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悲欢期货

第十四章 广东大户

悲欢期货 汇派 17 2019-12-05 05:19:26

  唐老板不知什么缘故开始喜欢上了海南黄花梨,薛睿找了熟人带他买回几件宝物,到不是什么大物件,有阴沉木的大笔筒、黄花梨大算盘、另有一些精美的镌刻……他便没事拿出来把玩、比力、欣赏。这种注意的转移让他有效制止了对樊焱的无谓忖量,徐徐走出“失恋”的阴影。

  唐老板是期货投机的奇才,号称常胜将军。但他也遭遇过滑铁卢,在交易资金到达两千多万的时候,由于其时期货行业正值整改阶段,又经济不景,期货市场流动性比力差,没有投机时机。他被一个熟人忽悠了拿钱去做远期商品批发市场的交易。这种交易模式和期货很是接近,国家规范和关闭一批期货交易所之后,不少地方利用远期商品交易之名行期货交易之实,打的是插边球。也因此,市场缺乏监视和规范,出了不少事,但其时还比力盛行。

  唐老板去到那里,已经充实了解了商品基本信息,知道库存巨大,商品没有上涨可能,遂开始做空。不意遭遇多头大资金逼空。又据说交易所纵容,限制交割。所以空头损失惨烈。

  唐老板到砍仓出局,只剩下两百多万资金,元气大伤,形容憔悴。离开海南回广东修整泰半年,才重回海南,用两百多万专攻了一波玉米的大牛市行情,接近一年的时间,资金由两百万到两千万左右。这次凤凰涅槃的经历,使得他在之后的交易中再也没有泛起伤筋动骨的亏损。

  期货市场虽然因为杠杆原因风险巨大,但败也杠杆成也杠杆,在这样一个市场里,小资金短期获得阶段性暴利的也大有人在。只是如果他们不清楚这往往只是一不小心踏对了市场节奏而获得的奖励,而是盲目以为自己是天命所在,掌握了期货脉搏的话,接下来他们往往会迅速吐回他们的利润。而大资金连续保持赢利,在期货市场尤其难得。所以,唐老板的乐成故事在坊间广为流传,徐徐地被神化了。

  而他的那些同学老乡,就有不少人闻讯拿了资金来到海南,计划追随了大神同富同富。一时间,唐老板的大户室每天人满为患。

  王乔有一次来公司找薛睿,见到研究部隔邻的大户室门开着,里面站满了人,另有几小我私家蹲在门口抱着竹筒吸水烟。就问薛睿那里怎么这么热闹,都是些什么人?薛睿告诉她:“他们是广东的。”

  广东人的到来让公司客户资金大幅度提高,滕波也因此多了忙碌,开会的时候也少了。他没事就要去大户室看看,陪他们聊聊天,事情之余还经常要陪了他们吃喝,忙忙碌碌且乐此不疲。

  这一天,滕波从大户室出来,拐进研究部,薛睿一看他眉头紧蹙,忙问怎么了,滕波恨恨地说:“这个杨锋,屁大的事情都办欠好,我看唐老板他们那里香烟快抽完了,就付托他去楼下买几包烟,另有打火机,千付托万嘱咐他一定要买绿色或蓝色的打火机。结果他买了个红色的回来。”

  薛睿不解地看了看滕波,滕波又说:“唐老板他们这几天在做空天然橡胶,你拿一个红色的打火机来,不是触霉头嘛。”

  薛睿说:“这些事情你也太敏感了吧。照旧要恭喜你们最近开发业务大丰收。”

  滕波正色道:“客户服务事情必须注意细节。做期货的人,乐成艰难,需要相信天命所在,才可以振作奋斗的意志。一些好的心理体现很重要,更况且广东人自己就比我们更迷信一些。”

  薛睿只说佩服佩服,又问张燕燕的表哥回来没有,滕波拍了拍脑袋,叫一声哎呦,说:“这段日子忙的,把这事给忘了。我适才还说什么来着?细节啊,怎么到我自己这里也糊涂蛋了。上次让森憋算个命惹恼了燕煲,还不知人家消气了没有。抽个时间约她用饭。你和王乔的事,进展如何了?”

  薛睿只说照旧普通朋友,随缘吧。

  滕波走了之后,薛睿想自己照旧蛮喜欢王乔的,那扑通通的心跳帮他确信这一点。但尽管两小我私家在一起无话不谈,但说不清为什么,似乎距离恋爱还远,盲目激动了去讲明,又没有掌握,担忧碰个软钉子,接下来就欠好办——都说男追女隔座山,女追男隔成纱。其实很扯淡,哪里有什么男追女?这世界本质上都是女追男,只有女人给出了暧昧的眼神或者可以亲近的肢体语言这类“放马过来”的信号,男人看到了可能性,才有勇气遵循信号的指引,开始了追求,才有了看似主动实则被动的男追女。

  薛睿想自己也许是没有察觉到这些爱的信号,不敢贸然行动?又或者是因为王乔足够智慧,不那么好骗?想到这里,薛睿被自己的念头逗乐了——难不成为了好骗,就必须迁就了找一个弱智一些的?

  薛睿突然想起自己要老丁去行政部复印资料,怎么这半天还没有回来,照旧去看看,这资料广东那帮人等着要呢。就起身往行政部去,才走到门口,就听见里面传来一阵放肆的笑声。

  薛睿进去后,才看见行政部主管闫大姐正和贴在她身边坐着的柯眉,不知为什么事,搂着笑成一团。想几天前闫大姐为陈毓和柯眉的事情还火冒三丈、愤愤不平,这当下又好得跟一小我私家似的。就想斯坦尼斯拉夫斯基如果可以还魂,看到这一幕,也许又要修改《演员的自我修养》一书。

  老丁在闫大姐办工桌右边的一张椅子上坐着,跟她们一起乐着呢。见薛睿进来,老丁用手指了指复印机,说财政部也有资料在复印,等他们的复印好了才轮到我们。

  薛睿注意到老丁的身边还坐着一其中年女人,她叫何春,是公司的保洁。虽然她也是行政部的一员,是闫大姐手下的兵。但她通常在这个时间,不应是坐在行政部里,而是应该去各个大户室看看,做一些清洁扫除的事情。

  让薛睿惊奇的不仅是她在事情时间坐在这里,而是在他们几小我私家说笑的历程中,何春的手有频频不经意间搭在老丁的膝盖上,她或是以为有桌子挡着,闫大姐她们看不见,没料到薛睿站在那里看得真切。这一幕让薛睿大吃一惊,想平常男女不至于因为聊天的激动就有这样的举动。没想到老丁居然和她在一起了——“男人有钱就变坏”这个混账推论,其实并不建设且带有恶意的偏见。男人变坏与否,与年龄无关、与钱财无关。好比老丁,穷且弥坚,不坠青云之志。老当益壮,宁移白首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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