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悲欢期货

低二百四十八章 自说自话

悲欢期货 汇派 27 2021-09-26 06:27:44

  车子开进了那片新村,那里已是颇具规模。种种民宿建了不少。

  老林和小四的民宿建成凹字型,共三层,约摸有几十套屋子。楼里安装了电梯。门口建了一个大厅,可以坐在那里品茗,休息,看看街景。另有一个大大的吧台。袁小四正坐在吧台里。

  林总把薛睿和滕波迎到靠窗的茶几前坐下,然后有服务员端茶上来。林总说他们几个还没到呢。你们早上吃了吗?没吃这里有早点,可以吃一些海南伊面汤。

  薛睿和滕波就说在路上已经吃了,不必麻烦,就品茗等他们吧。又要林总介绍了这里的民宿特色。

  大厅里还坐了不少品茗的人,想来都是这里的客人。他们这几天要坐飞机离去,住在市区太远,被游说来这里住下,走走小镇,吃吃海鲜,看看海,喝品茗。

  薛睿道:“客人还不少呢。”

  “后面另有不少人在用饭呢。”林总道:“这段时间生意一直不错。有专门的人去市里帮我们拉客人,他们按人头收费。不外,越来越多的民宿建起来之后,生意就欠好说了。很快就会饱和了的。”

  “出去走走吧,我俩开了半天的车赶回来,想运动运动。去看看你们这边的海鲜市场吧。”滕波说道。

  这快地方离海边很近,村子的尽头处有一个不小的菜场,那里有新上来的海鲜,这一处民宿吸引游客停留的手段,一是靠近机场,可以说走就走;二是看海和吃海鲜。据说另有专门设在这四周的一些种种考试,为民宿的经营下去提供了可能。

  林总指着家门口的一大片修建群院说:“这是最早在这里经营的酒店,很早就由一家大企业投资建设起来的。就是因为都是三层小楼,没有安装电梯,现在都没人住了。我们家建在这里,我唯一的建议就是安装电梯。这么好的一片园林,可惜了。气势派头和档次不重要,实用性才是第一位的。”

  滕波笑道:“老林这话是说给薛睿听的。小薛现在还把恋爱看得跟‘逼宝”似的,整天挑肥拣瘦。身边的美女都被他放过了,都成了别人的了。听到林总怎么说的吗?气势派头和档次不重要,实用性才是第一位的。”

  林总拍了拍薛睿的肩膀:“小薛有人喜欢,身边这么多美女,怎么都跑了吗?滕经理说的有原理。太挑食的人,最怕最后一不小心,泡妞泡成老公。”

  薛睿懒得搭理这两个家伙。滕波,到是不挑食的主,不主动不拒绝不卖力;而林总,明白是泡妞泡成了老公的规范,只是混到了软饭硬吃,就多了几分嘚瑟。

  “我来跟你们说件趣事:我当年在大学的时候,就想找个家庭条件好的女孩。最好是她的家庭可以帮到我。然而,我放弃了爱的原则,却并没能被拉入她们家的队伍。”林总道:“所以,我需要换一种活法。”

  每小我私家都市对自己的选择、自己做的事,有着自己的解释,并接受自我慰藉。薛睿想,老林把自己出轨那些事诠释得如此堂而皇之,到也能说明恋爱这工具,是不能附加太多其他属性的,好比功利。虽然,老林聊起这件事,怕是另有话要说。

  果真,老林缄默沉静了一会,接着说:“我的一个朋友,昨天居然打电话来告诉我,说我老婆在家和一些男同事称兄道弟、打得火热。他以为我会生气。天晓得我得知这一切,竟由衷地开心。我们家的人都知道我在这边有小四,有新家。我老婆也不会糊涂到一点儿也不怀疑。她没有因此追问我,说明婚姻的维持总需要有人装傻这么一小我私家间至理。”

  “装傻的利益高于一切。”滕波道:“我同意这样的看法。事实上,如果一个男人出轨了,家里的女人不行能察觉不到。我们太清楚男人是怎么回事,而我们身边的人,真正离婚的,却又很是少。不装傻的人生,注定会累死的。没有几多人禁得起推敲。”

  “你们还让不让我相信恋爱?”薛睿“抗议”道。

  “我老婆在家有人照顾,她可以活的开心一些。对我来说,再好不外了。”林总增补道:“你看我都活得高尚到了这种田地了。”

  林总接着说:“《老残游记》你俩读过吗?我们来温习一段吧:一小我私家清廉人原是最令人佩服的,只有一个脾气欠好,他总觉只他一小我私家是君子。这个念头最害事的,把天下大事不知害了几多……赃官可恨,人人知之;清官尤可恨,人多不知。盖赃官自知有病,不敢果真为非;清官则自以为我不要钱,何所不行,刚愎自用,小则杀人,大则误国。”

  “所以,你要用古书来诠释你高尚如斯的理由吗?其实不必,人生无定式,自己开心就好。不是什么事,都需要有一个理由的。”薛睿道。

  三小我私家走近一个卖新鲜海鲜的摊位。林总对薛睿和滕波道:“你俩在这看看海鲜,我内急,去海边放一放坏水,一会儿再过来。”

  说罢,林总就急遽奔海边去了。

  滕波看了看薛睿道:“老林以前总爱说一个段子:说在内蒙,家里的男人出去做活,会在蒙古包门口摆放一些吃物,体现了男主人不在家,游经此地的人,可以进去照顾女主人。这个段子虽然是他胡扯的,没有男人会这么大方。他之所以爱说这个段子,也许就是他自己把老婆给瞒下了,心里不安。所以,他今天这些自说自话,屡见不鲜,他也要寻求一个心安。我只是奇怪这两口子为什么不离婚?他还每个月寄钱回去,演得多累啊。”

  “家家有本难念的经。”薛睿道:“也许这正是许多家庭的缩影。形式有差,内容却接近。照旧那句话:没有几多人,禁得起推敲。”

  “你看你这半天什么也没有卖出去,在这里把这些虾子摆成花一样,有个屁用。懒馋贪变,什么也做欠好。”突然,一个老人的声音在身边响起。

  薛睿和滕波循着声音看已往,就见一个卖海鲜的孩子正蹲在路边,他把那些活虾摆在地上,用心地拼出漂亮的图案来。那个老者,应该是他的父亲,又或者是爷爷,谁知道呢?看到他摆的那些图案,气不打一处来,正骂他呢。那个孩子憋红了脸,也不说话。

  薛睿赶忙去掏口袋,抓出一把钱来,约摸有一千块。他抓住那把钱,塞进那孩子的手里:“赶忙把你的虾都给我包起来,我全要了。”

  那孩子有些发呆,旁边的老人迅速拿出塑料袋,把那些虾,另有泡沫箱里的虾,一并装进了塑料袋。然后,双手捧了,递给了薛睿。

  薛睿拎过塑料袋,对滕波道:“我们去海边寻老林去吧,把他那放坏水的龙头,给系起来。”

  滕波跟在后面说:“你傻了吗?那些虾基础不值钱。”

  薛睿不管掉臂地朝海边走去,给身后的滕波扔下一句话:“那个孩子就是我。”

  滕波跟在后边,听着薛睿这莫名其妙的一句话,不知他究竟犯了什么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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