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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钏逐波江水遥

第二章相助

金钏逐波江水遥 蓝田润玉 2305 2019-11-24 12:00:00

  小厮欲去牵马,被王匡手下拦住。王匡亦步亦趋地跟在宝钏身后,“愿闻小姐芳名,小姐可否赏光,王某已备下美酒佳肴···”

  宝钏流光溢彩明眸冷冷地扫他一眼。王匡心里不爽,因为被美人厌弃。

  “小姐,夫人嘱咐我们早去早回。”浣纱提醒说。

  “不长眼的狗奴才,没看到我和你家主子说话吗?”王匡狠戾地瞪视浣纱。

  浣纱和桂子心里畏惧,照旧紧紧地护在宝钏身边。

  王匡一直忍着没撒泼,这回找到理由,举起马鞭罩着浣纱抽去,吓得浣纱花容失色。

  “住手。”宝钏和另外一小我私家同时呵叱道,预想中的疼痛没有传来。

  一位葛巾布衣,腰佩宝剑的书生抬手抓住马鞭,书生叉手作揖,“小生多有冒犯。”

  王匡一看半路杀出个坏好事的,一使眼色,家仆蜂拥上前团团围住书生。

  宝钏远远退出圈外,悄悄为年轻人捏把汗。年轻人解下佩剑,但并不拔剑出鞘。举手投足间儒雅风骚,虽是布衣却通身贵族气质。

  宝钏一面命人回去报信,一面紧张地注视场上局面。

  王匡看到宝钏的神情,恶向胆边生,“打,给我狠狠打。”付托家仆把送信之人截回,气的宝钏明眸仿似喷出火焰。

  王匡贱兮兮地笑,美人即即是发怒,注意力究竟在他身上。

  家仆们拔出刀剑,大叫小叫一拥而上。书生身随意动,手中的剑鞘流光似的舞动起来。

  冲在前面的几位家仆前仰后合地栽倒在地。家仆们究竟人多势众,很快把书生围在其中,书生躲闪腾挪被动防御。

  对方气焰如此嚣张,天子脚下无法无天,自然是有配景的。书生剑未出鞘,怕误伤对方。

  打狗看主人,恶主凶仆真不是他能惹得起的。

  江遥策马赶来,一位书生被一群人围殴。书生武艺超群,架不住畏手畏脚。

  对方正是抓住他心有忌惮,所以一群人近身和书生搏击。书生不得不频频跳出圈外,从侧面制敌。

  几位华服青年在一旁拍手跺脚地为仆人助威打气。王匡爽性拔剑亲自上阵,几位华服令郎跟上助阵。

  书生的剑术再高明,十分武艺只能使出两分。而王匡等人更是得寸进尺。

  人家退避三舍你也差不多得了,王匡不这样想,你不是退让吗?我还就捡自制卖乖。

  书生手下留情,王匡等人却是招招要他的命。书生彻底被压制住,只守不攻。

  他一个旱地拔葱,堪堪地踩在对方密集的刀剑上,借住刀剑的张力,鹞子翻身翻了出去。

  宝钏在一旁看得粉拳紧握,只恨自己没飞檐走壁的功夫。否则何须受歹人的纠缠,还要连累无辜的侠士。

  江遥来到那棵枝干茂密,几人才气合围的老槐树下,纵身跃上树去。

  人们的注意力都放在此消彼长的缠斗上,“好吵。”江遥自语,随手拽了几把槐树叶,几簇槐树叶急璇而下。

  家仆手中武器乒乒乓乓掉落在地,俄顷包罗王匡在内的一干人狂笑不止。

  站在宁静距离之外的游人,看到王匡及其手下的滑稽样,禁不住哄堂大笑。

  书生心内暗自惊奇,面上仪态神闲气淡不动声色。他抬头看了看华盖如亭的槐树,嘴角噙笑。

  王匡眨眨眼,一个男人也能笑这么美。“等着瞧。”

  被人暗算却找不到始作俑者,王匡是偷鸡不成蚀把米,丢人丢到外祖母家。

  “别让我在长安城再看到你。”王匡举起马鞭,指着书生鼻子扔下一句话,愤愤地带人走了。

  书生名字叫薛尚,家境苦寒,薛尚幼时就聪慧。家乡有豪绅让他做儿子伴读,无论念书照旧习武,师父都是赞美薛尚。

  豪绅家的令郎受不了师父老是薛尚长薛尚短,于是对他父亲说:“薛尚素有异志,他曾说‘宁当举事而死,不愿咬草根以求活命。’”

  豪绅听了这等忤逆之言,于是令薛尚回家侍奉老母。

  但薛尚志不在此,他四处游历,老母在家乞讨为生。老母在雪天外出乞讨,雪天人们很少出行,老人摔了一跤,再也没能爬起来。

  当人们发现老人的时候,老人已经气绝身亡,身上盖着一层清雪。

  薛尚回家料理母亲后事,一口薄棺葬了老母。随后薛尚来到长安求取功名。

  宝钏上前施施然拜谢,“多谢令郎脱手相救。”

  薛尚敛衽施礼,“在下薛某,幽州人士。小姐金枝玉叶,福泽绵厚,吉人自有天佑。岂是薛某之功。”薛尚温文尔雅,几人顺着西廊折回。

  薛尚轻吟:“名花倾国两相欢,长得君王带笑看。解释东风无限恨,沉香亭北倚阑干。”

  薛尚吟罢,看向前面和他一步身位,莲步轻移娉婷美好的仙姿玉貌。

  “好一句名花倾国两相欢。牡丹当如小姐。”薛尚情不自禁脱口而出。

  宝钏是待字闺阁的女儿家,被一位初次晤面的少年书生劈面亲口夸赞,粉面微带薄愠。

  薛尚躬身施礼道:“薛某僻壤之乡来的粗鄙之人,小姐仙姿岂是我等鄙陋之人言语唐突的。”

  有口无心的一句话,宝钏不会太盘算,她正色道:“令郎初来乍到,是投亲照旧探友?”究竟京城恶霸落下狠话。

  “小生刚来京城,举目无亲,还沃匦落脚之处。”薛尚老实以告。

  “令郎今后有何计划?”

  “先找落脚之处,再从长计议。”

  宝钏暗自推断,人家有援救之恩,她有心资助,但一位闺阁女子,欠好出头相邀请。

  “小姐,不如请薛令郎先到咱们贵寓落脚?”浣纱总是能适时提出建议。

  “怎好叨扰贵府?”薛尚做出辞让姿态,一边看宝钏神色。

  “有什么好叨扰不叨扰的,念书人就是规则多。”桂子快言快语直接替薛尚拍板。

  薛尚心里大喜,看宝钏风神气度,定是官宦之家千金贵女,两个丫鬟的穿衣妆扮不是一般人家可比的。

  他只是略施援手,就能机缘巧合,得此良遇。他顺水推舟,“既如此,在下敬重不如从命!”

  两个丫鬟唱双簧,她们跟了宝钏十年,两小我私家都是十六岁。

  宝钏默然颌首,身轻如燕跨上菊花青马。浣纱、桂子共乘一匹马,让出一匹给薛尚。

  薛尚不远不近地跟在两个小厮后面。闺阁女子最重清誉,尤其是高门深户之家,规则更多。

  李府坐落在亲仁坊里巷东南角。朱红色大门上一对兽头铜铺首,森牙虎目形态传神,精美肃然。大门的宽度可通车马。

  小厮上前扣动门环,“三小姐回府。”里面早有人飞驰过来,打开大门。

  “小姐先行回去,我另有事处置惩罚。”薛尚下马。

  宝钏说:“令郎稍候,我前去禀报家主。安置好之后,令郎再做行动,如何?”

  “听凭小姐付托。”宝钏让浣纱陪薛尚先在外等着,自己跑去找二哥李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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