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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九章 盐焗鸡翅

悲欢期货 汇派 3 2020-02-02 03:02:50

  “你的潜能”培训班的培训课程早已结束,而同学们聚会的热情不仅丝绝不减,且与日俱增。

  薛睿经历了上次酒吧的聚会,窥探到同学聚会的猫腻,就提醒了自己要徐徐脱离这种聚会。

  男女之间的友谊,是禁不起推敲的——欣赏的相互,暧昧的场所,合适的时间……上帝也没有措施。

  薛睿尚有自知之明,不认为自己是意志坚定者。他甚至觉得自己如果出生在战争年代,一旦不幸被捕又遭遇威逼利诱,十之八九会成为一个可耻的叛徒。

  所以,照旧对这类聚会保持距离吧。薛睿既不想辜负了王乔,也觉得惹不起燕燕。

  燕燕自沐日海滩的“零距离”碰了薛睿的软钉子之后,不仅没有收敛,反而愈发斗胆。她时不时就来到薛睿的办公室,以学习期货之名挨近薛睿坐下,声音酿成有些夸张的娇滴滴。

  而且,燕燕的发嗲,不是湘妹子应该具备的带着辣味的“湘嗲”,而是尺度的“沪嗲”,既甜且腻。

  每当燕燕挨近他,指点了电脑屏幕上的图表向他讨教的时候,薛睿就心中大乱,脑海里不停浮现出“阿来”的那张大胖脸。

  而且,此时现在,阿来的那张大胖脸,正悬浮在薛睿办公室隔邻的隔邻那一间大户室里。

  薛睿原计划拉拢了燕燕和钱千寻,不意千寻尽管不招翩翩待见,却对她依然痴迷,绝无移情的可能。

  薛睿刻意地防范了与燕燕的近距离,也因此推掉“你的潜能班”聚会的邀约。而对于“你的潜能班”的同桌樊泽娇的邀约,他照旧乐意接受的。

  于薛睿而言,燕燕和樊泽娇是差异类型的女子,可以区别看待——燕燕热情似火且不加掩饰,到让薛睿在她面前露怯,担忧了独霸不住,需时刻警惕着;而樊泽娇则差异,她柔情似水,外表冷漠内心狂野,她的诱惑藏在深处且不露声色,足以让薛睿放松警惕、麻痹大意。

  这不,薛睿刚刚拒绝了“你的潜能班”聚会的邀约,紧接着就允许了赴樊泽娇的约会。

  据樊泽娇所言,龙昆南有一家相当不错的馆子,那里有海南岛做得最好吃的盐焗鸡,尤其是那盐焗鸡翅,味道不要太好。

  薛睿之前已经拒绝了樊泽娇的两次“盐焗之约”。这次是第三次了,于是他想:去就去吧,横竖不外一个普通饭局,到为自己过于谨慎的内心挣扎感应不屑……按合肥话说:好大事啊?!

  薛睿清楚自己为什么会被樊泽娇所吸引。只是,这答案说不出口——仅仅是一个女人洁净飘逸的长发,甚至不需要附加那头发的清香,就能够成为一个吸引男人的充要条件吗?

  而当薛睿与樊泽娇面劈面,品尝了盐焗鸡翅的时候,他仍会时不时地将目光凝聚在樊泽娇头顶漂浮如云朵一般的秀发上。

  樊泽娇困惑于自己的眼神始终无法和薛睿的眼神碰撞、交集——薛睿的眼睛总望向她眼睛的上方。于是,她试图去和薛睿聊一些“你的潜能班”的同学趣事,但薛睿兴趣不大。两小我私家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只在说到盐焗鸡翅的时候,话语才稍微密集了一些。

  突然,樊泽娇的手机响了,应该是短信的提示音。她拿起手机去看,然后夸张的呀了一声,眉头紧蹙。

  薛睿也意识到之前的气氛有些沉闷,觉得有活跃一下气氛的须要。就关切地问:“怎么了?没什么事吧?”

  樊泽娇没有实时回覆薛睿的问题,她眼神呆滞地发了一阵默,然后,长长吐出一口气来,说:“这家伙,究竟怎么了?神秘兮兮的,话也不说清楚,到让人担忧。”

  薛睿不再多嘴,只用眼神去求索。

  樊泽娇好容易和薛睿对上了眼神,就直直地盯住了薛睿的眼睛说:“适才给我发短信的,是我的一个好闺蜜,我俩中学就是同班,大学又在同一所大学。

  “结业后她回了四川老家,早早就嫁了。她老公年纪轻轻,就事业有成,身家好几千万呢。

  “两年前他们有了宝物儿子,一家人幸福美满。她也因此成为我们同学圈子里公认的贤妻良母和乐成女性的规范。”

  薛睿之前已经提醒自己不用多嘴,只做一个好的听众,由着樊泽娇去说。而刚刚听了这段内容,他那爱耍小智慧的毛病却又犯了:“适才你看到短信脸色大变,难不成是心中的偶像坍塌了?……”

  樊泽娇听了薛睿的话,眼神里有了一丝躲闪,很快又定住眼神,看着薛睿说:“你联想太富厚,居然有些沾边——想知道她短信说了什么吗?她在QQ上有一个聊了很久的异性挚友,两人在网上无话不谈——掏心掏肺的那种。

  “时间久了,那家伙总想约了她晤面,她全都拒绝了——她不想由虚拟进入现实,也珍惜了现在拥有的一切。之前之所以能够无所忌惮地和他无话不聊,一来因为这只是虚拟世界的游戏,二来那小我私家远在江西,遥不行及。也就放松了警惕。

  “偏偏那人昨天从江西赶往四川,在酒店住下后,就不停地联系她。而她,今天居然想要冒险赴约,就给我发了这个短信……”

  薛睿再次冒昧地打断了樊泽娇:“她愿意冒险一去,这并不奇怪,每小我私家都有好奇心,也都有欢喜梦想。我需要验证我的一个判断:她平常应该是一个很老实、很怕羞的女孩,是吗?”

  樊泽娇瞪大了眼睛看着薛睿说:“是啊,你怎么知道?”

  薛睿脸上闪过一丝自得:“你们同学评论她是乐成女性,这不难理解——嫁得好,生活事情都还美满,虽然算得上乐成。而说她是贤妻良母,这就需要她能够很好地饰演温良恭俭让。这种评判的尺度,通常与老实天职是挂钩的。”

  樊泽娇信服所在颔首,用眼神示意薛睿说下去。

  薛睿就再接再厉:“知道我最怕什么人吗?——老实人。

  “这世界,除了少少数天生老实的凤毛麟角之外,绝大多数的老实人,都不外是伪装者,是演员。而他们之所以伪装成老实人,本质上是一种自我掩护。

  “一小我私家的新陈代谢决定了他总需要适当地释放坏水,以利于机体的‘酸碱平衡’。

  “王朔有一个很好的举例说明——如果一小我私家在火车上尿急,很快找到茅厕,坏水会轻松释放,很简朴很康健。而若他找了十来节车厢都没有找到一间空着的茅厕,一旦最后找到,坏水就会迅速而猛烈地释放……”

  樊泽娇脸上闪过一丝笑意,薛睿察觉到了,他有些兴奋地用坚定的语气说:“看看那些大案要案,哪一个不是三棒子打不出一个闷屁的‘老实人’,犯下的?——无他,压抑越久,发作越是猛烈。”

  说到这里,薛睿停顿了几秒钟,接着说:“你的闺蜜,如果不出我所料,是个老实人的话。而一个老实人决定冒险之后,是已经深思熟虑并下定决心了的。她给你发信息,应该不是征求你的意见……那又该是为什么呢?——我好奇的是这个。”

  樊泽娇两眼闪着奇异的光线,紧盯着薛睿的眼睛,同时伸出大拇指:“薛睿,真有你,到全被你猜中。她给我短信简直不是征求我的意见的,而是告诉我半个小时之内如果没有接到她报平安的短信就给她打个电话,如果电话又打不进去,就帮她报警——她把酒店房间号发给了我。

  “她想冒险一试,又担忧遭遇不测……你看你看,明明有这么可怕的担忧,还要冒险——这哪里是我们原本印象中的那个乖女孩,天啊。”

  薛睿之前和王乔在一起的时候,经常会因为一些掺杂了小智慧的主观的判断和诡辩,而被王乔诟病为刻薄和自以为是。

  当薛睿躲闪了樊泽娇热烈的目光,再次将眼神聚焦她那洁净飘逸的秀发的时候,他似乎明白了樊泽娇最能吸引他的,除了干洁净净,也许还包罗了她基础就吃他的那一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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