棺材下面得通道十分湿润,壁面粗拙,划破了我的衣服。
越到下面空气越是稀薄,我不悦地皱了皱眉,耳边照旧黄皮子喋喋不休的叫骂声……
太烦了,真是太烦了!
我绝不客气脱手弹了一下剑柄,它痛呼了一声,不敢吱声了。
其实我原来也在想,狐仙姐姐不常说话,接下来有这黄皮子和我三言两语搭上两句,也挺好的。
没想到这畜生这么能说,说就说吧还喜欢说点不中听的,反而闹得我更烦了。
实在不行等离开这里了我找狐仙姐姐讨一个能让它不作声的法子。
我一边想着一边滑到了洞底部,黄皮子全然不知它以后的悲凉生活,还在小声哼哼唧唧地骂我。
这洞底部的空间照旧挺大的,我一脚踩下去竟然另有回声。
一听到声音我赶忙屏息,生怕惊动了什么工具。
过了半晌确定没有此外消息之后,我松了口气,从口袋里掏出来一个防风打火机。
没措施,下面的阴煞之气照旧很浓郁,阳火在这里基础没有用处。
幸好之前顺手塞了个打火机在口袋里,要否则现在可就寸步难行了。
我试探着向前走了两步,想到什么忍不住说道:“狐仙姐姐,你说我是不是太鲁莽了?”
她这才有了消息,高冷地应我一声:“什么?”
我一边探查四周,一边小声说:“万一下面有毒气什么工具的怎么办,我直接跳下来,都没做什么准备。”
火光只能照亮那么极小的一片地方,但对我来说也够了,我尽量贴着石壁行走,时不时有露水滴到我头上。
狐仙姐姐似笑非笑:“你才意识到这一点?”
我啊了一声,羞愧地低下了头。
“要不是有我在,你都不知道死了几多次了。”她又哼一声,“放心吧,我都提前检查过了,有危险的话不会让你下去的。”
我没忍住摸着后脑勺嘿嘿一笑:“没想到媳妇儿你这么体贴我啊。”
可以听的出来她的语气有些恼羞成怒,“什么体贴你,我只是怕你死在这里连累了我。”
我也不戳破她的口是心非,继续向前走。
说起来,这里到底是哪里?
我戳了戳古剑,“黄皮子,这地方是什么地方?是不是你搞得鬼?”
黄皮子缄默沉静了一下,随后才说:“不是,绝对不是我弄的,和我没关系。”
它的语速飞快,似乎在遮掩什么。
这是小我私家都能听出来它的差池劲,我也缄默沉静了一下,友好地说:“不说实话就送你黑河游泳。”
“真的,我没骗你!”它快快当当地说。
看它这么着急,似乎真的如它所说一般,但是肯定有什么没说。
我紧紧盯着它,“你知道什么,快些说!”
我可以听到它咕咚咽了口唾沫,也不知道在剑里它是怎么做到的。
“你不觉得这个地方,很是奇怪吗?”黄皮子小心翼翼地说。
听它这么说我又四周环视了一圈,因为火光的局限性什么都看不到。
而且这里的阴煞之气太浓了,要说对差池劲实在感受不出来。
我老实摇头,“你直接说,这里怎么了?”
不知道哪里吹来一阵风,火苗抖了抖,差点灭了。
我赶忙护好了自己的火苗,一边听这黄皮子絮絮叨叨:“其实我也是第一次来这个地方,黄骨仙的传承里只留下了怎么去找龙气,此外我也一概不知。”
“但我刚找到就被阴煞冲伤了,所以也一直没有发现。”
“但这里的地形太奇怪了,一进来我马上就发现了一件事。”它的语气中充满了胆怯。
我烦的不行,“你直接说重点,别扯那么多没用的。”
它这才默默道:“这里是郡主墓的后门,你要是往前一直走你预计就能到郡主墓去了。”
我也陷入了缄默中。
“狐仙姐姐,这是怎么回事?”我张口就道,现在我已经养成了遇事就找狐仙姐姐的好习惯。
主要也是因为她泛起的时间多了,要是她和以前一样不经常泛起,我上哪儿找她去?
她很快就回覆我了,“简直,你别进去就好了。”
我斗胆推测,“难道龙气和郡主墓有关系?”
狐仙姐姐给了我一个十分中肯的回覆,“关系是有,但也只是共存的关系,龙气不会被女尸吸收,龙气也不会囤在郡主墓中。”
看来这两者没有什么直接关系,那我就放心了。
要是突然在这里见到了女尸或者黑牙小孩,我可能就直接给吓已往了。
松了口气之后我又想到了一点,瞪它,“你又是怎么知道的?”
古剑晃了晃,似乎是在鄙夷地看我。
“托付,好歹我家世世代代都在这里,只要凭据郡主墓的偏向推测一下就好了。”
“郡主墓又不是龙气,你以为谁都想要?基础没那么难找,各人都知道的,只不外村民死绝了也没人告诉你们。”
我一想简直是这个理,但再往前走我却迟疑了,走了这么久什么都没碰上,越往前危险越大,而且再走的话我就找不到来时的地方了。
虽然我又不会飞,总不行能从那个洞再飞上去,但是知道自己的偏向坐标总是不会错的。
“狐仙姐姐,我还要继续往前走吗?”我犹豫着问。
她语气淡然,“走,你放心,郡主墓有机关,你不会轻易走到墓里的。”
“这里是一个天然溶洞,还被后人加工过,面积很大。你走到一个阴煞之气很弱,但是龙气浓郁的地方就可以停下来了。”
我低头看了一眼那小小的可怜火苗,心中感伤不能因为它名字叫防风打火机就这么肆无忌惮啊。
“我该怎么准确地找到那个地方?”我问。
她语气慵懒,“一直往前就好了,等你找到一个龙气的饱和点,不管再怎么走龙气也不会增长的地方就可以停下来。”
“你是不是困了?困了就睡吧。”我温柔说。
听她有些懒散的声音就知道她又困了,我允许下来,靠着可怜的打火机向前坚定地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