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让爱平的父亲在九泉之下得知企业淹没,还不得气活过来?
随后我就听到王先生极重地说:“既然这样……我再考虑一下吧。”
张罗伊哈哈一笑:“我就知道王先生是个明白人,等那小子回来再说吧。”
我身后的李根生和朱画之怒了,胖子撸起袖子就要往进走,凶神恶煞道:“让老子来好好教训一下这几个王八蛋!”
看他这莽撞的样子我赶忙伸手把他拦了下来,生怕他进去捅下个大篓子。
“你冷静点,里面都是有权有势的大人物,你要是碰人家一下,下辈子可就毁了!”我低声道。
李根生悻悻道:“可是他们欺人太甚!”
一旁许久没有说话的朱画之也冷着脸,一对秀眉高高地挑起,“那该怎么办?不能任由他们欺负啊,要不我与他们说好了。”
我摇摇头,道:“不用了,你原来就和那张罗伊有过节,别把你掺合进来。放心,我找人来解决。”
她似是不解,“你找谁来解决?张家和苏家可欠好搪塞。”
我已经拿起手机播出去电话了,对她笑笑:“放心,山人自有妙计。”
很快就有人接起电话来,一个慵懒的女声磁性撩人,“喂?张顺弟弟,又怎么啦?还需要钱的话尽管开口,姐姐此外给不了你,一点小钱照旧没问题的。”
听到倪夏梵熟悉的声音我心中照旧难免微微一动,笑着说:“太谢谢倪夫人了,不外现在我有点此外事需要您来资助,您得亲自来一趟,您看您有没有时间?”
听我把缘由说完,她爽快道:“等着,我马上就到。”
挂了电话之后我对他俩笑了笑,“事情圆满解决,放心等着吧。”
胖子瞪大了眼睛,“顺儿,三思啊,靠谱吗?那两个货看起来挺厉害的样子。”
我哼笑一声:“要是她都不行的话就没人行了。”
听我这么说他们两个将信将疑,我挥了挥手,一起走了进去。
厅堂里的三小我私家见我进来都不说话了,全是一副心思迥异的模样。
我在心里冷笑了一声,外貌上笑容满面,“王先生准备好了吗?那我们就开始吧。”
王先生迟疑了一下,照旧没说话。
一旁的张罗伊等不下去了,微微皱眉,直接说道:“张顺,这屋子不卖给你了,赶忙走人。”
我故作惊讶,“王先生,这是什么意思?”
他一副哀愁的样子,但照旧咬牙说道:“就是这样,张顺先生,实在是欠美意思……”
我似笑非笑看了一眼那边趾高气扬的二人,道:“莫非他们出了比我更高的价钱?”
想起那一千二百万,王先生咕嘟一声咽了口唾沫,显然是万分不舍,在张罗伊的逼视下照旧艰难道:“这也不是,不外……”
“张顺,你拿什么和我玩儿?别以为你不知道从哪里偷来几个臭钱就觉得能和我平起平坐了,我告诉你,你还差远了!”见王先生说不下去,张罗伊嘴角扬起一抹讥笑道,讥笑地看着我。
“你得知道,这世界上比钱更重要的是权,懂吗!”他眼中的讥笑无限放大,一旁的苏成徽配合地笑了两声。
“张罗伊,你别欺人太甚!”朱画之气的面颊都红了,冷声道。
张罗伊看向朱画之,离奇一笑:“你还真看上他了?朱画之,现在可不流行富家小姐和穷酸书生的戏码。”
彭!朱画之猛地拍了一巴掌桌子,眼中是不加掩饰的厌恶,“张罗伊,别以为别人都和你一样龌龊!”
一场大战一触即发,但今天最主要的事情不是找张罗伊算账,我赶忙拦住她,低声道:“别急,等我的辅佐来。”
她瞪着一双水灵灵的美眸怒气冲冲地看着我,“那到底什么时候来?我看他那副欠揍的样子就烦!”
我琢磨了一下时间,“快了,马上。”
张罗伊鄙夷地看着我,“你到底听懂了没有?因为你没后台没配景,不像我们生来就是少爷,所以你就算出一亿这屋子都不卖给你!”
“要怨就怨你命欠好吧,谁叫你那农村爹妈没做成大官!”他说罢就和苏成徽一起哈哈大笑,王先生为难地看着我。
我心中腾的一下升起了一股怒火,说我可以,说我爹妈不行!
我正准备给他点颜色瞧瞧的时候,突然一个清冷的声音从门外传来。
“他没后台没配景?我倒要看看,你的后台有多厉害,你爹妈是不是给了你一条好命?”
许久不见的倪夏梵迈着优雅的法式款款跨过门槛,她今天穿了一身水墨旗袍凸显出婀娜多姿的身材,虽被尊称一声倪夫人,也不外三十多岁的芳龄。
她那双长而媚的凤眸不见一点笑意,森然扫视了一屋子的人,所有人都不敢作声。
我惊呆了,平常这女人与我调笑多了,我都忘记她从小经历了那恐怖的活人祭祀,靠自己一小我私家撑起了一方巨擘企业,十几年如一日地背负着人皮鼓神秘又可怖的诅咒。
倪夏梵又看向我,对我嫣然一笑:“姐姐没来迟吧?”
我重重颔首,道:“刚恰好!”
“那就好。”她微微颔首,坐到了我身边的太师椅上来,翘起二郎腿,俨然一副女主人的姿态。
“冒犯了。”她说这话的神情可是一点都不觉得自己冒犯了,“我是倪夏梵,今天特意来为我的朋友撑腰。”
说罢,她还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我。
一听这在苏杭市如雷贯耳的名字,王先生脸都吓白了,哆哆嗦嗦地去倒茶。
张罗伊也懵了,脸色隐隐发绿,打死他都没想到我竟然能搬出倪夏梵这尊大神来。
要说比比在座列位的家业,有谁能比得过倪夏梵?就连朱父都要对人家谦让几分,更别说这些辈分低的小辈们了。
这里除了我就是朱画之还与倪夏梵关系不错,她惊讶道:“倪姨!你怎么会……”
倪夏梵摆了摆手,笑说:“正好路过,举手之劳,也没什么事,主要想看看你们要怎么聊这屋子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