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不行礼?”卡普麦呵叱秦清,秦清学着卡普麦的样子施礼。
来人正是罗布,秦清果真闻到一股淡淡的清香。
“你就是阿弟带回的那位......客人?”
客人?秦清体现不解。
卡普麦在一旁说道,“回大令郎,她不是什么客人,是奴隶。”
罗布依旧笑着,“阿弟能平安归来,多亏了你的照顾,在我眼里,你就是客人。”
秦清一怔。
卡普麦笑得尴尬,“大令郎一向这么善良,但奴隶即是奴隶。”
罗布笑道,“不是所有人都能尽心尽力的照顾好主子。”
卡普麦又道,“可二令郎就说她是奴隶。”
罗布抬臂阻止了他的话,“我那阿弟照旧这个脾气,不管怎么说,你们也要好生看待这位女人。”
“是。”卡普麦回覆。
罗布的态度简直让秦清受惊,她在脑海里也想像过他的样子,能狠心杀害弟弟,要么凶神恶煞,要么一副奸相,可面前的人完全不是,他的笑容如此温和,他的语气也很温柔,他与罗素长得有些像,但神态完全差异,若说罗素是带刺的荆刺,那么罗布即是春天温暖的玫瑰。
秦清又十分惊奇,她会想到玫瑰一词。
罗布没在理会卡普麦,而是问秦清。“你知道这首歌?”
秦清似回过神来,“......以前听过。”
“是了,阿弟说你是东周人,又怎能没听过呢。”然后叹气一声,“医生人以前也唱这首歌,只可惜......”罗布没有说下去,眼中一闪而过的悲痛,他又笑了笑,“听说你受了伤,可好些?”
秦清回覆道,“谢大令郎体贴,己经好了。”
罗布嗯了一声,“要去见我阿弟吗?”
卡普麦抢先道,“回大令郎,奴先带她去春巴嬷嬷处,她是新来的不懂这里的规则,由春巴嬷嬷教导教导,才气干活。”
罗布点颔首,“你们去吧,我去看看阿弟。”
他要去见罗素?秦清隐隐担忧,两兄弟不会打起来吧。
卡普麦带秦清离开,秦清回味适才晤面的情况,有些难以相信,把这个温和的人与罗素口中的凶手联系在一起,不由得深吸一口气,“大令郎真好。”
卡普麦藐视一笑,“别以为大令郎好说话,你就想入非非了,也不想想自己什么身份。”
“我......”
“别我我我,要自称奴。”
秦清张了张嘴,情不自愿的“是。”
卡普麦带秦清来到春巴嬷嬷面前,笑道,“春巴,二令郎说秦清今日上工,你给部署部署。”
春巴嬷嬷秦清见过,是位很是严厉的中年妇人,不言苟笑,特别是那双眼睛,看了让人畏惧,有几分容嬷嬷的风范,让她心升一些畏惧来。
春巴嬷嬷瞟了秦清一眼,“二令郎既然要唤她,为何不告诉我,反而要你带她来。”
卡普麦摸了摸头,“这个......女奴是你管的事,难不成你冒犯了二令郎?”卡普麦嘻皮笑脸,但见春巴一个厉眼递来,他赶忙敛了笑容,又一本正经道,“人是交给你了,你看着办,我那儿另有一大堆事呢。”言毕,便转身离去。
春巴又问秦清,“伤好了?”
没好是不是可以多休息两日?秦清心里这样想,嘴上回覆道,“差不多了。”
春巴将她审察一番,这时有几个奴婢打这边经过,春巴唤住她们,“等等。”为首的是正是西兰,她立即走了过来,十分敬重的朝春巴施了一礼,“嬷嬷。”又看了秦清一眼。
春巴对秦清道,“你随着她们去,以后你的任务就是扫除关雎楼。”
就这样直接分配事情,不是要学规则吗?
嘿嘿,不学正好。
秦清谢谢的朝春巴一礼,“是。”
待秦清一行人走远了,春巴身旁的一位女奴小声说,“秦清昨日才被罚了,嬷嬷为何不让她学学规则,就这样去关雎楼,若惹得二令郎不兴奋,怕是要连累嬷嬷。”
春巴面无心情,“你话多了。”
女奴赶忙低下头去,不再言语。
秦清跟在奴婢们身后,走在她旁边的不正是昨日被打的那个小女人吗?秦清朝她靠了靠,“你怎么样了?”
小女孩一怔,看她一眼,认出了她,又忙低下头。
秦清四下看了看,又问道,“昨天为什么被打?”
小女孩照旧没有回覆。
“你叫什么名字?你多大了?”
小女孩身子缩了缩,一幅畏惧的样子,远离了秦清几步,秦清张了张嘴,“你不会秦语?”
“秦清!”突然西兰走了过来,狠狠低吼了她一声,“你还想着被关水牢?”
秦清张了张嘴,不再言语,又难免对西兰一阵腓腹,她这般趾高气扬,难不成也是个小头目?
片刻,秦清随着众奴进了关雎楼,先前在外面看此楼,便觉得精致,此番进了楼里,又觉得雅致,楼内部署,诗情画意,一排编钟整齐的靠在墙角,一架古琴,放在红木琴架上,一座青铜鼎冒着屡屡清烟,居然是艾草的味道,墙上嵌着红木,屋有吊顶,拱形,古代称为“承尘”,上面镌刻有花鸟纹,屋内铺有地毯,正中摆放有一张几案,几案后是一座木制屏风,镌刻着一只巨大的飞鸟,墙角另一侧,有一个楼梯,曲折向上,秦清正要抬头看,手臂被人扯了扯,秦清看是小女孩,正要打招呼,见小女孩的目光往一处瞟了瞟,西兰一双美眉正盯着她,西兰朝她走了过来,将一张抹布扔在了她身上,“你去擦外面的门柱。”
秦清咬了咬唇,心想,老子先忍下这口气。
秦清退到外面,与小女孩一起干活。
扫除卫生的共有十人,各人都埋头干活,包罗西兰,楼内一时鸦雀无声,同时这种寂静又透着一股子压抑。秦清再次朝楼梯口看了看,心想着罗素是不是在楼上,他与罗布会不会打起来?怎么一点消息也没有?
也就一刻钟的样子,只听有脚步声从楼道口传来,罗布下了楼,所有人都停下手里的活,跪在一边,头碰着地面,屁股翘得高高的,秦清也如此,罗布从她面前走事后,秦清抬起头来见他从容的法式及挺直的背影。
走路带风,气质尚佳,秦清心里评价,转头间又见所有的女人都望着那个背影,那神色就如现代社会粉丝遇见了偶像,突然间她明白了,为什么形容他为玫瑰,因为玫瑰不仅漂亮,还很诱人。
虽然除了那个小女人,依旧起身干活,究竟还小,春心未动,秦清笑了笑,凑近小女人,“你叫什么名字?”
小女人顿了片刻,才颤巍巍的回覆道,“小月。”
小月?秦清一怔,她想到了齐月,心口又是一阵酸楚,正叹着气,只听楼上传来一阵“乒乒乓乓”的声音,像是什么工具摔到了地上,接着是罗素的怒吼,“来人呀,把这个不长眼的给我带下去,鞭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