撒旬躺在草地上摊成个大字,将大脚丫担在膝盖上乱抖,小喵见状贴着撒旬躺下,也费劲地把自己的小短腿竖起来,把一只小小的毛脚丫担上去,胡乱抖着学样儿。
伯利莎看得哭笑不得:这么优雅的小家伙,转眼就被撒旬带坏了。摇着头,在裙子内衬上撕扯下大块的细亚麻布,必须给撒旬赶制个衬衫。这么囚首垢面,再不套件衣服,岂不是比传说中的野人还没法瞧?
撒旬突然跳起来:“莎莎,我要去瞧瞧那两只凶兽,万一有什么宝物,起码可以换成钱啊!”撒旬越说越觉得发达就在眼前,急吼吼地冲了已往。
可是撒旬一拳砸爆了约莫克的头,掏来掏去最后认命了:这只猪除了长的有够大,彻头彻尾就是头肉猪。别说宝物了,现在连那只不太大的猪脑也没法下暖锅了,全被自己捣烂了。
撒旬低头丧气地甩着两只污秽不堪的手掌,去小溪边清洗,看着水面愣住了。
这水面上反照出来的是谁?撒旬吓得往身后一看,没人!
这水面反照的脸是自己吗?撒旬吓得跌了个跟头,差点没一头栽倒在水里。
撒旬一直觉得这幅身体,除了破点,和从前那副没什么大区别,虽然手上的汗毛重了点也不是大问题啊!
有句俗话不是说好男一身毛吗,显得雄性荷尔蒙旺盛啊!
可撒旬决计没想过,自己脸庞会和从前有这么大区别。
五官依稀另有从前的痕迹,但眉骨高耸得吓人,眼睛深陷在眼眶里,从前就算熬了三四夜通宵游戏,也没把眼睛熬的这样惨啊!
两腮上没有肉,瞧着很苍老的感受。撒旬心酸得一咧嘴,突然觉察自己的四个犬齿异常发达,兽性的野蛮感扑面而来。
“这照旧人吗?这不是《西游记》中跑出的妖怪吗?”
撒旬正犯愁,一道亮光从心头闪过:神特么的苍老啊,我这样子,不就是个猴化版的撒旬吗?
撒旬突然想起自己的身份——猿奴。猿是啥啊?没尾巴的猴啊!
来到卡西克遭遇连番事故,撒旬一直没来得及研究猿奴到底是个什么种族,横竖自己心大的很,谁敢藐视自己,那就一拳打飞。
可万没想到,连相貌也发生了这么大改变,撒旬觉得低头丧气:老子虽然不是个玉树临风的潇洒帅哥,也是个魁梧彪悍的规则青年,就这么活生生毁容了?
这股丧气劲,直到伯利莎亲手给撒旬套上了衬衫,都没能缓解。
撒旬一掌握住伯利莎的手,难得脸上泛起委屈:“你嫌弃我这幅样子吗?”
“卡西克诸神已经见证了我对你的爱,你怎么能质疑诸神的见证呢?不要在意你粗犷的毛发在火刑台上损失的部门了,很快就能恢复。”伯利莎的注意力都用在审视衬衫合不合撒旬的身材,顺口搪塞了几句。
伯利莎的无心之言,起了更坏的作用,撒旬看着手臂和胸口寸余的长毛,大为震惊:这照旧被火烧事后的样子,如果长好的话,岂不是比泰山还凶猛啊?
撒旬感受自己的怒气如同登上了前往帝国大厦顶楼的电梯,节节向上、使劲攀升:老子一个宝物也没找到,居然光发现自己长了付猴像,怎么这么倒霉?!
突然远处传来稀里哗啦的噪声,一个结结巴巴的嗓音响起:“那、那个有点秃的猿奴,你给我滚过来,老爷要问问、问问你话。”
“有点秃的——猿奴?!”撒旬感受自己的脸都绿了,顺手抄起根树桩就往外冲,准备给这个不长眼的家伙点颜色看看,居然在这个时候触老子的霉头,是谁不想活了!
撒旬看着草丛里钻出一大群人的时候,彻底忘记了气愤,只觉得脑袋上冒出了无数问号:
拉拉马丁不是个活人禁忌之地吗?不是比地狱还要凶残的恐怖所在吗?怎么酿成了热闹的集市,“哗啦啦”冲出这么多人,照旧一群衣着离奇的家伙!
虽然穿越过来只有几天,撒旬对卡西克星上的风土人情已经了解的很清楚。
这里的人们,穿着习惯近似地球上西方中世纪气势派头。
女士们往往穿着腰身紧绷,领口大开的美丽裙子:上衣极尽勾勒曲线之能事,专门以彰显女性特征为目的;下裙是用无数层布料堆砌而成的曳地长裙,蓬松宛若硕大的花朵,走起路来摇曳多姿。
撒旬很欣赏这种凸显第二性征的衣饰,不外对这种衣饰的繁琐极重,体现无语。究竟伯利莎第一次被拉斐尔大公抓捕回来,就和这种超级极重的大摆裙,有着直接的关系。
绝大部门男子穿着老练的上衣,搭配着骚气冲天的半短南瓜裤。
平头黎民光着腿在灰尘中讨生活,被戏称为泥腿子。贵族老爷们截然差异,不仅衣饰精美、珠光宝气,还拥有雪白的高筒袜与曲线优美的高跟尖头鞋来掩护腿脚。
而撒旬眼前这群人的服装,和以上卡西克人的衣着习惯截然差异。
这群人套着瘦削的紧身裤,将宽大的衬衫陪衬得越发狂放不羁,偶尔有人穿着外套,却只肯斜搭在肩膀上,似乎只想作为装饰,并不在乎外套的保暖作用。
这些人的衣服污迹斑斑、带着漫不经心的磨损痕迹,挂满了好逸恶劳的金属饰品。金属饰品也并非贵族老爷们挚爱的珠宝黄金,全部是些匪夷所思的破烂货。
这种刻意彰显破破烂烂气质的意图,是在肆无忌惮地宣告自己的身份——海盗。
撒旬觉得认出这些家伙很容易,究竟他们在地球加勒比海上的同行们,光推介业务的宣传片,都出了五六部。
撒旬掂了掂手中的树桩,准备瞧瞧这群海盗,差池,在拉拉马丁这种地方应该叫做山贼,到底有什么本事,敢在自己面前叫嚣。
伯利莎看着这群山贼,简直不敢推测他们的下场会有多凄惨,下意识在胸口划了个五芒星,不知是祈祷照旧感伤:
怎么会有人选择在拉拉马丁这种蛮荒之地做山贼啊?还偏偏在撒旬生气的时候泛起,难道命运之神已经彻底厌弃他们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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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是谢谢书友的推荐票,我会继续努力,给书友们泛起一个悦目的故事,一部与众差异的作品。谢谢诸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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