帐篷搭好之后,各人草草吃了些压缩饼干就进帐篷睡觉了,实在是太累了,纷歧会儿帐篷里就都传来了平静绵长的呼吸声。
我也有些撑不住了,倒头就睡,不外半夜里却被尿憋醒了。
我打着哈欠出来放水,找到一棵树底下解决了生理问题之后正计划回帐篷里继续睡觉的时候,却发现桥边似乎站了一小我私家影。
我悄悄走进一看,发现竟然是窦巫,他正拿着自己的剑站在桥边往下看。
我挠了挠头奇怪地问他:“这么晚了,你不休息在桥边干什么呢?”
龙悬山上的夜晚是极冷的,山上昼夜温差大,晚上冻的人直发抖。
而且这里到了夜里,感受都变了,不知道怎么说,但是可以清楚地感受到,有一些工具正在隐藏在夜色中悄悄盯着我们,但是却没有害我们的举动。
窦巫头也没回,语气淡然:“没事。”
他这人就是这样,几日相处下来我也算是把他的脾气性格都摸清楚了。他这人天性并不坏,但是天生冷漠凉薄,不爱与人接触,更喜欢独来独往,只要他不想说的绝对不说。
现在我和他说话他能回我两个字已经是不错了。
我撇了撇嘴,随后也走到了桥边去看,只能看到一片漆黑,但海浪声不停于耳,听着很是磅礴弘大,但一想到河水竟然是纯玄色的,就又觉得有些诡异。
等我再去看窦巫的时候,他已经收回了目光,又看向了劈面。
他不动的时候就似乎一尊俊美的雕像,看着又悦目又渗人的。
我忍不住去问他:“你来过这里不少次了吧,去过劈面了吗?”
没想到他微微摇了摇头,“止步于此,并没有深入,只是已往之后在桥边看看。”
我心下有些觉得奇怪,劈面应该是有什么连窦巫都解决不了的问题,要否则他怎么会停下?
我看他一眼,止不住的好奇,“为什么?劈面有什么?”
他却没有继续和我说话了,只是静静地看着笼罩在一片夜色中的群山。
我心想你不说就不说,我还不能自己已往看了?说罢就往桥上去走。
没想到扶着铁锁刚走几步,我的手突然被另一只修长的手一把抓住,我一惊,转头去看竟然是窦巫。
他皱了皱眉,语气带了些不赞同,“先别已往。”
我觉得有些可笑,抱着胳膊问他:“你不让我已往,又不跟我说劈面的情况,这样怎么各人过桥?”
他没再和我说话,而是把我拉了回来。他的力气是我想象不到的大,和钳子一样抓着我的手,我挣脱了半天他的手连动都没动了一下。
结果到了村子这边他还不撒开我,我挫败地喊:“行了行了,你放开我,我不外去了还不行?”
窦巫这才撒开了我的手,看他这样子,我心惊胆战地想到,他不会是个兔儿爷吧?
要否则他干嘛一直抓着我的手?两个大男人的,阿弥陀佛,我只喜欢我的媳妇姐姐,不喜欢其他女人更不喜欢男人啊!
显然是我想多了,他冷冷地看了我一眼,随后才不情愿地给我解释:“这桥就相当于奈何桥,劈面就是彼岸,黑水是忘川河,活人要是冒然走已往,会没命的。”
我听完之后不行置信地张大了嘴巴,瞠目结舌道:“窦巫,你是在和我开玩笑吧?照旧说你疯了?”
开什么玩笑!忘川河奈何桥都是阴间才有的工具,怎么可能泛起在这龙悬山?要是说这龙悬山内就是阴间的话,那是打死我都不信!
窦巫就知道我会不信,他若有若无地叹息一声,然后抬手凝聚了一团用体内真气凝聚成的光团,直直地扔下去。
我还没来得及惊讶就被他推到了岸边,让我去看下面翻腾的玄色河水。
我趴已往一看,光团短暂地照亮了一下河面,随后就破碎消失在了天地间。
我只看清了这短短几秒的时间,却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下面哪里是什么玄色河水!都是一具具白骨在里面挣扎求救,它们在里面发出的哀嚎酿成了波涛浪声,没一根白骨都在不停地转动,堆满了我能看到的所有地方。
我看完之后惊得半天都说不出话来,难道说,这黑河真的是什么忘川河?这怎么可能!我们怎么可能上了个山就来到了阴间?
窦巫语气平静:“劈面并不是真正的阴间,桥也不是真正的奈何桥,但是忘川河是真的,这下面简直是从阴间流过来的忘川河。”
“奈何桥上不能通过活物,劈面只是因为古墓的阴气以及这里上千年来丧生在这里的活人的怨念形成了极其可怖的小世界。”
“由于龙悬山特殊的情况风水,阴气和怨念碰撞,再加上这里离忘川河如此接近,意外和阴间发生了共识,这个小世界或多或少地融入了一部门属于下面的工具。”
“简朴点来说,劈面就是类似于阴间的一个小两全一样的地方。”
这下给我的攻击有点大了,这种情况我照旧第一次遇到!我有些头昏脑胀,感受自己在听天方夜谭。
窦巫的心情也没有变,我将信将疑地看他,他脸色照旧十分平静,没有原理扯这样一个谎来骗我。
再加上我刚刚看到的一切,所以说,他说的或许率是真的!
我又一阵阵晕眩,基础不敢想象竟然天地间会有这种事情发生。
“忘川河怎么会泛起在人间?”我张口结舌道。
窦巫沉吟半晌:“这一点我也不知,刚发现的时候我也十分惊讶。但是我想,古墓和龙悬山另有忘川河之间,一定有很是紧密的联系。”
忘川河无边无际,没有起点也没有尽头,除了走奈何桥之外没有此外措施通过。
其实人间和阴间是最紧密相连的两个地方,如果说龙悬山从一开始就是一座阴间的山的话,那就说得通了!
我被我这个想法,激出了一身的鸡皮疙瘩,眼中满是惊恐,连呼吸都在哆嗦。
这怎么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