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悲欢期货

第二百九十四章 放弃理想

悲欢期货 汇派 420 2022-02-13 23:33:07

  薛睿有些怕这个岳石了,这家伙到底是海南期货界做业务的第一人,最是能推测了谈话对方的心思说话。

  被岳石说中了心中的鬼,薛睿照旧故作镇定,同时也清楚地意识到自己应该放弃找回“咯噔咯噔”的理想,就像滕波应该面对恋爱失败的结局一样。

  那曾经迷一般地泛起过的“咯噔咯噔”,究竟是什么样的一种存在?它又意味了什么呢?

  薛睿又因此想到当初在做外盘期货、刚接触海浪理论的时候,也曾经莫名其妙地“不幸言中”了当天晚上s&p精准的海浪形态。

  那一次,也许是另一类型的“咯噔咯噔”泛起;

  又或者可以说:这一次的“咯噔咯噔”,是当年s&p的旧梦重温。

  那一夜s&p海浪形态和点位的精准预期,源于无知者无畏;而这一次,如果是幻觉泛起,又是因为什么?

  而为什么既然幻觉真实地泛起过,又会莫名其妙地消失呢?

  薛睿在心里这么问着自己,忽地想到滕波没准也会独自在自己的住处,一小我私家面对着墙壁喃喃地述说:既然一个虚拟游戏的同伴都能让你离开我,当初你对我这么好又是为了什么?……

  想当初你叫人家小甜甜,现在却叫人家牛夫人——《假话西游》里的这句台词,不失时机地冒了出来。

  算了算了,无他,此一时彼一时而已。想不明白的问题就暂时弃捐起来。等智慧来了再说。

  由时间带来的阶段性困惑,就交给时间来解决吧:就像昔人对儿童的启蒙,所谓不求甚解,只要他们不明所以地背诵一篇篇文章,因为以后总会明白;又像是初中的孩子学化学,如果学不会配平,就且饶了配平吧,因为到了高中,他自然就懂了。

  想明白这一切,薛睿知道自己不应再和岳石腻在一起——你很难说服这个家伙,而和他聊多了,还会被他窥破心思,尴尬得很。

  于是,薛睿和岳石离别,自己一小我私家沿国贸大道往住处走去。

  如果岳石认为金融投机本质的秩序,是由造物主设计的,是自然规则,不由科技力量支配也不行以窥探“天机”,那么,薛睿只能认为“咯噔咯噔”是一类“顿悟”。

  元揆和唐总或也有他们的顿悟吧,只是每个顿悟的人,获得顿悟的形式差异。

  而无论是在“无知无畏”的状态下,照旧有着被种种知识装满大脑的状态下,顿悟都来自于专注条件下的一不小心暗合了“天意”。

  人类所有的困惑,最终都市归结于时空的困惑。

  薛睿就这样边走边想,突然又停下了脚步,站住了。

  面前的那间这一代最大的书店关着门,门上贴了一个关门停业的通告。

  近两年时间,这一片的书店都陆续关门了,而这最大的一家,也到底是撑不下去了。时代变了,越来越没有人去书店买书了。

  薛睿就这么呆呆地站着,忽地想起这书店里,以前经常会看到焦元德和孟双六结伴在这里看书。心里就有些伤感。

  是时间改变了一切。

  薛睿慢慢走回家,开门,径直去了书房。然后,又踅回客厅,打开了电视。

  他需要部署一些情况音,来制止一小我私家的冷清。

  只要一坐在书桌旁,薛睿下意识的一个行动,就是弯腰下探,打开电脑的主机开关。

  从和岳石挥手告此外那一刻起,他就迫不及待地想回到电脑前,复盘期货的行情。

  “咯噔咯噔”无法通过岳石来帮着解决了。那就回到“咯噔咯噔”之前的专注状态吧。

  有些词人,写出绝妙好词的时候,也许是翘着左腿写下的。

  基于“文章本天成”的说法,写下这样的文字,也是源自那一瞬的顿悟,又或者说:那一刻,明白是老天把他的手借给了词人。

  而若这词人再写不出好词,他最容易想到的,却是那一刻翘起的左腿,于是,他再把左腿郑重地摆放上来……却不再有绝妙的文字,在脑海里涌现。

  如是者三,他终于明白:冥冥之中的所谓才气、天赋、顿悟……不知从哪里来又不知到哪里去了。

  薛睿则更糊涂。他甚至记不起第一次的“咯噔咯噔”,他是翘着左腿照旧右腿,又或是基础就未曾翘过腿?

  而他可以回到的“从前态”,就是亲近图表、专注市场。而这,是不是《刻舟求剑》的续篇,他不甚清楚。

  薛睿回首这些年自己经历的期货生涯,值得庆幸的是在这么残酷的情况里,他的身边居然泛起过一些大神。他们的交易方式各有各的差异,但他们都有着“共性”。

  这些大神之间,比力确认的共性,是对金融投机的“专注热爱”。

  而另一项“共性”,简直泛起在元揆和唐总的身上,但薛睿不能确信:这项“共性”,是否也发生在其他大神的身上。

  那就是“爱憎明白”。

  薛睿在自我检验的时候,对于“专注与热爱”,觉得自己还可以努力去靠近。

  而对于“爱憎明白”这一项,在他而言,就是一个明显的弱项,也常令他略感应绝望而沮丧。

  这一弱项的存在,让他意识到爱憎的不明白,最是能让他于有意无意间轻易原谅或忽视自己的交易过失,并因此难以组成深刻反思,进而缺乏纠正的执着与动力,也就难以抵达智慧层面、难以“顿悟”。

  橡胶的走势图被打开,薛睿欣赏着这经历了恒久震荡之后越来越明显的下跌趋势,想这轮交易尽管仓量很是小,但利润应该是相当得可观的,照旧从心里泛出一丝丝自豪感。

  究竟,这是没有“咯噔咯噔”的条件下完成的交易,是更值得肯定的一步。

  突然,桌上的手机在响。薛睿拿过来一看,大吃一惊。

  原来这是金璠发过来的信息:“怎么这些天都没你的消息?这两天有好影戏,不计划邀请我去看影戏吗?”

  男人在情感方面的坚强勇猛以及“不要脸”,多是强撑起来的面子工程。

  其实男人最怕碰钉子。

  薛睿兴起勇气去“解决”金璠,原以为是从她的眼神和肢体语言里,获得了足够的体现。

  只待自己真的开了口,还不就该是手到擒来?

  按合肥话来说:好大事啊?

  薛睿之前曾被和自己同属“同一时代”的女人们宠坏了,对自身魅力生出了错觉。

  他万万没料到:这个金璠,从了他的吻从了他的拥抱,甚至跟他走进酒店时,也没有几多的扭捏……

  谁料在“最后关头”,她却如历史上最顽强的“贞洁烈女”一般,和他做着“殊死屠杀”。

  薛睿有些怂了,他想暂时放下这件事,静一段时间再做计划。怎么这个小丫头,这个时候,又发了信息过来?

  这个时代的小女人们,怎么都变得这么翻手为云覆手为雨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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