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我们忘了已往好欠好
“可我能做到今天，还不是因为有你，以后我搞不定的事谁来帮我？”
“小桃，你的事情能力很强，要相信自己。”
“你不能不走吗？”戚小桃又一次苦巴巴地求她。
何英芳抚摸着她柔软的头发，轻声交待：“银行保险柜的用度我已续交一年，以后我会定时寄钱过来。”
小桃愤愤，转眼凄哀的情绪变得恼怒，她的眼里似冒了火：“我看罗佑也是个大坏蛋，他走了那么多年没有再想起你，他也不是你能终身相依的人，哼，男人都不是好工具，这一点也不假。”
何英芳的手不自觉地抖了一下，那些缴费的票据被她攥在手里，纸角抵着手心，痛却是心里发出来的，有那盒首饰，她想忘掉他都那么难，可何英芳早已明了缘分已经到头，分手早已成定局。
该办的手续皆已完成，唯有小桃的脚时好时坏，何英芳利用自己曾经学过的中医推拿知识给她做了理疗，热敷推拿，效果似乎都不明显，小桃照旧觉得痛，整天跟霜打的茄子一般，何英芳不忍就这样离开，留戚小桃一人带着伤孤苦的在这座都市打拼。
她不得不暂时延缓了回家的时间。
这一整天戚小桃都没精打采的，恹恹地趴在桌子边缘，就像多日没有浇灌的花朵，她知道靠脚伤拖住同伴的要领很傻，可她能拖一天就是一天，她实在不想离开何英芳。
可戚小桃也知道何英芳虽然看着性子柔弱但凡只要她决定了的事就不会再改变，她也只能接受她就要离开的事实了。
分手在即，何英芳得兴奋一点：“小桃，晚上想吃什么？”
小桃恋恋不舍，当年她能从家乡走出来，最好的理由就是因为随着何英芳，何英芳要强独立的性格成了怙恃放她远飞的通行证，现在当她们终于在这片土地上站稳脚跟，以为好日子就要来临，转眼却要面临离开。
小桃怎么样也想不通，不知这是几多遍在问：“姐，你真的想好了要走么？”
何英芳一刹那陷入了缄默沉静，转眼又面带笑容，尽管很勉强：“又不是生离死别，不要一副天塌下来的样子。”
“难道就这样算了？”戚小桃心有不甘。
何英芳心里苦涩不已，紧抿的唇角似要咬出血来，她还能怎么办，咬咬牙强迫自己说出来：“你知道现在的人对贞操早已漠视，我们也没有须要为此纠结，就当是被狗咬了一下。”
戚小桃不赞同：“可你不是那样的人。”
何英芳嘴角一抽，心里真的很痛，有时候被人慰藉也很无奈：“小桃，我们忘了已往好欠好，就当是自己不小心出门踩了坨屎。”
戚小桃依然不乐意的用手支着脑袋坐在桌前独自伤神。许久似乎自言自语：“如果有一天罗佑回来了，你该怎么办？”
何英芳已经在厨房里，并没有听到她说的那句话，她精心烹饪的清蒸桂鱼，清香的鱼味飘满了整个房间。
平时她们最喜欢这道菜了，可今天何英芳胃里似翻腾的油锅，好容易强迫自己吃了一点，最后照旧没忍住吐了出来，在卫生间干呕了好长一阵子。
戚小桃看不下去：“你的脸色太难看了，身体不舒服你干嘛忍着，明天我带你去医院看看。”
“小桃，看医生就算了吧，不外是不小心吃坏了肚子而已。”何英芳知道她的舍不得，想了个这么鸠拙的借口挽留她，却也架不住她的伤心：“好吧，我听你的。”
第二日，何英芳随着她去了医院。
戚小桃不知该挂哪个门诊，何英芳总算露出点笑容：“你也知道很傻对差池，哪有呕吐就去找医生看病的”。
“你等等。”小桃拿脱手机，快速地拨出了一个号码，电话那头很快有人接了电话，戚小桃说：“我就在你们医院大厅，我等着你。”
何英芳不解：“你什么时候认识医院的人了？”
戚小桃支吾着：“一会儿你见到就知道了。”
医院大厅里人来人往，随处都是排队的人，还不时地可以听到人太多，看病法式庞大的诉苦声。
何英芳只是为了让戚小桃心里好受些，才随着她来到医院：“我们找个医生看看就行了，干嘛还要托人。”
小桃挽着她的胳膊：“既然来了，咱们就好好查一下。”
“到医院了，医生就会大惊小怪，只要检查就一定会发现毛病。”
何英芳的身后突然传来声音：“医生也不会没事找事，身体不舒服，就应该来医院，防患于未然。”
何英芳看已往时，小桃已经走到来人身边，原来是医生钟永辉。
何英芳又一次无语了，这个小桃真是太任性了。
钟永辉快步走来，白色的医袍由远及近说不出来的高峻伟岸，他听完小桃简朴的陈述，脸上的笑容徐徐消失，露出凝重的心情。
戚小桃着急地问他：“我姐得了很严重的病吗？”
连何英芳也有点拿禁绝了。
钟永辉道：“你有可能有身了。”
有身?
何英芳一怔，整小我私家都欠好了，脑袋像被重锤敲击过，很久没有反映过来她听到的事实。
窗外阳光正好，四周的楼房街道没有任何变化，可她为什么感受天旋地转的不真实。
糟糕的时刻，何英芳绝望隧道：“小桃，另有没有更坏的事情发生?好比我死了。”
“姐，千万不要这样想啊。”小桃伤心不已。
钟永辉同情地望着面前这两位陷入绝境的女孩。
戚小桃忿忿不平，不自觉的提高了音调：“这个世界难道真的就没有天理了？”
她说话的声音太大，竟然有人围观，一闪而过的身影，当四目相对之时，何英芳为之一怔，有那么一瞬间她以为自己花了眼，很快她打起精神，挺直了腰身。
不远处的周茜丽扫视了她们一圈，这才离开。
何英芳没有认错，她看到的就是那个女人，那些话她犹言在耳，现在想起来还不禁满身一阵寒颤，她怎么在这儿，竟然还穿着白袍，一个冷漠无情的人如何做到悲天悯人。
钟永辉惊奇，顺着何英芳的目光，他也看到了那个穿着白大褂的人：“她是我们医院儿科鼎鼎有名的专家，你们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