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悲欢期货

第一百零二章 年轻的赌神

悲欢期货 汇派 32 2020-04-27 05:48:39

  滕波把隋总介绍给薛睿的时候,薛睿没想到这个千万大户居然这么年轻。

  隋总名叫隋派,约莫二十七、八岁,公司的新大户。他是自己拿了钱主动上门开户的。这类客户在期货公司比力少见,他或许是通过朋友知道了藤波,然厥后公司找到藤波咨询开户事宜。

  从他推开藤波办公室的门开始,先咨询、再签约开户、然后入金一千万。前后不到一个小时。

  所有的事情都办完了,隋总站起身,却没有离去,而是站在那里对藤波说:“藤经理,现在时间还早,不如我们一起下去喝个早茶,我另有一些关于交易方面的事情想讨教。”

  藤波说:“可以。我照旧把研究部经理薛睿也叫上吧,市场研究和交易这一块内容,你可以问问他。”

  薛睿接到藤波的电话,关了电脑,赶到电梯口,正看见藤波和一个年轻人站在那里。

  在电梯里,藤波给薛睿和隋派两人做了简朴的介绍。介绍到隋派时,藤波刻意加重了语气说:“隋总是浙江大学的高材生,年轻有为,结业才六年多的时间,就已经资产近亿了。”

  隋派听了藤波说他,有些欠美意思地说:“哪里哪里,仅仅是运气好而已,不值一提。也没有什么拿得脱手的本事,来这里就是想和你们学学期货,拔高一下自己的档次。”

  薛睿听藤波这么一说,也觉得惊奇,想一个大学结业没几年的年轻人,不知做什么能赚到这么多的钱,也是个大神。

  薛睿好奇地审察着隋派:他的身高峻概有一米七五左右,算不得矮。但由于他的脖子上有一个硕大的脑袋,使得他看起来就显得矮矮的。他的面相,也许就是传说中的天庭丰满、地阁周遭,是很有福气的面相。五官里,最突出的是一双眼睛,又大又亮,透着智慧。

  走出电梯,薛睿就在想隋派是从事什么职业的,但直到进了茶餐厅坐下来,这个问题依然没有答案。

  吃早茶的时候,隋派仔细地询问了一些交易的问题,包罗交易的依据,交易的战略和风险控制。薛睿听出来这个一个等着装水的空瓶子,就耐心而简要地一一作答,而且向他推荐了几本书。隋派问的仔细,听得也仔细,其间不停颔首、致谢。

  来期货公司的客户,之前几多都了解一些期货基础知识,或是从事过股票交易的,以为期货就是升级版的股票交易。

  像隋派这样对期货全不了解的客户,并不多见,搞不清他们连基础的认知都没有,为什么会拿了钱就冲过来。不外,这样也好,薛睿照旧蛮喜欢和这样的客户谈期货,总比和那些明白一些皮毛,打着求知的旗号,专门来抬杠的家伙要好。

  在这种一问一答的历程中,薛睿越发好奇于隋波到底是从事什么行业的?他为什么会上杆子拿着大笔的钱,投入一个他全不了解的领域?

  薛睿有频频想开口问问,又一想这么唐突也许不合适。能够在短短时间成就他好几千万身家的职业,也许是比力敏感的职业,不方便去问。

  及至吃完早茶,和隋派挥手离别后,在回公司的路上,薛睿才向滕波问起隋派所从事的行业。

  “发挥一下你的想象力:如果把隋总的个子用力拔高一些,拔到一米八五的高度,然后,再把他的头发拼命地向后梳。你觉得他会酿成了谁?”滕波提出问题,却没有耐心期待薛睿回覆,又继续说:“像不像周润发?隋总,他就是‘赌——神’。”

  海南人爱赌,这里不缺乏以赌为生的人。老爸茶室里坐满了研究彩票并以此为生的人,他们只买私彩,不会想着用两元钱买公彩却做着赚五百万美梦的事儿。他们通常一次会用两、三百元,去组合投资种种小赔率但获奖概率大的玩法,只为在保本的情况下有个几十、一百的回报,赚个生活费,就心满意足了。如果一不小心赚了几百,阿弥陀佛。

  靠赌钱发家致富?可能吗?薛睿又想起王乔的小舅爹,做生意的一把妙手,每年辛辛苦苦做生意攒下一二十万,过年回家再赌个精光。年复一年,机械重复。

  赌钱能发家,为什么还要来做期货?

  薛睿质疑了滕波的赌神说,滕波就说:“隋总和我有一个配合的好朋友。是他推荐隋总来我这里开户的。关于隋总的所有情况,也是他告诉我的,他说隋总起码有七、八千万,都是靠赌钱赚来的,千真万确。”

  说着说着,薛睿和滕波已经走到了电梯门口。

  进了电梯,藤波又说:“我理解你的好奇,我也一样好奇:究竟我们只在影戏里见过赌神,而且,也相信这些神只会泛起在艺术想象里,不会真实泛起在现实生活里。这没关系,他不是来到我们身边了吗?”

  有好一阵子没有相源的消息了。王乔之前就提出过薛睿的这个缺点:只和身边的朋友交往,和不在身边的老朋友缺乏须要的保持联系与相同。这样下去,只怕从前的朋友都徐徐玩丢了。

  每逢节沐日,王乔都市收发一大堆短信,和那些老朋友保持了联络,忙得不亦乐乎。薛睿只在接到别人发来的问候短信,才突然想起这些老朋友,然后机械回复一下。

  刚离开海南的那段时间,相源经常会给薛睿发一些短信过来,聊及自己交易中的一些看法以及一段时间的交易情况。最近这半年,再没有他的短信发来。

  与相源有类似情形的,另有关雎。

  做交易这种事情,和做研究的两码事。真刀真枪干的时候,会牵扯一小我私家太多的精力,所有的注意都在交易上,心情也容易随着价钱曲线变换……而对交易之外的事情,徐徐麻木。

  虽然,薛睿想,这些情况也并非每个交易者都有。他的这种情况,也是和他的交易结果不能到达自己的交易预期,或者说交易并不顺利有关。

  换句话说,如果一个交易者的交易是顺利的、乐成的,或者通俗一些说是赚钱的。那么这个交易者有可能其他的一切也都是正常的。反之,就可能成为一个“异于凡人”的人……呃,这可不是赞美。

  相源和关雎不再经常来短信聊行情,到不是因为他们和薛睿一样的“异于凡人”。而是因为:他们的交易,也许更进步了、更成熟了、更乐成了,他们不再需要从薛睿这里罗致什么了。

  他们都在进步着,而薛睿还在踏步。

  不,不会是原地踏步。逆水行舟,不进则退。原地踏步?只怕没那么简朴。

  今天,尤其是今天。一个年轻的隋派,更是让薛睿感受到自己在慢慢变老,而且,一事无成。然后,悲从中来。

  在这样的日子里,薛睿能够突然想起相源,是因为他在网络上无意发现深圳一家大的金融机构,在隆重举办一个关于期货的讲座。特邀的授课嘉宾,是一个名叫相源的交易大师。

  相源这个名字,比力奇特,重名的可能性很是小,更况且又是做期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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