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悲欢期货

而三百六十章 唯求单纯

悲欢期货 汇派 93 2022-05-06 01:23:25

  薛睿觉得自己一旦被岳石忽悠了进入他的世界里,就变得庞大了许多。

  而这庞大,看不到任何意义,却又容易深陷其中。

  薛睿知道自己是被岳石给“营销”了。他试图挣脱这些庞大,重新回到期货世界的单纯里。

  燕燕照旧会时不时地给薛睿发来一些消息,关于那个年轻的股票大神,令人惊喜的是,他依然保持了不错的战绩。

  薛睿每天都市看一看股指的走势,这震荡走低的股指行情,不清楚这个年轻人,在这个需要上涨才可以盈利的市场,是如何保持了盈利的。

  果真每一个差异于之前的新时代,都是在玉成年轻人的。

  前赴后继、摧枯拉朽,这算是自然的规则吧?薛睿因此提醒了自己倍加小心,不要被这喜新厌旧的市场给摧枯拉朽了。

  像唐总和元老板那样乐成,是薛睿两年前心中的顽固念头。

  只是,这两年,虽然开始徐徐有了一些结果,但对市场的敬畏,却是与日俱增。而且,尤其是警惕于大神们这两年的交易走势的“回调”。

  他们的乐成,十之八九无法复制,除了天赋,另有时也运也。而他们所遭遇的挫折,却是一定要提高警惕的。

  结束了长周期的橡胶做空交易之后,薛睿给自己部署了两项重要任务:一是持之以恒地盯盘,亲近市场,不使落伍;二是尽快制定出适合自己的交易体系。

  第一项任务,薛睿按部就班地执行着。而这第二项任务,薛睿却迟迟未能完成。

  没有“咯噔咯噔”,薛睿想自己也许无法完成交易结果的飞跃。

  但因了这“咯噔咯噔”,薛睿无法强加给自己更多的自信。而且,失去了“咯噔咯噔”的指引之后,薛睿竟难以忘怀,时常期待了“咯噔再现”。

  这种情形,类似于青春不再的人们,念念不忘青春岁月。是人之常情,薛睿也因此宽容了自己的臆想——太过自责也差池。

  虽然,交易体系的迟迟拿不出来,以及刻意走近岳石这些事,也都可以一并“归罪”于“咯噔咯噔”。

  本质上,照旧缺乏严格的“爱憎明白”的品质,轻易原谅了自己。

  夜已经深了,薛睿想明天照旧要坚持去公司看盘。照旧不要乱想了,该睡觉了。

  第二天去公司盯盘,薛睿就比平日里更用心、用力一些。

  只是,依然没有获得大神们之前叙述过的体验。

  不止一位大神,在向薛睿描述他们盯盘体验时,都提到过这样的一种情形:盯着、盯着,你就会从那些跳动的数字中,尤其是开盘、收盘、最高、最低……感受到那些盘口的数字和力量。

  薛睿问自己:察觉到这些盘口的数字的力量了吗?

  无法给出肯定的答案,又不能日复一日地用“只论耕作、不问收获”来说服自己。薛睿很有些苦恼。

  盯盘,是进入市场的一个重要步骤,是不行省略的历程。而关于那些价位泛起时的强与弱,薛睿虽然也有他的体会。

  只是,这体会,薛睿无可描述——不知是自己表达上的差距,照旧文字自己的进化不足。

  再有,薛睿不知他那无可描述的体验,和大神们所说的体验,是否吻合。

  而冥冥之中的顿悟,在哪里?

  薛睿唯一能感应欣慰的是:现在的自己,可以收敛、克制了做单的欲望,可以心平气和地“盯盘”。而在以前,他只要一坐在跳动的行情面前,就有抑制不住的下单激动。

  必须看到自己的进步。

  午餐是洪砚下楼去帮了买来的。洪砚这家伙,优点是“勤快”,缺点是“太勤快了”。

  洪砚把饭放在薛睿的大板桌上,没忘了忙里偷闲递来一句话:“宁娜的男朋友,这段时间亏惨了。”

  薛睿本就不太懂套利,想不明白这类买一卖一的“保险”交易模式,怎么还能亏大了?于是,他有些困惑地看了看洪砚。

  洪砚就等着薛睿的困惑心情呢。尽管台词其实早就有了,他却还故意沉吟片刻,才叹气道:“这家伙,票据做得太杂了。似乎什么品种都摸过来。一开始照旧蛮谨慎的,只做大豆和豆粕、豆油的套利。厥后,就乱了。不外,我能理解他为什么乱。”

  薛睿最怕洪砚这自以为是的做派,听了洪砚的话,他不屑道:“你又什么都知道了。”

  “原来嘛。睿哥,你看看那家伙的面相,还不明白吗?尖嘴猴腮,一副穷酸相,哪里逃得过我洪某人的高眼。”洪砚道:“他能够泡到宁娜,用的套路,一准是拍胸脯吹牛逼,再加上指天立誓。偏偏宁娜智慧一时,糊涂一世。

  “大男人泡妞谁不吹牛?问题是吹过的牛逼,是要兑现的。”洪砚说得兴起:“不外,这孙子本事照旧大的,居然能忽悠这么多资金跟他来海口。

  “但他的盈利只能建设在账户盈利的分成上。总赚不到钱,丫就急了。也许就觉得满世界的时机都不想放过,结果,欲速则不达。”

  薛睿品味着洪砚说的话,想洪砚这小鬼头,本是开发部的,怎么抢着做起研究部的事情来了,居然分析得中规中矩。

  洪砚见得薛睿照旧认真在听,受到鼓舞,情绪高涨:“你说他做大豆工业链的套利,就算赚不大,至少也不亏什么钱,忍过一段寥寂,总能等来时机。

  “偏偏他又去做铜铝锌之间的套利,最不行思议的是还做了硬麦和强麦的套利,这些品种都没什么交易量了,混吃等死的品种,他都要去碰。穷疯了。

  “睿哥,你且瞧好吧:过一阵子,宁娜准得和他闹。眼看他起高楼,眼看他宴来宾,眼看他楼塌了……”

  薛睿见不得洪砚这般刻薄。故意怼他一句:“洪砚,你今天演的恼怒,有些用力过猛了。你是不是喜欢宁娜啊,才见不得那男人的好。不要幸灾乐祸了。”

  洪砚道:“因为这个大资金损失有点惨,一下子就让我们客户总资金缩水不少。也因此,这压力就直接欺压到我们开发部来,这段时间开会都没完没了了。我哪里会惦念宁娜,老女人了。”

  薛睿这一天,就想着如何回归到纯粹的期货世界里。

  思来想去,薛睿都觉得期货市场是一片纯净无比的水面,而期货人之间,也没有那么多的倾轧和欺骗。

  只是,这在薛睿心中好不容易建设起来的唯美世界,突然间,又被他洪砚搅得乱七八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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