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群纨绔紧握拳头,气愤填膺的朝程处默迫近。
即便程咬金是混账,也不敢同时开罪这么多国公王爷子嗣。
你程处默算老几?
不说了,揍他!
房遗爱酷寒眼眸中闪出一道冷光,脸皮抽搐了几下,怒道:“程处默,你在和我等开玩笑吗?”
“没啊,俺说的是你奏琴,俺唱歌,让各人评评,是你琴弹的好,照旧俺赞美的好。”
“俺是一个粗人,学习娘们的活计作甚,要做就做男人该干的事,唱军歌。”
程处默龇牙咧嘴,笑呵呵的扫了其他人一眼。
所有纨绔都紧握拳头,双眼喷火,却无计可施。
总不能上来说,我只会吟诗作对,不会唱军歌…我是个娘们…
大唐以武立国,虽然李世民已经在暗处打压这群武将,但是大唐黎民仍然崇尚军中大汉。
“你…”
“你什么你…提前说清楚,俺和你比唱军歌,到时候输了可别说俺欺负你,回家给你爹打小陈诉…”
“爹啊,儿被欺负了…”
程处默凭据李洋所说的一字不差,全说了出来,就连哭腔都带着几分沙哑。
不外程处默这厮全程带着笑脸,笑着哭…
一群纨绔青筋暴起,恶狠狠的盯向程处默。
好想打这厮啊!
手好痒啊!
要不我们一起上吧。
纨绔们纷纷交流眼神,可除了怂恿别人上之外,他们没一个敢上。
和武夫打架,别逗了。
“哈哈哈,程兄,别总说自己擅长的啊,你也知晓军歌都比力通俗易懂,要不我们玩点雅致点的?”
房遗爱不仅没有生气,反而还露出笑容,亲切的拉住程处默胳膊。
“就凭据你说的办,俺不唱军中歌,俺自己创谱子。”
程处默觉得自己整小我私家都升华无数倍。
今天太爽了,不仅教训了房遗爱这厮,还把和房遗爱经常在一起的狐朋狗友都教训一遍。
对嘛,男人就应该征战沙场,岂能都去像女人那样寻寻觅觅,幽幽怨怨。
程处默计划角逐结束之后就把李洋抓住,丢进家里给他当狗头军师。
什么?
你不允许?
看来你是没见识俺程家绝学,今日俺免费给你演出演出。
一想起自己能够多一个狗头军师,为自己出谋划策,程处默就乐的合不拢嘴。
到时候让那群军二代们都瞧瞧,他程处默不仅能武,他还能文,乃是文武全才。
“好,就和你比了。”房遗爱一听立刻颔首允许,道:“程兄,你开始唱吧,我来奏琴。”
程处默加大嗓门唱道:
狼烟起,
山河北望,
龙旗卷,
马常厮,
……
一首铿锵有力的精忠报国从程处默口中唱出,唱出了军人独占的调腔。
似乎所有人面前都泛起一副画面。
一个将军手握宝刀,骑着汗血宝马,一人便朝着数万敌军杀入。
战无不胜,攻无不克,所向披靡。
男儿理应如此,为名族,为国家上阵杀敌。
一群纨绔们早就傻眼了,甚至另有几个当众打起了“娘娘拳”,理想自己就是军人。
房遗爱勾着头,早就忘记了角逐之事,他静静的坐在胡凳上旁听,心中热血沸腾,恨不得他现在就拿着一把刀去杀敌报国。
程处默也被自己歌声给感动,差点没哭出来。
我程处默今天也是作家了,而且照旧大作家。
爹,儿子终于可以给…
就在这时,程处默似乎卡词了,他也不知道用什么词语来形容他的智慧。
总之今天程处默是出尽了风头,程处默兴奋的很啊。
不外程处默也是个坏良心,不仅仅是想成为一日大作家,他还想成为一世大作家。
此时程处默在琢磨着要不要先把李洋捉回去,和李洋谈谈包月的事。
能活到十五六岁的江门子弟,没一个是草包,自然不傻。
程处默自然不会每一首都给李洋一两银饼,他要签人。
“好!”
房遗爱直接站了起来,拍手叫好。
“哈哈哈,房家小儿,赶忙拿钱来,十两银饼,哈哈哈!”
听到房遗爱为自己欢呼喝彩,程处默别提多兴奋了,连忙伸手去问房遗爱要钱。
房遗爱这才想起来,他们适才是在角逐啊…
房遗爱抬起头,看着房间,嘴巴上下哆嗦,差点没就地哭出来,心中不宁愿宁可,狠狠嘶吼:“娘啊,你为什么不把我生的智慧点…”
一边的纨绔们纷纷低下头,适才他们藐视程处默的时候喊的比谁都凶。
如今他们都夹着尾巴,灰溜溜龟缩在墙角,连头都不敢抬。
丢人丢抵家了。
龟公直接跪在地上行三跪九叩大礼,对着门口庄严肃穆磕头。
“喂,小厮,你觉得俺军赞美的不错,你也不用行如此大礼啊,另有,俺在这,你朝着门口磕哪门子头。”
程处默大大咧咧的叽歪了两句,对自己是越来越佩服。
龟公磕完头,然后起身来到房遗爱身后,压低声音道:“令郎,外边有大人物想要见你,大人物能帮你踩回去,大人物十分钟后会去隔邻房间,小人告辞。”
说完龟公便抱着两把琴离开,来到了隔邻房间。
李洋手中端着一个茶杯,气定神闲的坐在胡凳上。
龟公拿出三两银饼毕恭毕敬递给李洋,道:“恩公,这是今日赏银。”
“不是说好了给你一两银饼吗,你怎么都给我了?”
“小老儿从来就没有听过那么好听的曲谱,小老儿谢谢恩公,还请恩公收下。”
说完龟公跪在地上,可怜巴巴的恳求李洋收下三两银饼。
既然龟公恳求,李洋若是在差异意,那李洋就不是人了。
盛情难却!
盛情难却啊!
李洋自然知晓用琴的特别用度,便拿身世上的五十文钱,拿出十文钱来,满脸肉疼的递给龟公。
挣钱不容易啊,可败家怎么就这么容易…
痛心…
“多了,多了,只需要三文便可…”
“你再不走,你信不信我打你…快走,别让我忏悔…”
李洋用手捂住眼睛,失声痛哭,那模样就似乎是刚刚别人欺负的女子,满脸都是伤心。
龟公收下十文钱致谢离开。
李苏站在一边惊呆了,他是真没有想到李洋会如此厉害,计划的天衣无缝。
三两银饼,那可是四贯五百文,四千五百文铜钱啊。
仅仅不到半个小时,李洋竟然挣的这么多,抢钱庄都没李洋挣的快…
“小苏啊!”
“在在在!”
李苏连忙来到李洋跟前。
李洋对着李苏屁股就是一脚。
“知道我为什么踹你吗?”
“为什么?”
“因为你败家,以后在敢乱来,我让人把你扒光,全城果奔。”
李洋一想起李苏输的八贯铜钱就心如刀割,恨不得杀了李苏。
那可是十六贯铜钱啊,就这么没了…
(李洋把赢的钱也算在了一起。)
这得买几多美俾,买几多粮食啊…
就这么给没了…
“是是是,都是小人的错。”李苏连连颔首,一副奴才相。
“啪!”
李洋又甩了李苏一巴掌。
“少爷…为什么又打我…”
李苏是真的快哭了,为何他三番两次被打。
“因为你侮辱了我的偶像!”
“滚一边去,别让小爷在看到你…”
李洋又缅怀起了某个山村出来的大神。
都是同样名字,同样都是人,为何差距怎么那么大呢。
李苏塌啦着耳朵,龟缩在墙角,不敢抬头。
过了两分钟,房遗爱笑容满面,推开房门,来到李苏跟前。
原本房遗爱准备了一车好词,当看到李苏和李洋之时,便脸色一跨,冷道:“怎么是你们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