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家的秘药是出了名的厉害,现在容简树竟然服下秘药都不见好转?
就我们说话的功夫,容简树那最后一丝微弱的气息都快要没有了。
见巴顺云心急如焚的样子我一顿,随后迟疑了一下才说:“要不我来替他看看?”
说不上一代高人,但我也略知一二,说不定可以资助,再说了,另有窦巫呢!
巴顺云看着我的眼神里充满了不信任,“你?你行吗?”
我耸耸肩,“死马当活马医吧,现在也找不到医生。”
荒山野岭的,巴顺云不相信我们的话只能让容简树等死了。
巴顺云沉思半晌,看起来十分纠结。
最后照旧叹了一声,无言地给我让开了地方。
我走上前去坐在床边,手搭在他手腕上给他切脉。
脉象除了有些微弱之外还算平稳,按理说不应该昏厥这么久才对。
属实有点奇怪,于是我叫来站在一边的窦巫。
“你来摸摸他的脉,有点奇怪。”
窦巫用他那漆黑的眼睛盯着我,就在我汗毛直竖要问他干嘛的时候,他默默搭上了容简树的手腕。
果真没过一会儿,他的脸色也略有些差池劲。
我向他摊了摊手,“你知道这是怎么回事吗?”
窦巫缄默沉静了一会儿才回覆:“可能是雾里的鬼魅对他造成了精神上的伤害,所以才醒不外来。”
雾里应该只有黑牙小孩或者鬼新娘,这两者我们都讲过,发生精神上的伤害可是头一次。
巴顺云紧紧盯着窦巫,“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窦巫淡淡扫他一眼,“不明白?字面意思,就是说容简树被梦魇缠上了。”
梦魇就是噩梦,但情况要更严重一些,在噩梦里受到的伤害全部会酿成真的。
在梦里死了也就是真的死了。
巴顺云的脸色马上变得极为严肃,上前就想把容简树叫醒。
窦巫站在一旁提醒道:“没用的,你叫不醒他。”
我看见巴顺云的拳头紧了松松了紧,最后才咬牙问道:“那应该怎么办?”
所有人的目光全都集中在了容简树身上,我摇了摇头说:“没有措施,只能让他自己战胜梦魇才会从昏厥中醒过来。”
“那要什么时候?”巴顺云急切道。
我继续摇头,“这得看他。”
他不说话了,面色变得苍白。
我有些好奇地去看他,我对这个男人一直很好奇,他是容简树的贴身随处,对容简树忠心耿耿,但是却不姓容。
这说明他并不是容家的人,那他又是谁?而且他的实力不行小视,可惜现在打了折扣。
我没想太多,频频向窗外望去。
都已经现在了,鬼新娘为何还不泛起?
半点消息都没有,起初我还担忧是我们没有发现而已,可是娶亲院子的火一如既往的熊熊燃烧,完全没有听到红轿子吹拉弹唱的声音。
奇怪,太奇怪了。
现在但有一点差池劲我就心慌的厉害,黑牙小孩说的另有三天阴魂不散地泛起在我耳边,弄得我心神不宁。
回过头来又去看一动不动和死了一样的容简树,他的脸色隐隐约约又白了几分,险些和死人差不多了。
我抬手摸上他手腕,果不其然,脉象也开始衰败。
“他似乎快不行了。”我站起来说。
窦巫也说过,容简树心境不怎么样,梦魇很考验一小我私家的心境和意志力。
为什么雾里会有梦魇?我死活都想不通。
巴顺云已经顾不得那些了,看着我的目光十分凌厉,有几分决绝。
“你是不是有措施救他?如果你愿意救他的话,我愿意以命换命!”
我听了有些郁闷,谁要你的命啊?要了有什么用!我直摇手。
“快不必,不是,窦巫比我厉害多了,薛文达比我明白多,你干嘛就一口咬定我有措施?”
这货实在是把我吓了一跳。
他直勾勾地看着我,“最厉害的人,其实是你吧。你不用装了,我可以感受获得,你身上有一股极其强大的上古神力!”
这下我更郁闷了,这哪儿跟哪儿啊?我哪里来的上古神力?
“只要你救他,要求尽管提。之前的事,我替容简树向你赔不是了。”
巴顺云低三下气的,实在把我弄迷糊了,窦巫看着我的眼神略微有些怪异,朱画之也愣愣地看着我,更别提朱父薛文达两人了……
这是什么情况?
“你等等,让我先捋一下。”我撑着额头赶忙说。
他说的上古神力,莫非是狐仙姐姐?
想来想去,也只有与我羁绊极深的狐仙姐姐能对的上号了。
我马上笃定了,没错,还真是!
只不外没想到,巴顺云这小子竟然能发现狐仙姐姐的气息,虽然似乎是误认为我的气息了,但也不得了。
我抬眼看了看一脸陈恳的巴顺云,沉思之后才迟疑说道:“别抱太大希望,我可以试一试。”
别说,这小子歪打正着,说不定我还真有措施!
话说完,他似是长舒一口气,连连颔首。
“托付你了。”
其实我适才迟疑并不是因为看容简树不爽不想救他,只是我不确定我可不行以救。
我曾经在古书上看到过梦魇的破解法,不知道另有没有效果。
“要领其实很简朴,巴顺云,你是容简树最相信的人吗。”我严肃看他。
他缄默沉静了一下,“或许是吧,我从小和容少爷一起长大的。”
那就方便多了,我一拍手。
“你把你的真气传给容简树,连续不要中断,让他感受到你的存在。”
他有些惊奇,但照旧照做了。
我叫窦巫过来,“你把你的剑拔出来,横空放在容简树脑袋上面。”
窦巫默默照做。
我眼见差不多了,食指隔着一张空白符纸点在容简树额头上面,嘴里念念有词,用自己的血画出了一道符箓来。
“破!”最后一笔落下的时候,我怒喝一声,符箓微微发光,最后突然碎成了粉末!
所有人见状大惊,我没有说话,只是摆了摆手。
“行了,都起来吧。”
巴顺云焦急问我:“什么行了,现在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