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晚了,嫣儿还在画你表哥若女的画像?”
如嫣听后慌忙放下纸笔,转身行礼,“父亲。”
煜王夫人慈祥地笑笑,看着桌案上放置的栩栩如生的画像,默默叹了口气,“这些年来,你画了百幅他的画像,嫣儿既然这么在意他,为何不求你姑母赐婚。”
“孩儿不想强迫表哥做他不愿做的事,孩儿希望表哥是真心接受如嫣,而不是被人强迫。”
“可是他就快结婚了啊。”
“孩儿可以等,哪怕千年万年,孩儿都可以等他,等他转意转意,真正接受如嫣。”
“嫣儿真像你母亲,”煜王夫人无奈地看向心情坚定的女儿,“灵族人人都羡慕我,因为煜王坚持一夫一妻。可是他们又怎会知道,你母亲娶我不外是出于谢谢。在她心里永远放不下另一个男子,说真的为父很羡慕这个始终被你母亲牵挂着的男子。嫣儿,单相思往往是苦楚的,谢谢始终不是恋爱。如果不是两情相悦,则注定不会恒久,纵然不疏散,也只会给相互带来煎熬。为父劝你,如果你觉得若女不行能和你在一起,照旧试着放下,长痛不如短痛,为父也不想看到你继我的后尘。”
“启禀夫人,若女公主求见。”
“表哥来了?!”世子喜出望外,飞驰出煜王府,结果却见狼狈不堪的若女衣衫不整地站在府门外。
不等若女开口,世子忙将自己外衣解下,轻披在若女身上,情绪激动的她一改往日的翩翩少女形象,站在府门外破口痛骂,“是哪个活该的忘八敢欺负表哥了!表哥别哭,如嫣这就去宰了她!”
“我的好表妹,你近视加散光得几多度了,看不清我这是流的汗吗?你表哥怎么会哭呢,我可没这么脆弱。”若女说着,满不在乎地拍了拍如嫣的肩膀。
“那你怎会衣衫不整?”
“是不小心被树枝划得。你先让我进去换个衣服喝碗汤,吃些工具吧。”
“好。”如嫣说着将信将疑地扶着若女走进了王府。
刚到自己的房门口,如嫣突然想起自己画的画像没收,可若女已经在她之前进入了。如嫣吓了一跳,但进屋才发现桌肮亓画像不见了,或许是被自己的父亲收起来了。
“表哥,我给你取件我父亲的衣服吧。”
“不用,你的就行。”
如嫣听后,取出父亲为自己新订做的衣服递给了若女。“表哥,我出去了,你换好再叫我。”
“嗨,咱俩这友爱用不着这么羁绊,你背过身就行了。”若女说着就动手换起衣服来。
背过身去的如嫣,心跳加速,最终照旧没忍住偷看了几眼,最后一眼还被若女发现了,两人对视一笑。如嫣尴尬地体现了歉意。
“看就看了呗,横竖都快换完了。咱俩小时候不还一起学过蛙泳吗,也没啥啊。过来帮我弄一下,后背的领子似乎没整好。”
“嗯。”如嫣脸颊火辣辣的,指甲触到若女雪肌的那一刻,连如嫣自己都被吓了一跳,原来自己一直离他这么近。“表哥,今晚就在这儿留宿一宿吧。我母亲出去了,一时不会回来。”
“不了,我今天右眼皮老跳,我有些担忧我爸,等会儿我就回去。”
“我送你吧。”
“不用,不用。你表哥我又不是七八岁的孩子不会迷路的,放心吧。”
“可……”
“你再这样,我可生气了。”若女说着便自顾自地走出房门。
“表哥!”如嫣双手紧攥,千万话语涌上心头,可最后微动的嘴唇却只说出了这样几个字,“路上注意宁静。”
“没事的,放心,回去吧。”粗心大意的若女没有注意到如嫣目送他离开时庞大的目光,他只大步离开了,急速到连背影都没留给如嫣。
走出煜王府后,若女又拐了几条街,刚走没几步,几只羽箭突然从他身后射了出去,直直地插在了墙上的阴影处。
若女转头一看,吓得小心脏差点没跳出来。“我靠,怎么,怎么又是你!”
“这位令郎,你照旧谢天谢地再次偶遇我家小姐吧。如果没有她这位路见不平拔刀相助,义不容辞,护花使者,玉树临风,英俊潇洒,惩恶扬善,不求回报的侠义之士的话。被恶人跟踪的你恐怕今晚要贞洁不保喽!”铃儿说着,蹦蹦跳跳地窜到自家主子身后,“小姐,铃儿说得不错吧。”
“不错,等会奖励你个鸡腿。”护在若女身前的醉花荫说着紧盯着墙上的阴影大叫道,“何方妖孽,胆敢在本小姐面前趁夜跟踪良家美男,还不赶忙给本小姐滚出来!”
墙上的阴影徐徐清晰,手拿醉花荫射出的羽箭的东鹤从墙里走了出来,一脸懵逼地审察着醉花荫和她身后的小随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