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
“都是些被人利用了欲望而失去理智的贫苦之人啊”
张延礼听着段德的翻译算是听明白了这群疯疯癫癫的围着坡顶嚎的吐蕃人再说什么
这群吐蕃人在坡顶对着星空忘情的吼着叫着跳着，却并没有泛起任何张延礼前世在影戏中泛起的那般玄幻之景
“郎君，这世道可不是只有贫苦之人才会被人利用欲望啊，穷人只是单纯的希望自己生活变好，他们的杀伤力也就这么大，那些权贵之人，一旦升起欲望那杀伤力可比穷人大的多了...”
张延礼听完段德的话瞥了他一眼，他知道段德的故事绝非他和自己所说的那般，他已经分不清段德所说的话到底哪句真哪句假，但可以确定这小我私家暂时确实是有利用价值
一旦段德在他的利用价值消耗殆尽之前还不能把他自己的来历一五一十的和张延礼说来，取得张延礼最基本的信任的话，张延礼将会绝不犹豫的杀死段德
....
坡顶上一直在哭鸡鸟嚎半天的吐蕃人不知道折腾了多久，期间另有不少的吐蕃人不知道是太兴奋了照旧药性消散了，直接身体一挺从坡顶摔了下去
随着摔下去的人越来越多，坡顶上的吐蕃人也徐徐恢复了原本应有的意识，一晚上被打了两次鸡血透支了两次生命的吐蕃人在药效退去之后纷纷脸色苍白的瘫坐在了坡顶之上
“假的，都是假的”
“什么神明？不存在的！”
“狗屁的神明之地！统统都是骗人的！”
“哈哈哈哈哈哈！”
“骗人的！！”
“哈哈哈哈！”
“都是骗人的！！”
“哈哈哈，为了这狗屁的神明！我杀了几多人！数都数不清的人！我吃了几多的人肉！我！就是个怪物！哈哈哈哈哈！”
“怪物！”
“不行能！扎古！你给我闭嘴！”
“神明不行能骗我们的！”
“这世上一定有神明的！”
“神明？你的桑娜死了都要有十年了吧？！”
“这一路上你杀了几多人？你又吃几多人？！”
“你可曾看到你家桑娜再回到你的身边？”
“十年已往了！你家桑娜预计早就是只剩骸骨了！哈哈哈哈！傻子！”
“你给我闭嘴！”
“哈哈哈哈，你杀了我又能如何？都市死的！”
“死在你手里，好过被那群归义军的唐奴折磨！”
“哈哈哈，噗...死了好！死了好！一死百了！”
“啊啊啊啊！神明！你给我滚出来！”
“老子不忍了！把我的桑娜还给我！”
“我只要我的桑娜回到我身边！你想要什么都拿去！你出来！你出来啊！！”
“不！不！不！不！”
“这一切都是真的！求求你泛起吧！”
“告诉我！我做了这十年畜生都是值得的！”
“我要桑娜！我要桑娜！我要桑娜！”
“求求你，还给我吧！”
“我...”
“你给我闭嘴！你吵到神明！”
“一定是你们这群人不恳切！一定是献祭的还不够！”
“我要杀了你们！杀了你们这群不恳切的信徒！”
“神明一定会感念我的！”
“一定会接我进入神明之地！”
“我杀了你们！我杀了你们！”
“我不要在过捱饥受饿的日子了！我受够这种日子了！”
....
坡顶的千余吐蕃人从痛苦挣扎到了杂乱厮杀
有的人放弃挣扎的坐在那期待着人来杀，有的人则拿起刀要杀死那些不在虔诚的信徒
坡顶的杂乱而又残忍的场景让周围不少的归义军将士都感应震撼
“又是这样？！”
“什么又是这样？”
“小白山道也是这样！”
“什么？”
“在小白山道！郎君也是让那些回鹘人轻而易举的自相残杀！”
“郎君！是神！郎君才是真的神！”
“他能施法掩护我们！”
“郎君万岁！”
这一百多人的将士中大部门都是追随过张延礼去小白山道的人，其中见识过张延礼那用几千块木牌让回鹘人自相残杀的场景
今晚又在黑王坡看到了张延礼让他们退到两边，这伙吐蕃人则直接冲到了坡顶自相残杀
一样的剧本一样的结局
张延礼在他们心中的形象再一次获得了根天性的升华，每一个见过小白山道奇迹的归义军将士自发的喊起张延礼万岁起来，紧接着周围没见过小白山道却见识今日这莫名诡异的场景的将士也一起喊了起来
顷刻间黑王坡上弥漫着一阵诡异的气氛
一边是哭鸡鸟嚎自相残杀的吐蕃人，一边是士气大振疯狂高喊郎君万岁的归义军将士
这突如其来的变故让张延礼都懵了
“这....”
“我做了啥？这怎么就喊起我万岁了？”
“我真的啥也没做啊？”
“难道我的优秀已经瞒不住了吗...”
就在张延礼一边享受着众人喊万岁一边陷入了深深的自我怀疑之中时
坡顶上自相残杀的吐蕃人也已经自我扑灭的只剩不足百人
这些人都已经摇摇欲坠完全无法在独立站着只能虚弱的跪在地上勉强用刀撑起自己的身体
“林牙将”
“郎君！”
“全都杀了吧”
“然后就在这坡顶筑一道京观”
“是！”
随着张延礼的下令剩余的数十人也都被归义军的将士全部砍下了头颅，剩余的尸体则被抛到了坡底下面成为来年的养分
“结束了”
“河西之地，再也没有苯教了”
...
迎着晨曦的阳光黑王坡上又一道崭新的京观拔地而起
虽然规模上比张延礼之前在敦煌城前筑的京观要小许多
究竟这原质料不如上一次的那么富厚
可纵使如此这千余人搭建的京观在阳光的照射下依然显得渗人异常
特别张延礼还特地让人留下了几十具完整的从坡底搭建了一条通往坡顶的十字架之路
这是张延礼前世从某一部漂亮国美剧里学来的，只是那次是奴隶主对奴隶起义胜利的标志
而这里的则是张延礼决心要铲除苯教这些奴隶制残余糟粕的象征
同时这也是一种立威
他要告诉所有人想要谋害自己的人，想害自己的下场就是如此的惨烈
可以预见在黑王坡的事情传开之后
张延礼杀神的名声恐怕会进一步的扩散开来
“慢点！慢点！”
“对对对，就立在这”
“这个位置好！”
“把牌子打下去！”
“埋苯坡”
“以后这个坡就不叫黑王坡了，就叫埋苯坡！”
“埋葬苯教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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