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见脚步声,两人的说话声停止。
“两位殿下,”林夭一张笑眯眯的小圆脸映入眼帘,身后随着一名便衣侍卫,他手上端着的盘子里放着一排牌子,“本次大赛等会儿另有赞助环节,所得赞助将用来修积品德善,还请两位殿下多多支持,”说着她拿起将两块牌子放在桌上,“等会儿两位殿下要是想慷慨解囊,就举一下手中的牌子,两位殿下慢慢寓目角逐,我就不打扰了。”
殷华看了一眼桌上那个状似锅铲然要小巧精致的木牌,道:“这琳女人可真会做生意。”
殷泽意味深长隧道:“这位女人可不仅会做生意。”
快到殷灼身侧时,林夭特意整理了一下衣裳和头发,让侍卫原地等侯,她拿着一块牌子走了过来,一个眼神已往,九洲自觉退远了些。
停下后,林夭开口即是一声甜甜的“殿下”,然对方并没有什么体现,连一根视线也没看过来,她心里嘀咕道:该不会还在为上午的事生气吧,不就亲了一口吗,就算亏损也是自己亏损,他一个大男人闹什么别扭,莫非…怕羞了。
这么一想通,她偷偷开心了一小会儿,又做贼心虚地四处瞄了瞄,然后拿着牌子放到桌上,道:“殿下,等会儿有个赞助环节,你举一下这个牌子,就体现要捐钱,殿下可要慎重,总要留些钱置办聘礼娶媳妇,等未来有了孩子,要用钱的地方就更多了,虽然我不介意殿下有钱照旧没钱,有权照旧没权,但也不能一家老小过着啼饥号寒衣衫褴褛的日子,基本的生活质量照旧要有的,殿下,你每年的俸禄是几多,应该挺多的吧,你放心,等咱们结婚以后,府里的巨细财政我替你管着,你只管好好忙事业,此外都用不着费心。”
他默默看她一眼,颇有几分哭笑不得又无可奈何的意味,“本王有时候真怀疑,你是脑子进水了,照旧压根没脑子。”
闻言,林夭马上悲从中来,要不是有这么多人在场,她早就扑到老公怀里嘤嘤哭诉起来,坚强地做了几个深呼吸后,她朝不远处的侍卫招了招手,继续往前走去,九洲也回到原位。
林夭放下牌子时,那名戴着白纱斗笠的女子颔首示意了一下,那名银面令郎道了一声“多谢”,那名金面令郎怪里怪气地笑了一声,也不知是几个意思。
“好了,牌子都发完了,你先下去吧。”
侍卫看了一眼前方,道:“女人,另有一位客人。”林夭立刻做了个噤声的行动,小声道:“那人一看就不是个善茬,你看谁戴那么丑的面具,这人的品味一看就是个怪胎,咱们照旧少惹为妙。”
侍卫信以为真所在了一下头,端着一个空盘子回到楼下。
书法角逐结束后,夜色微深,万千灯火笼罩人间,这是百花节的最后一夜。
三字,秀,美,华,白羽之上的墨迹斑驳,险些认不出字形,唯清苓最后一字完整,形神皆俱,结果一目了然。
殷澈本是想借这个角逐挫挫宿敌的锐气以报“一箭之仇”,然现在乐在其中,似乎忘了最初的目的,随着众人的喝彩声也应景地鼓了拍手。
前三名进入最后的比试,划分是清苓,李婉和赵蕊。
林夭让三人稍作休息,她开始主持赞助环节,先让侍卫搬上来一堆礼品,尔后字正腔圆地捡珍贵地念了几件,再一番头头是道的忽悠之后,捐助环节正式开始。
逢缘君率先举手,“一千两。”
林夭心里咬牙切齿地诅咒了他一番,这一千两肯定是算在自己头上。
“五千两。”秋月白道。
林夭心里一阵欢呼雀跃,不外几秒,又开始发愁,照这个趋势,自家男人非捐一万两不行,究竟是皇子,不能丢了面子。
“一万两。”殷澈乐呵呵地来凑热闹,话音落下,他似乎感受到几丝寒意,另外三位皇子同时看了一眼这小我私家傻钱多的弟弟,楼下也因这个巨大的捐款数额发作出一阵骚动。
“请各人平静一下,”林夭扬声道,“由于六殿下是本次大赛的主办人,捐款不计入赞助费,”说着一个眼刀甩上去,殷澈立马接茬道,“本王就是凑个热闹,适才的捐款不算。”
“一百两。”白沙女子身后的紫衣侍女道。
“一文。”金面男子道,连着一声怪里怪气的哼笑。
楼下又是一阵骚动。
殷澈忿忿地哼了一鼻子,“铁公鸡,早知道就不让他进来了。”旋即又对身旁的人道,“二哥,你快出价,让那只铁公鸡看看什么叫一掷千金。”
殷灼好整以暇地看着楼下,有几分好奇那丫头会如何应对。
林夭微笑道:“这位金光闪闪的令郎,果真是人不行貌相,这一文钱定会为令郎积品德善,福报绵绵的。”
这话里的刁钻讥笑听得楼下的人窃笑连连。
那位金面令郎也有几分挂不住面子,讥笑道:“像你这样脸圆腰粗的丑女,本令郎给你一文钱,就算看得起你了。”
林夭深吸一口气,开始高能演出,“你才是脸圆腰粗肥头大耳五短身材一毛不拔满脑肥肠见识浅薄品味低下金玉其外败于前无昔人后无来者古往今来第一大丑八怪。”
空气怪异地平静了一秒后,杀猪般的哄笑声响彻酒楼内外。
金面男子气得话都说倒霉索了,“你…”林夭继续高能补刀,“你什么你不会说人话就别说了外面生得人模狗样里面长得歪瓜裂枣建议你多去庙里拜拜神说不定还能把你那长歪了的舌头掰过来。”
殷澈在心里默默申饬自己道:以后千万不能跟小嫂子顶嘴,千万不能。
金面令郎从楼上飞身而下,满身散发着吃人寒意,面对横跨自己一个头的强大气场,林夭若无其事地转身道,“我娘喊我回家用饭。”
刚提起脚,脖后刮过一道极快的冷风,她转头一看,立马眼含热泪地起诉道,“殿下,这位金闪闪令郎欺负我。”
金面令郎审察了一下来人,不外刹那之间,便从楼上飞到楼下,可见轻功之高,周身透着爽性利落的杀伐之气,身份又是殿下,应该就是南诏那位二皇子,赫赫有名的战神,睿王殷灼,他暂时还不想与此人为敌,且强压下怒火,飞回楼上。
“殿下,你好厉害啊,一进场就把敌人吓跑了。”林夭拍着小手悄悄拍手道。
他未有多的话,转身飞回楼上。
赞助环节经此一个小插曲,草草收尾。
“卫容,去查一下这个丑女人是什么来历。”金面令郎付托道,他身后的一名玄衣男子领命离开。
殷灼这个英雄救美的举动引得在场之人议论纷纷,一向不近女色的睿王殿下竟然一怒为朱颜,让人不由得好奇这个琳女人到底是何身份。
李婉得知酒楼大堂发生的事,心下甚是在意,立刻着人去探询这个琳女人到底是何方神圣。
”二哥,这公开场合的,你照旧要注意点影响。”殷澈一脸猥琐地劝告道,一双修眉挑动得颇为抢戏。
殷灼端起桌上的茶杯品一口,放下后,淡淡道:“我若不脱手,难不成还指望你。”
殷澈笑着恭维道:“二哥说得是,二哥武功盖世,臣弟自愧不如。”话锋一转,又感伤道,“二哥明明可以让九洲脱手相救,却照旧亲自脱手,这就是伉俪情深啊。”
九洲道:“六殿下,适才那般情形,以属下的身手,怕是来不及。”
殷澈点了颔首,“你说得有原理,二哥时刻心系二嫂,这才气实时脱手,二哥对二嫂真是情深意重啊。”
九洲忙解释道:“六殿下,属下不是这个意思。”
殷澈摆了摆手,示意他稍安勿躁,“我知道你是什么意思,你放心,二哥结婚后,不会冷落你的。”
听见冷落两个字,九洲马上无语,不再同这六殿下继续掰扯,否则就要被冤枉成“怨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