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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夜静夜美人

第八章 魔鬼隐藏在画皮下

夜夜静夜美人 七倍宝物 1225 2019-11-29 20:45:44

  亚施塔神庙的一耳侧室,桑阶和大祭司正在紧闭的屋内窃窃私语。

  前者如此种种地做尽了详尽的付托,后者连连首肯之后便听从付托立刻飞驰出门——

  可是不外几秒,大祭司又回来了,他小心翼翼地靠近桑阶,用心腹般体贴的口吻低声说,“那么这个奴隶,我是带走关进神庙牢狱照旧······”

  桑阶没有说话,只是面无心情地看着他。

  “这是您的奴隶!宰相大人自便就是!”大祭司名顿开,问如此愚蠢的问题,他真恨不得抽自己几个耳光,“您要是没有其他付托的话,我就不打扰您了——”

  大祭司逃也似的溜走了。

  桑阶在他离开之后,锁紧了门,他转过头去,若有所思地看着被安置在雕金高卧上的隐心眉,她身上裹着一层厚厚的羊毛毯,嘴唇灰紫,呼吸微弱。

  他走已往,掀开毯子,这女人胸口的戳记已经在经历了那道自天而降的霹雳之后,酿成了一道枯焦如结疤的巨大伤痕,如此近距离的凝视也不再有之前神庙中那种恐怖与骇人之感。

  隐心眉那骇人的威力似乎随着被烧毁的戳记而一并消失了。

  与此同时,隐心眉全身的皮肤也像失去了呵护一般,在从主厅被挪到这里的短短半个小时之内,就开始发烫发红,似乎有看不见的细弱火焰仍旧在舔舐灼烧着她的全身。

  桑阶小心翼翼地伸手触碰那已经酿成一坨黑炭的戳记——他毫发无伤。

  他眯着眼睛,勾起一边嘴角,轻轻笑出了声。

  隐心眉的手动了动,她灰色眼睛缓慢地睁开,看见了站在自己眼前笑得相当深邃的桑阶,眼中放射虚弱至极却警觉的光线。

  “你是谁······你要干什么······”

  “宰相不需要向奴隶解释他的任何作为。”桑阶冷冷地说。

  他解开腰带,跨步爬上高卧,骑在了她的身上。

  ······

  赛瑟脸色阴沉地在凤仙花园里来回踱步,所在正好是之前他梦见隐心眉唱歌的玫瑰亭。

  现在是早晨七点多,现在的亭子美虽美矣,但是梦中那神秘又醉人的奇异气氛现在却荡然无存,与皇宫内其余的市尘俗土没什么两样。

  昨晚在亲眼目睹了噩梦之炼后,他基础无法入眠,整小我私家如同行尸走肉,心中极其煎熬,没想到冷酷如他也会有这样心神撼动的时候。

  赛瑟完全不想再见到那个叫隐心眉的奴隶,他丝绝不想再次体会昨晚那种心如刀绞的痛苦——她一个贱奴死就死吧,与帝国的天子有什么关连?

  然而天不亮,赛瑟就从嫔妃的卧榻上爬起来,独自于斯彷徨,连他自己也弄不清到底想在这里找到些什么。

  天子这副焦灼不安的样子,却被不远处掩藏在玫瑰丛中的年轻女人尽收眼底。

  这是一位红发的娇小女子,她身后侍立的女孩约莫只有十岁出头,看样子是这女人的助手或者不如说是女仆。

  红发美人是皇后的梳妆女官,名叫赫理,是凤仙花园有名的美人,她和她的女仆一向都妆扮得相当精致,特别是赫理,简直比宫中大多数妃嫔都更像贵妇。

  今天,她穿着深蓝色的绸缎裙子,红色的鬈发在头顶上挽成一个髻,钗满了各样珠宝花朵。赫理那碧绿的眼睛盯着人看的样子颇有魅力,她说话的时候会露出酒窝和虎牙,妩媚感人的微笑让女人见了都市突然心动。

  现在,那双狐狸般的绿眼睛现在正如饥似渴地紧盯着不远处的天子,赫理的脸色绯红,嘴唇轻启,胸口哆嗦,一副被恋爱煎熬的痛苦模样。

  而赫理身后的女仆虽然重新到尾都像一尊又聋又瞎的雕像,却能让人感应那双细长狭窄的小眼睛现在透过睫毛,正企图贪婪地把眼前发生的一切悄悄铭刻在脑海中。

  赫理像是鼓足了勇气,终于款步走向她疯狂恋慕的天子。

  她最迷人的肢体语言就是那像水蛇一样随风摇动柔软的细腰,人们不禁要叹息到底要怎样恰到利益地拿捏,才气在走路时把臀部扭得如此诱惑同时还能做到行动令人不易察觉。

  虽然赫理的主人皇后狄嘉,是震惊维洛戈萨大陆的绝色美人,但是论及魅惑与引诱,没有人是她赫理的对手。

  她从来没有在恋爱上失过手,她一向不费吹灰之力就能获得自己想要的任何男人,虽然她不是嫔妃,虽然她宣誓忠于自己的主子狄嘉——但是早在赫理第一次见到赛瑟天子的那一刻,她就立誓要不惜一切价钱获得他,只有赛瑟才是她最渴望的,其余万物都是废土。

  赛瑟听见了脚步声,看到了迎面而来的赫理。

  “陛下,”赫理的声音动听得像唱歌的百灵鸟,带着她所能释放的平生最大魅力盈盈下拜,绿宝石般的媚眼眼波流转,电力十足,“您怎么神色如此憔悴?听皇后陛下说您昨晚在神庙中加入敬拜而疲乏辛劳,果真是这样吗?”

  “算是吧。”赛瑟淡淡地回覆。

  这完全不是赫理想要的回覆,她靠近天子,用既不失礼又能诱人遐想万千的低语悄声说道,“陛下,如果您不舒服,我可以用祖传的手法和汤药帮您消除疲劳;而且我还能······”

  天子突然退后半步,眼神严厉地瞪着她。

  这出人意料的反映赫理方寸全无,她被赛瑟的心情完全震得不知所措,“陛下·····”

  “我记得没错的话,你是皇后身边梳头的婢女吧?”赛瑟把后面几个词特意咬得很重,“现在正好是皇后梳洗的时刻,你不去伺候自己的主子,反倒过来打扰君王的清净;你还口出浪言,试图蛊惑你基础就不配靠近的国君,你真是一个下贱十足的奴婢。”

  “陛下!陛下!”赫理吓得扑通一声跪倒在地,眼泪夺眶而出,“您搞错了,我不是贱奴,那个隐底莲人才是贱奴,我祖上是有名的望族——”

  “下贱与否不见得全是源自出生,大部门倒是自甘淫贱才被称为贱奴。依我看,”赛瑟嘴角勾勒出残酷的冷笑,“那个隐底莲人反倒比你高尚不少,你自己才确确实实长了一副贱到骨子里的娼妓模样。”

  赫理软在地上,身后的女仆慌得六神无主,扶也扶不起来。

  “以后别带着这副嘴脸泛起在我面前,否则,我绝不会给皇后面子,肯定把你丢进肉铺里,听到了吗?”天子厉声喝道。

  “听到的,陛下······”赫理机械地回覆。

  赛瑟大踏步地离开了,只留下恋爱与自尊受到严重侮辱的赫理,她擎着泪水死命地咬着手绢,在帕子上留下了鲜红的齿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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