窦巫听了认同颔首,“简直有可能。”
“说不定郡主坟村和古墓之间的关系要比我们想的庞大。”我看了一眼槐树茂密的叶子,一阵阵绿光流溢,看起来竟然有些妖异的生机勃勃。
窦巫没说话,我又说:“另有他们的名字也很奇怪,但我想不出来是因为什么。”
他摸了摸自己的剑鞘,声音降低:“他们很有可能自己的真名已经被抹去了。”
“他们如果另有自己的名字的话,可能会因为留恋怙恃和人间不愿随主人一起去,所以要更名。”
这我照旧第一次知道,我有些惊奇,“可是为什么要起这么奇怪的名字?”
窦巫脸色也有些奇怪,他摇摇头体现自己并不知道。
线索似乎又断了,意料之中的事情我也没有太过于气馁,我想到了什么,抬头问他:“我让李根生去叫你的时候,你马上就出来了?”
他看着我点颔首,“对,马上就出来了。”
窦巫的眼睛如同一潭死水,但是看多了还容易把人吸进去,奇怪的不得了。
我赶忙摇了摇头,心中关于李根生的怪异感又浮现了出来。
“怎么了?”窦巫问我。
“我可能是想太多了,需要休息一会儿。”我摇摇头,正计划进屋的时候,远处竟然又传来了一声轻笑!
这次一听就是他的。
我脸色阴的可以去当黑板了,特么的,另有完没完了,又来?刚走了黑牙小孩就踩着点来了,你们都说好了是吧?
一个个怎么这么爱笑,天天笑,过大年上春晚都没见过这么开心的,真想把她们的嘴都缝上!
我憋着一肚子火,现在倒是完全不怕了,转身跟窦巫干瞪眼。
“出去看看?”我提议道。
窦巫嗯了一声,我俩躲到一个不容易看到的角落里,去看晃晃悠悠的红轿子,准确无误地停在已经被大火烧的看不出来形状的院子门口。
我忍不住在心里嘀咕,到底有什么悦目的,烧也烧没了,她为什么还要天天来看?
这次因为角度的原因,我们也看不出来到底有没有人,只见晃悠了一会儿,竟然又被抬了起来,直径走到了火里!
我看呆了,“怎么自己进火里去了?我的天!”
窦巫抱着胳膊不言不语,转身先走了。
“没什么悦目的了,走吧。”
我跟上他,问道:“你是不是又看出来什么了?快跟我说说!”
回到院子里,窦巫却不愿进屋子,要站在外面跟我说。
说实话我也不是很想进去,于是也没有什么异议。
“虽然进了火里,但是她肯定还会再泛起的。”窦巫肯定道。
“想要她彻底不泛起或者说现原形的话,必须有一个契机才行,这个条件暂时没有告竣,她还会准时来院子门口的,岂论这个院子酿成什么样子。”
我点颔首,急躁地扒了扒自己的头发。
“你说的也对,但是这个条件该怎么告竣?”
窦巫没有说话,而是莫名地看了我一会儿。
“你有没有发现了什么?”
我迟疑了一下,仔细想了想,简直是想到了。
“你要说契机的话,有可能是怨恨。”
“她肯放心中有怨气,而怨恨的工具就是侏儒,另有拐卖她的父亲,另有那些对拐卖她坐视不管的村民们。”
“而这个院子里没有泛起的剧情,很有可能是发生了什么事情导致了她死去酿成了厉鬼。她恨这些人,所以一直在让这天的事情重复发生,让这些村民都活在痛苦之中。”
发现窦巫看我,我语塞了一下:“呃,可能不能算在世。”
窦巫摇摇头,“可是现在有一个问题,既然这么说的话,这些村民都被凶火吞噬,永远都要受烈火焚身之痛了,怨气为何还没有平息?还要每天泛起。”
这简直是个问题,我也想不明白。我皱了皱眉,冥思苦想也没思出个结果来。
只听窦巫徐徐说道:“会不会是,她怨恨的人并没有全部都在那场火里?”
我马上汗毛直竖,身心全都凉飕飕,窦巫这话把我吓得一哆嗦。
不是没有这个可能,但是从他嘴里说出来怎么就这么吓人呢?
“你能不能别说的这么吓人啊?”我摸着自己的身上忍不住说道。
他无辜地看着我,我望了望天,主动换了个话题,“你的意思是跑了一个?”
窦巫颔首。
我又问:“你觉得跑了谁?”
原来我以为自己问了句空话,这种事他怎么可能知道?
结果窦巫还真的说了出来!
“跑了侏儒。”
他的声音波涛不惊,却在我心里炸开来。
我惊疑不定地看他,“你咋知道?”
窦巫看了一眼大火的偏向,“火里的脸共有七十六张,里面没有侏儒的脸。”
我没想到他竟然看的这么细致,竟然还都记着了!我惊讶看他,“你没记错?”
他肯定道:“绝对没错,我看了许多次。”
这小子也太牛逼了吧,这都能记得住!要是好勤学习过正凡人的生活的话,清华北大铁定跑不了啊。
我收起眼中的惊讶,左手成拳狠狠在右手锤了三下。
“这下就说的通了,最恨的那小我私家还没死,她怎么能咽得下这口气?”
窦巫颔首,我又去问:“那这下我们该怎么办?”
他看向了屋子里,第一次眼中露出了玩味的神色。
“虽然是捉住侏儒,然后显出真身来。”
这是目前唯一的措施了!好歹是有了措施,我也面露喜色。
说的差不多了我就要回去,窦巫拦住我低声说道:“我心里或许已经有了数,但是还不太确定。回去了你不要说这件事,知道了吗。”
我一开始还没明白过来,随后猛地一惊,面色略微有些扭曲。
“等等,你的意思是,侏儒藏在了我们之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