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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声钟响之煞种三娘

第十九章:千刀刃体

那声钟响之煞种三娘 无仙小女 3548 2019-12-06 18:23:33

  第十九章:千刀刃体

  “小猴子!小猴子!莫跑,我只是有两句话要问你而已!”龙问宁紧紧追着前面那快步跑走的宁明筝,人听见他叫自己小猴子,就跟不乐意搭理他了,可躲不外他那两条大长腿,几步就追了过来,扇子一开,将她挡在了哪里,宁明筝抬眼望着人,一挑眉头开口问着:“你适才叫我什么?”

  “静安姑姑,是问宁失礼了。”龙问宁规行矩步的对着宁明筝深施一礼,人这才哼了声,止住了脚步,却把工具藏在了身后,这是适才刚从那送菜农那里拿来的,洪善英在城外给她买的工具,还等着回屋去赶忙做出来呢,要是让龙问宁瞧见了,可就没的玩了。

  左右思索着,也得先把他给哄走了再说,装模作样的轻咳了一声:“不用多礼,起来吧,你要问我什么,尽管问就是!”“多谢姑姑。”龙问宁规则的说着,仰起头来望着宁明筝,低声询问着:“姑姑,问宁只是有一事不明,为何上清候段斥会在你的身旁做了个小小的侍卫?”

  “我呢,再明确的告诉你一次,我不认识什么上清候段斥,更不知道那是何人,我只晓得那只是一个为了掩护我宁静而存在的护卫,如果没有此外事情,我就要走了!”不悦的说着,人抬步就要绕过他离开,她真是闹不明白了,为什么龙问宁非要管段子忧叫什么上清候,若他真是侯爷,又怎么会屈膝在自己的身旁,为自己做饭,为自己做个小到不能再小的贴身护卫?

  然而就在人要越过他的那一刻,被人猛然间抓住了胳膊,手里拿着的工具洒落了一地,亏得那纸包包的结实,否则这一下,就足够让他看清楚她究竟要做什么了,惊恐的瞪大了眼睛,立刻蹲下身去捡,龙问宁也一起蹲了下来,帮她把工具收拾起来,一边收拾着一边说着:“姑姑,问宁无害您之心,只是希望您宁静,那段斥不是好人,若他真是段斥,姑姑可要离他远些。”

  “我和谁在一起,应该不劳烦十二爷……”费心二字还没等说出口,宁明筝突然瞧见他的袖口似乎有什么工具,瞧着那形状,应该是块牌子,而且是特别眼熟的一块牌子,接过他手里的工具,宁明筝愣了片刻,恍然间想起来了什么,乘隙说着:“哎,把那个也给我!”说着一指他的身后,龙问宁嗯了声,转个身的功夫,宁明筝快速拽了一下那块牌子,果真,一朵耀眼的梅花,袒露在了她的眼底。

  怕他发现,只是瞬间的功夫,就被她推了进去,饶是借力,龙问宁也没曾发现,左右看了看,又抬起头来望着宁明筝,开口问着:“姑姑要什么?”“嗯……啊!你把这个扇子借我用用!等我用完了就还给你!”说这话一把把他的扇子抽了出来,攥在了手心里,龙问宁望着面前的人,徐徐的点了颔首,虽然不知她是何意,不外看起来她对自己的扇子简直很有兴趣。

  “如此问宁就先告退了,不外姑姑,别怪我多嘴,尽快离开他。”龙问宁又重复了一遍,像是怕她忘了似的,宁明筝满口允许下来,赶着他快些离开,一直到看着他离开了,宁明筝脸上的笑容也逐渐隐去,展开手中的扇子,上下看了看,这扇子倒一ㄇ平平无奇,可为什么龙问宁的身上,居然有刺杀自己的那些人身上才有的腰牌?

  她不相信自己看错了,那牌子无论是巨细,照旧样式花纹,都和那些人手中的牌子极其的相似,如此说来……怕不是那个要刺杀自己的人,就是龙问宁!这个想法让宁明筝的背后马上冒下来了一层的冷汗,抬步就要去找宁明绪,这件事情她必须告诉宁明绪,就算不能办他,几多也能有个预防!

  抬步就要往外走,只觉得背后骤然间一凉,紧接着一只手捂在了自己的嘴上,宁明筝瞪大了眼睛呜呜的叫着,双手瞬间攀上他的手臂,挣扎着正要朝着他脚面踩下去的时候,就听耳畔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是我!”刚要踩下去的脚,停住了,段子忧也慢慢的松开了捂着她嘴的手,侧过头来望着他,又看了看四周,宁明筝喘着粗气,心还在砰砰乱跳着:“适才他所说一切,你都听到了?”

  “是,听到了。”段子忧说着,拽着人的胳膊,低声问着人:“你要去哪儿?”“我要去找王兄,我适才在他的袖子里,看到那个刺杀我的那帮人留下的腰牌,我要去叫王兄小心他!”宁明筝说着,生怕宁明绪不知道怎么回事,再着了他的道。

  段子忧做了个噤声的行动,探头往外面看了看,确定后面不会来人,这才抓着人的胳膊说着:“不能去!你现在去了,宁明绪一切的心思就都白费了。”人糊里糊涂的说了这么一句,到让宁明筝懵了,心思都白费了?什么心思?为什么不能去?

  一个接着一个的问题盘踞在她的心头,她怕宁明绪失事儿,可现在,她更不知道面前的人到底是谁,龙问宁三番四次提醒自己一定要小心段子忧,可迄今为止,他对自己都很好,并没有任何逾越的体现,让她的好奇心,也逐日飙升:“你到底是谁?段斥和你又是什么关系?你……是不是他?”

  段子忧攥着她胳膊的手,不自觉的收缩了一下,看着人吃痛的皱起了眉头,才立刻放开了她的手臂,缄默沉静的站在人的面前,没有了往日的笑意,却也未曾开口说话,宁明筝望着人,目光中满是坚定:“忧儿哥,我知道你未曾害过我,我只是想知道,你到底是什么人,信任是相互的,你既然选择留在我的身边,为什么不愿告诉我,你到底是谁?他们口中那个绝对不行以接近的段斥,是不是你?”

  “我告诉你如何?不告诉你又如何?”段子忧反问着宁明筝,人不怒反笑:“纷歧样,你若是告诉了我,就是信任我,从今往后无论你走到那边,我仍然认你这个朋友,若你不信我,那也没什么好说的,究竟我们才相逢几日,你愿意如何,我都不外问。”

  两小我私家四目相对,各有各的心思,各有各的念头,就这么过了很久,段子忧长叹了一口气,背过身去,缓声道:“恶首上清候,所到之处,生灵涂炭……一把钢刃斩尽天下不忠不义之人!也斩了自己那颗良心……”段子忧徐徐的说着,话中,带着浓浓的苍凉,转过头来望着宁明筝,脸上亦是带着苦笑:“小娃娃,我今日告诉你,不是因为信任你,是因为……你早日看穿了他们的真面目,他日,会少受苦。”

  依旧是一句不明不白的话,段子忧转过身来,盘腿坐在了地上,拽着宁明筝一同坐下:“我徽常段家,世世代代为皇族效力,以影为身,以刃正法,皇家不能除的人,我段家豁上性命,也要替他除掉,皇上不能动的人,也都命丧我段家人之手,可就是因为这样,我们段家世世代代都背负着肮脏的污名,所谓的侯爷,只不外是皇族,给我们的一点可怜的施舍……”

  望着面前满眼错愕的人,段子忧继续说着:“恶首上清候,烧杀掠夺,是无恶不作!双手满是鲜血……可他换来的下场,是这样……”抬手松开了紧在袖口的绳子,撩起衣服来的那一瞬间,宁明筝猛然间倒吸了一口凉气,没有凡人皮肤的白皙,相反的,他的整条手臂,都是一条条的疤痕,着整齐的小块的伤口,让宁明筝马上有了一个不寒而栗的想法:“凌迟之刑?”

  “我段家七十五口,连同那刚满月的孩子,都被冠上了叛逆之罪,试问我段家‘何德何能’啊?他就是个恶人,大恶人!丧了良心的大恶人!我来问你!你如何看他!”抬手用力的指着面前的人,低声嘶吼在自己的耳畔想着,她看到了,她看到了他眼底藏着的泪光,她看到了他哆嗦的身体。

  这个总是嘻嘻哈哈的人,如此肆意的揭开自己心上的伤口,又是一种何等的痛啊?宁明筝突然忏悔了,忏悔自己为何要一味追求真相,就像是自己无缘无故被人追杀两次,到现在都闹不明白,到底是为了什么,就像段子忧到了自己的身边,自己始终不知道他的来历,可他对自己的好,仍然不减分毫。

  慢慢的站起身来,偷偷擦拭去眼角的泪水,她蹲下身来,手徐徐抬起,搭在了他的肩膀上:“我不识上清候,只认段子忧,若你说他是恶,我便信他是恶,若你说他是善,那他就是善,他善于恶,都与我无关,我只知段斥早死,后人不应评价,只知子忧做饭好吃,模样悦目,未曾虚情冒充待我,深得我喜欢,若你在旁,我就心安,若你不在,我被旁人欺负,又有谁来护我?”

  人缓声说着,她也不知道自己心中,到底是怎样的一种感受,只是觉得心口发闷,发堵,他将自己讲的十恶不赦,将自己讲的如同那地狱里的魔鬼,是为了让她怕,让她躲,让她往后真的遇到危险的时候,离他远些,躲开这纷争,因为这些,他都可以为她扛下来!

  没有理由,不知目的,只知道他在自己的身前:“忧儿哥,伤很疼吗?”这伤不知道是多久之前的了,甚至新的皮肤,都已经长出来了,她不知道他是如何忍下这千刀割肉之苦,可她想,那一定很疼,很疼……

  面前的人悄无声息的哭了,就连眼泪划过脸庞,她都未曾察觉,段子忧也没想到,自己一番话没能吓跑了她,却让她为自己落了泪,见人眼中深深的痛苦望着他胳膊上的伤,段子忧轻轻的摇了摇头,握住了她的手臂:“厥后……就不疼了。”

  见人低着头,小声的啜泣着,段子忧的心口骤然间起了一种异样的感受,人生二十余年,从未有过这般电流记过的焦灼感,不自觉的,他紧紧地握住了她的手:“小郡主,未来婚配,切记,将忧儿哥的名字,一同写入妆奁。”

  “为什么?”宁明筝哽咽的望着他,她能感受获得,这是身体的主人在哭,连带着她,也忍不住伤心,段子忧抬手替她抹去眼泪,那单纯的笑容,更是深深地刺痛了她:“若你婚配并非良人,忧儿哥便用这钢刃,斩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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