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子里传来震天动地的吼声,看样子是容简树醒了。
他完全没有想到自己会输,我想到了什么,走上前摸了摸他的符纸。
他的符只画了一半,中规中矩,不出众也不差,那他是哪里来的信心赢我的呢?
果真,我目光一厉。
他虽然没有在我的符纸上动手脚,但是动了他的。
他的符纸不是一般的符纸,摸起来像是用猫皮做成的。
猫是一种可以通灵的动物,传说可以连接阴阳两界。
用猫皮来做符纸,不管画什么符都市事半功倍自带加成。
但造价不菲,猫很记仇,扒了人家的皮做成符纸可能会惹祸上身,所以猫皮符纸只有大户人家才有。
没想到容简树这出一趟远门,竟然带了这么多好工具。
我有些无语,因为我忍不住去想一个明天就要去春游的小学生,家长给他塞了一堆好吃的生怕他路上饿着。
我惋惜地看了一眼猫皮符纸,叹了口气。
太可惜了,这么好的宝物竟然被他这样糟蹋了。
屋子里的容简树还在不甘的嘶吼,我可不想进去让他吵我的耳朵,于是一直没有进去。
其他人也一样,全在院子里站着。
李根生高声不屑地说:“做人不要太攀比,踏踏实实做自己啊,现在好了吧,吃到苦头了吧!”
我失笑,拍了拍他肩膀,“别刺激那个倒霉孩子了,接下来借阴兵的步骤只有他知道,他一怒之下要和咱们同归于尽怎么办?”
“再说了,只是一张蓝符而已,哪有你们说的那么夸张?”我谦虚一笑。
这话要是让别人听了非要吐血不行!
什么叫只是一张蓝符而已?有几多名门望族为了争夺一张蓝符而打的头破血流!
薛文达已经在对我翻白眼了。
事实上我是真的没有很在意,兴奋归兴奋,但我知道假以时日蓝符对我来说肯定不算什么。
等屋子里没那么闹腾了,我徐徐走进了屋内,一眼看见的就是脸色苍白如纸的容简树。
我眼神淡漠,一下子看去竟然和窦巫有几分相似,我心想或许是被窦巫熏染了吧。
“我不想与你说这赌约的事情,毫无意义,当务之急我想知道借阴兵下一步应该怎么做。”
他缄默沉静了半晌,意外地平静下来。
“等祭台搭好,你来开坛作法即可。”
有了招阴符,开坛作法就简朴了不少,只要用招阴符的力量和阴兵发生相同即可。
不外真有这么简朴吗?
面对我狐疑的目光,容简树低笑了一声:“信不信由你。”
我发现就这么一会儿,容简树似乎变了一些。
至于哪里变了我也说不上来,只是觉得他没有那么咄咄逼人了。
我懒得想他的事情,刚要开口说什么,薛文达就慌里张皇地跑了进来。
我见状眉头一皱,“祭台出问题了?”
容简树也看着他,薛文达结结巴巴地说:“不,不是!祭台已经快要完成了,但是我们没有祭品啊!”
糟了!听他这么一说,我如梦方醒,容简树也一惊。
我们怎么把这个事情给忘记了?
祭品就是请阴兵要给人家的酬劳,连祭品都没有,阴兵怎么会来?
这下该怎么办?
我一脸严肃,心下却乱的厉害。
随后赶来的窦巫正好听到了这一句,他沉了沉眼色,我扭头去看他。
“祭品,我倒是可以找来。”他如此说道。
我似乎看到了希望曙光,惊喜道:“真的?”
窦巫微微颔首。
容简树冷哼一声,语气不耐:“用来借阴兵的祭品可不是随随便便什么都可以。”
窦巫没理他,而是从口袋里掏出一枚类似婴儿的泥塑。
“用童女来当做祭品。”
他话音刚落,我就瞪大了眼睛不行置信地去看他,就连容简树也没想到,呆愣了半晌。
“这,这里面是童女的灵魂?”我不行置信地低声问道。
窦巫嗯了一声,把泥塑放在桌子上,半点没有想给我们解释一下的意思。
灵魂和恶灵可是有区此外,灵魂泥塑可是从女童体内活活把生魂抽出然后放入泥塑中,残忍至极!
就连容简树的目光也变得怪异起来。
窦巫这才注意到我们两个十分奇怪的眼神,似乎明白了什么,皱眉说道:“不是我做的泥塑,前些年降了一妖道,从他手里夺来的。”
这么一说我就放心了,我松了口气,把泥塑拿得手里把玩。
泥塑的模样就是一小女童,模样憨态可掬,栩栩如生。
而且可以感知到里面极其纯净的生魂气息,不少走了邪门歪道的人可以靠吸取生魂来增长实力。
这生魂极其诱人,用它来做借阴兵的祭品肯定刚恰好,是上上乘之选。
可是想到这泥塑里装着一个小女孩我就有些不舒服。
窦巫似乎看出来了什么,淡淡说道:“它没有意识,已经不能算灵魂了,只能算作一堆能量而已。如果从泥塑中取出来会让它消散于天地。”
他顿了顿,“所以你不用觉得不舒服,害了她的人已经死在我剑下了。”
这么一说我才好受了些,把泥塑交给了薛文达。
“拿这个去做祭品吧。”
薛文达看着泥塑的眼神略微有些贪婪,不外照旧老老实实拿着泥塑到外面去了。
一直没说话的容简树用极其庞大的目光看了看我和窦巫,我被看的莫名其妙,心想这小子又想干什么?
没想到他只是说道:“等下次鬼新娘再泛起,就可以开坛作法了。”
说起来,适才鬼新娘频繁泛起了频频,现在又没了踪影。
果真是发生了庞杂,而不是单纯的变快。
这样让我心情越发极重了,我看了一眼窗外,心思繁多。
“我们的事情,等离开龙悬山之后再好好算一算!”容简树不甘道。
我挑挑眉,心想这货可真会哪壶不开提哪壶。
“好啊,到时候我们就用这张下战书好好算算如何?”
容简树果真脸色一变,怒气冲冲地扭过头去不说话了。
嘿,奇了怪了,这小子怎么似乎冷静了些许,没有适才那么歇斯底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