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夫人,其时在月华阁除了两位小姐就只有奴婢在场了。”卫锦身边的红袖站出来说道。
沈氏扫了她一眼后道,”那你来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是。”红袖面上敬重的回道,“其时二小姐跟巨细姐起了点争执,巨细姐以嫡女的身份呵叱了二小姐,二小姐悲愤之下便起身离去,谁知...谁知...”
红袖说着神情有些不自然,眼神忌惮的瞄向卫殊。
好家伙,就冲着这眼神是小我私家都知道是她卫殊把卫锦害成了这样了。
呵,这传神的演技要是那个什么抠图大宝物能学会点儿,那演技至少会有一个质的提升。
卫殊冷笑,“红袖,想说什么你尽管说即是,我又不会吃了你,又或者需不需本小姐来替你说?”
红袖脸上惊骇,一把跪在众人面前,“夫人,赵姨娘,奴婢…奴婢不敢说。”
嘴上是这么说着,可那双眼睛却一直瞄在卫殊身上,想让人不发生联想都难。
“既然红袖不敢说,那就我来替她说吧,一定是二妹妹离开的时候我推了她,然后她便这般了,对吗,红袖?”
红袖不敢去看卫殊的心情,将头埋得很低,然后道,“倒不是说巨细姐故意推了二小姐,只是她们确有争执。”
“呵!”卫殊冷笑,又看了眼床上依旧昏厥的卫锦,这果真是白莲花的尺度做派!
听了红袖这么说,赵姨娘立马便做出一副受尽了委屈的模样,扑在沈氏脚边,“姐姐,这是红袖亲眼所见,您可要给我的锦儿一个公正啊!”
沈氏不悦,睨着赵姨娘,“老爷又不在,你这样子做给谁看?红袖是二丫头的婢女,她说的顶多只能算作是一面之词!”
虽然沈氏如今对卫殊心有芥蒂,但她究竟是自己的女儿,再怎么不是也绝不能允许一个妾室和庶出来这么诬陷。
赵姨娘闻言眼底滑过一抹憎恨,这些年她最讨厌沈氏的就是她这副高屋建瓴刚愎自用的样子!
“夫人,红袖所言句句属实,断不敢空口无凭的诬陷巨细姐!”红袖也一脸慷慨陈词匍匐在地。
沈氏现在恨不得将红袖拖出去活活打死,一个奴仆竟敢如此编排主子,若说不是赵姨娘指使的谁信?
可偏偏又看着卫殊那一脸事不关己的样子,沈氏不禁心口一疼。
都有人将屎盆子往她头上扣了,她居然还能这么淡定,若是从前的殊儿断不会如此,越发不会给卫锦陷害自己的时机,一小我私家心性怎就会发生如此大的变化?
“殊儿,这事你怎么说?”沈氏冷冷的问道。
卫殊嗤笑一声,“母亲觉得女儿会傻到在自己的内室去推二妹妹?
再说了,就算是如红袖所言我们起了争执才导致二妹妹失足摔伤,可也摔的太奇怪了吧,我倒是想问问二妹妹她是怎么做到能从三楼摔到一楼去的。”
她说完这话,站在一旁的云英和蓉儿都忍不住一笑,月华楼的楼梯每一层交接处都有一块隔板,纵然是卫锦摔了,也最多摔到二楼,那楼层又不高,如何能摔成现在这个样子?
明白是二小姐想陷害巨细姐,又做戏做过了头。
沈氏听了,无论是出于什么立场,她都觉得卫殊说的没毛病,于是冷冷的看着赵姨娘。
“赵姨娘,你怎么看?”
赵姨娘微微一怔,在心里暗骂女儿怎么要算计巨细姐也不跟自己这个当娘的说一声,害的她现在只能硬着头皮回复医生人了。
“妹妹我能怎么看,左右是现在姐姐您基础不信红袖所说,那就爽性等锦儿醒了,老爷回来去老爷那儿说吧。”
“你!”沈氏狠狠的瞪了一眼赵姨娘,知道她这是铁了心要把事情闹大了。
“老爷到!”
说曹操,曹操就到,外头传来下人的通报,卫员外回来了。
卫员外刚忙完外头生意上的事回府,去俪园没有见到医生人就问下人,这才知道小江苑这边失事了,于是急遽赶来。
“老爷回来了。”
“爹爹”
屋内众人都起身相迎,卫员外一进屋便看到了躺在床上昏厥不醒的卫锦,小脸苍白,头上还用白布包扎着。
究竟是自己的骨血,说不心疼肯定是不行能的。
“锦儿如何了?”
沈氏赶忙回道,“医生说静心调养一段时日便可。”
听了医生人的话卫员外的心也稍稍一安,近来种种不顺,如今他也就希望这几个子女平安而已。
赵姨娘不平沈氏的这般轻描淡写,便上前哭哭啼啼道,“老爷,您可要给锦儿做主啊,夫人说的轻巧,可锦儿都伤成这个样子了,您是没伤在自己孩子身上不知道心疼!”
沈氏一听也怒了,“赵姨娘你在这说什么疯话?还嫌老爷近来不够烦心吗?”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从医生人和赵姨娘的话语中卫员外也大致听明白了,情感这卫锦摔伤害另有蹊跷。
“殊儿你来说,怎么回事。”卫员外拧了拧眉心,神色略带倦意。
卫殊便将事情如实说了,虽然内容也包罗卫锦心心念念花无色不成,便迁怒于自己的事。
原本她是顾念这个时代的女子不易,想为卫锦留着一分颜面,但如今这颜面是卫锦自己不要的,居然把心思动到了她的头上,那么她又何须再仁慈。
“谬妄!太谬妄了!堂堂卫府小姐,竟然如此恬不知耻!赵姨娘你教的好女儿!”卫员外怒道。
“老爷...妾身不敢呀!”见丈夫动怒,赵姨娘赶忙跪到他跟前,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引得医生人冷眼。
而此时躺在床上的卫锦其实早就醒了,听着屋内的消息,原本还以为爹爹会给自己做主,可到底照旧失望了。
也是,爹爹的心从来就是一味的偏向卫殊,眼中又哪里会有她这个庶女呢!
赵姨娘照旧继续哭哭啼啼,卫锦知道自己不能再装睡了。
“咳咳...”
“老爷、夫人二小姐醒了。”离床边最近的一个婢女惊呼道。
“锦儿...”赵姨娘赶忙擦了擦眼泪扑到床边,卫员外和夫人也都走了已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