起敬的背影,无畏在那段时间成为众人讨论的工具,只因随心所欲,遵从本心,但是与此之类的美好理想,最后都被存折上的余额无情打破。
“余姚姚啊余姚姚,前半生被分数禁锢着的及笄年华就已经足够让人心碎的了,现在难道还要这样迁就着过桃李之年吗?”
抱着这样一种疑惑的心情,她停下了已经走到小区门口的脚步,转而走到一旁的长椅坐下,抬起头,望向湛蓝辽阔的天空。
“每当我对某件事有执念的时候,我都市望着天,因为天是那么的浩浩无边,纵然再大的麻烦,与它相比也是那么的渺小,你呢?”顾程铭不知不觉间就坐在身旁。
听声辨人是余姚姚从小就擅长的事,对于特此外人,特别是像顾程铭这么帅,自然是比旁人越发在意几分:“顾程铭,你还真是神出鬼没的,每次都能吓我一跳。”余姚姚没有看他,照旧一直保持着原来的行动。
顾程铭轻笑,看着她清秀的侧脸:“你还没有回覆我的问题呢。”
“我看天,是因为能让我的脑子放空。”
“有烦心事?”
顾程铭把迎来放在余姚姚的左手边,突如其来酷寒的触感迫使她收回思绪。
“对不起。”“谢谢。”
两人不约而同的开口,接着相视而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