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我画个小山羊的，我那家孩子属羊的。”一个大妈叫道。
“好的，好的，画画的要多交1块钱，写字的就多交五角钱。”西瓜佬把画好熊猫的西瓜递给老头说道。
他抬眼看了看人群，眼睛深亮，肤色铜红，拿着刻刀的手臂上肌肉结实，他又接过一个西瓜在上面刻画。
袁艳看着他似乎有点熟悉的样子，听他的话音感受似乎那天晚上遇见色狼的那个西瓜佬。
这样年轻，不大像，那天的印象也模糊了，在说半夜那样晚也没注意看到他的相貌。
郎家媳妇也挤到前面，高声地问西瓜佬说：“阿丹，你今天晚上回来用饭不，回来的话我就煮你的饭了呀。”
原来是郎家亲戚呀。
西瓜佬脸都不抬说：“不回去了，今天晚上我要去朋友那喝酒。”
郎家媳妇一蹲下来，捡了个大西瓜，拍了拍说：“不回去就不回去了，我拿个西瓜回去先。”
“拿吧，我这批西瓜也在卖一个星期就没有了。”西瓜佬三而两下就刻好一个小山羊，递给了刚刚叫画的大妈。
袁艳旁有两个大叔说：“这画不错，加多一块钱画几个动物，这样的西瓜可以送人乐一乐。”
袁艳也拿了个西瓜对老板说：“麻烦你帮我写个祥瑞两个字样的。”
“等一下，另有许多几何人在排队呢。”西瓜佬忙得头都抬不起地说。
……
回抵家，把刻好祥瑞两字的西瓜放桌上，正好灯光照来，那两个圆团团的字样也亮闪闪地醒目得很。
袁老太走到前面看着那两个字说：“看着这两个字这样悦目，都不舍得一下切开吃了，留晚点吃晚饭后，欣赏够了在吃。”
袁建华也回来得早，见了也说：“可能明天袁艳妈去买，肯定是叫老板画张仙女下凡图了。”
袁老太嗔怪道：“还仙女下凡图，我看她是要画够七仙女才回来。”
袁建华父女听了相顾大笑。
袁艳说：“我见那个卖西瓜的是郎家亲戚，什么时候他家来了个亲戚了，还去摆西瓜卖，那个郎家的媳妇也在那问他回去用饭没。”
袁老太现在的情报最准，她经常在门卫那聊天也探询得许多小道消息回来，她一本正经地说：“郎家有个侄子上个月来他们住了，听说是以前没钱读大学了，现在出来东做点小生意，西打点工，人还挺机敏的，我见过频频他回来去郎家用饭。”
袁建华道：“哦，看他写的字也不错，这样卖西瓜加多点写字画画钱也赚得多了。”
“我看他的摊位买西瓜的人比其它摊的多呢。”袁艳一旁说。
“这个就是他的智慧之处了，卖工具要比别人多想点，钱就可以多赚点。”袁老太总结道。
“那不是和我们修理摩托车一样，有的零件坏了就叫主顾买个贵点的，这样下次就不容易坏。”袁建华不以为然地说。
“那是你们黑心！”袁老太瞪了一眼自己的儿子坚决地说道。
……
“各人集中下，交接班后过来集中下。就两分钟”林红梅对正在交接点数的柜台里的同事喊道。
又什么事，这样急，袁艳想。
点完了数，各人蜂拥在林红梅旁，听她宣布。
林红梅拿着一张文件说道：“现在我就简朴说一下，后天开始本商场要搞个考察服务态度的运动，商场聘用主顾来做服务监视员，他们会对你们的服务来打分。”
“什么服务监视员，什么意思。”李士奇问道。
“就是会有一些假扮成主顾的监视员在旁边视察你们的服务态度，对好的会有好评，欠好的记下你们的工号，会上报给领导。”
“什么，那些主顾会来买商品不。”
“纷歧定买，但是他们会在主顾丛中。”林红梅特意高声说道。
“在人群中，那不是影戏里的线人一样吗。”郝刚声音沉沉地说。
“说不定在来个卧底呢。”李士奇瞟了一眼马梦露说。
袁艳和翟荣玲对望了一眼。
“就算是吧，总之你们要注意你们的形象，我经常发现你们有几小我私家爱在一起说话的，离开自己岗位的，这样的话容易被抓到，那我就保不住了。”林红梅道。
“最多站在自己的岗位是了，也没什么了。”秦青说。
“另有呀，个体人上班爱叠什么千纸鹤的，现在这个越发不允许了，另有人一有朋友来就挨着柜台边上和朋友聊泰半天，主顾来也不理睬。”林红梅看了看翟荣玲道。
翟荣玲撇撇嘴不作声。
“你们，你们要给我展开笑容，见主顾来要主动，给我们柜台挣气点。特别是李子明，别一座冰山似的静静站在角落那。”
李士奇碰了下李子明，李子明咧了咧嘴。
“好了，好了，散会了，说是后天来，说不定今天就在旁边了，服务监视员。”林红梅说完转身回了她的事情间。
翟荣玲走回自己的岗位，嘟着嘴自言道：“横竖我现在又不叠千纸鹤了，还拿我来说。”
袁艳和马梦露也走回岗位，马梦露妩媚地笑了笑说：“没事，也查不我。”
袁艳看了看周边人，个个都是满不在乎一样，但是心底也是有点心惊，想不到这个商场有这样多的治理要领。
两个商场的治理员在柜台外不时走来走去，时不时进饮水间检查员工。头上的摄像机镜头也360度地大转着。
不时有主顾走来看看童装，问问价钱优惠的情况，袁艳心里老是想着是不是监视员，又望望他们又不像。
“袁艳，原来你在这里呀。”一个轻柔的声音叫了下袁艳。
袁艳望已往，见是那天和表姐在她同事孙若霜家里用饭的小娟。
“你怎么来这里了，我是在这里卖童装的呢。”袁艳对她笑笑答。
小娟今天穿着时髦，新整了发型，显得比原来成熟多了，但是衣服不是很合身，显得有点长，她过来和袁艳说：“我表姐叫我一起来这里逛下，她要买衣服，也顺便送我一件，你看我现在穿的是她上年买的淘汰的时装，她呀，衣服穿几下就又要换了。”
“你表姐真有钱呀，能来这里买衣服，我都不敢这里买。”
“虽然，她现在生意可好了，天天叫我去送货，你看我的脸都黑了。“小娟指了下自己的脸颊说。
“哦，她呢，你不是去陪她吗。”
“她在时装柜那试衣服着，我去洗手间经过这看见你。”小娟朝时装柜那边望了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