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悲欢期货

第三百二十章 社会属性

悲欢期货 汇派 72 2022-03-12 23:47:19

  薛睿的增补说明被燕燕再增补说明了一下,就觉得必须赶忙岔开话题。

  于是薛睿对“德国妞”道:“好好地在你的大别墅里颐指气使、养尊处优欠好吗?怎么还想再回到期货市场啊?

  “这么多年,我身边走过无数的期货人,包罗做期货的女人们。但真正赚到钱的,一个去了江苏,另一个就是燕燕。

  “燕燕已弃暗投明,你再回来,守着窗儿,独自怎生得黑?梧桐更兼细雨,到黄昏、点点滴滴。这次第,怎一个愁字了得!”

  “阿倩,你看看,你看看。我说的没错吧。可没人长记性。”燕燕笑道:“你还在海南的时候,我就申饬过你,说你有一个坏毛病:就是给那些见到你的男人,有可以追到你的错觉,纵容并默许他们向你卖力献殷勤。

  “我也警告过那些男人,让他们放弃理想,不要做无用功。但全无用处,他们都以为从你的眼神中获得了勉励和体现。

  “薛老师平常说话,引用诗词,通常也就一两句。今天整段诗词往外扔呢。事出反常必有妖。他怎么从来都没有对我这样过?可恶!”

  薛睿想燕燕现在说话越来越直白,竟有些咄咄逼人。

  一个因小我私家乐成而获得自信的女人,虽然有资本更自我一些,也可以任性,可以爱谁谁。

  但薛睿照旧感受到了很是的尴尬,但又必须检验自己:为什么又要在阿倩的面前骨头轻?有话好好说不行以吗?为什么要搬这么一大段诗词出来?

  燕燕到底今非昔比了,薛睿也不允许自己继续像从前那样和她不假思索地说话。但这里保持了太久的缄默沉静,又更是令人尴尬。

  幸亏阿倩也遭遇了燕燕言论的攻击,由她来打破缄默沉静。

  果真,薛睿很快就等到了他期待的来自阿倩的反驳:“人家薛老师原来就是文艺青年嘛,冒出几句诗词也要被你乱说,真可怜。我都担忧他被你这一刺激,会立刻背诵出整篇的《琵琶行》来。”

  “德国妞”也不甘寥寂,撺掇了薛睿道:“薛老师,咱就全背出来给她们听听:浔阳江头夜送客,枫叶荻花秋瑟瑟。主人下马客在船,举酒欲饮无管弦……”

  燕燕也笑了:“阿倩,你怎么会听不明白?我哪里是对古诗词有着意见。我只是单纯地对你羡慕和嫉妒……哦,没有恨。”

  薛睿原想了阿倩来帮他解围,没想到三个女人的一台戏,让她们仨又瞬间乐成地拉帮结派了。

  薛睿这时候有些不敢去招惹燕燕,但也想不出该去和阿倩聊些什么,而且,他还担忧自己会一不小心就大段背诵古诗词。谁让自己一见到这美女,就骨头轻呢。

  “德国妞”有倾诉的欲望,之前又是她开头提出的话题。就专攻“德国妞”,不及其余。

  于是薛睿对着“德国妞”说:“我理解你为什么想再去到期货公司。

  “尽管在家也可以看盘,但每天我照旧早早去到期货公司。

  “因为,人是社会性的。你必须汇入人海。虽然,人的社会性,也有副作用。好比你不干预别人,别人也要干预你。但我们可以因此找到强烈的存在感。

  “一小我私家,只通过感受呼吸之间,就可以知道自己在世。但他们未必能因此确信自己不是‘有的人在世,但已经死去’,所以,他们必须积极入世,来找到强烈的存在感。

  “那些拥挤在公交车里的老人们,可以为了几个鸡蛋,从城东坐车到城西,这其中不光纯是几个鸡蛋的原因,更是他们要通过这种方式,告诉别人也告诉自己:他们顽强地还在。

  “那些依然走到田间地头的老人以及广场上的老年舞者,都是通过汇入人海,来感受到自己强烈的存在。

  “人的社会性,对绝大多数人都是重要的内容。哪怕是别人对你的干预,也是你存在的一部门重要内容。

  “虽然,如果一小我私家有着艺术才气,或可以不那么需要社会性来充实他的生活内容,因为,只有艺术是可以用来享受孤苦的。”

  “到底是薛老师。”阿倩突然插话道:“难怪这些年我一直迷着在学油画呢,

  “成为专业的家庭主妇之后,我主要的生活内容,就是两个孩子。按薛老师的说法,我也是因此缺乏了社会性。

  “所以,刚接触到绘画的时候,我一下子就迷进去了。原来本质上是我需要通过绘画来解决存在感匮乏的问题。”

  燕燕道:“算了,我的羡慕嫉妒也是多余的,阿倩那么善解人意,换了我是男人,也一样给她背诵《琵琶行》。”

  “今天拿什么招待阿倩啊?别尽说好听的。”薛睿问燕燕道。

  “我们楼下有一家很好的海鲜馆子,上午我就看见那里进了一条很大的东星斑,特意嘱咐他们给我留下了。可以来个东星斑两吃。那里的海南阉鸡和海南粉也都很棒。”燕燕回覆道:“其实我也不知道阿倩成了上海人之后爱吃些什么。”

  “我不浓油赤酱,客随主便。一切全听燕燕的部署。”阿倩道:“其实,我到是最纪念当年总吃的海南鱼煲,尤其是里面的臭笋。”

  车子到了地方,那间海鲜酒楼薛睿是知道的,之前也去过一两次。

  今天,薛睿再来到这里,大差异于以往,他的身后,随着三个大美女,这脚下生风,步履轻快得很——人生而能如是,卡拉永远OK。

  昨天,薛睿还在叹息他在合肥的坐怀不乱,无可让“既得利益者”金璠同步知晓,是一种由时代局限性而造成的缺憾。

  现在天,薛睿的感伤,竟无可奈何地升级了——造化弄人,也不能这么个弄法。

  就在薛睿步履轻盈地跨进那家海鲜酒楼大门的同一时间,从那门里正走出来的,竟是齐谨、齐慎姐俩……另有金璠。

  两边的人都站住了,都堵在门口了。

  最怕空气变得突然平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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