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冥无极棺到了被抬进值班房,摆放在红木棺材旁。
结果则是整煽窗子被卸下,棺材抬进来后,再把窗子安上。这些活,都是吕小庆等人做的。
黄昏,宋奎去了地下幽牢值守,阎修独自躺在值班房内,另外四人被他打发守在门外。
犯错,就该有犯错的觉悟。
阎修本就不是温蔼憨厚之辈,若不是宋奎实时赶到,接下来发生啥谁也想不到,真死在上官云剑手中也说不定。
摆明着他这微不足道的小人物,死也就死了,哪有一人站他这方?
可以说这四个歪瓜裂枣,没一个是无辜的。
此事虽然不能这般算了。
他禁绝备轻易放过这些人的,如今手脚不方便,倘若他能出去,则不再是让几人老老实实站着这么简朴。
升官本是好事,从白间发生的一幕就可看出,大周官员宁静民,完全是两个看法。
倘若正常升官,免掉睡棺材之旅,恢复正凡人生活,还能增加权势与进项,阎修绝对乐意的。
可如今这情形,怎么看都不像是喜事。
官和职都升了,身上官宝反而被扒光。另外,还赠副离奇棺材,必须老老实实在内写增补条律。
敢迈出一步,就棺材板呼脸,接着就死命的晃,给你摇的迷迷瞪瞪。
说禁绝哪天直接一口气被悠傻了。
以前任无常之时是没自由,整日同孤魂野鬼打交道不说,还要睡在棺材里,吃喝都不能享受,活的基础不像小我私家,这才想告退。
不意现在变本加厉,可以想象,往后日子还不如以前舒坦。
他要去望赢城。
不是去任职,而是计划找找程中强,如果能请得判官资助就更好。
看看能不能请上头收回成命,实在不成,再免费干两月无常都中。只要能挣脱这鸟棺材的折磨,啥都可以商量。
这一晚,阎修翻来覆去合计许久,基础无心修行,更别提安然入睡。
直到天蒙蒙亮,才恍然发现,一夜未眠。
然而,他没感受到半分困意。
立马明白了。
这黑冥无极棺,比那红木棺材还失常。
躺在里面非但不用吃喝,还不用睡觉。
摆明就是准备处罚他不吃不喝,不眠不休的写书。
天行庭那些大佬,还真是闲的可以,咋就非要同自己这个无名小卒较真儿。
“看着我整日趴在棺材里,撅着屁股咬笔头,很有成就感?”
天亮了。
三零零一年六月一日,对整个大周来讲都是个差异寻常的日子。
天行庭建设,代表着凡修分制的新篇章正式开启。
办公所在,也几近全部挪到百丈高上空。
不再叫衙门,而是更名为云殿。
望赢城云殿,正设在望赢城百丈之上的空中,正是那日邵青梅程中强二人所见銮殿。
整个云殿被整齐支解成四大区域,分属四大天门。
天行庭共分东南西北四天门,每天门有四司,黄泉狱被正式列入鬼统司。
鬼统司黄泉狱归西天门统领,是以办公所在在正西方。
朝霞闪闪,白雾蒙蒙。
青苔辕木,拼成巨大古苑。
古苑正前方为幽石巨门,石门上头扣着飞檐,刻有黄泉狱三个大字。
内里径直明白,排排整齐楼宇坐落其中。
最里侧那栋,尤为宏阔华美,正是判官阁。
新任判官邵青梅,正坐于阁内。
她看眼时辰版后,放下手中卷宗,徐徐站起。走出正阁,来到偏厅。
厅内正有七八位青袍小吏,忙前忙后。
看面相,这群小吏年纪均不大,都是二十左右岁的年纪,有男有女。
见她出来,都称谓过大人后,各自忙活手中活计。
厅内有台巨大石桌,四周拢共摆放七张木椅。
有人在擦拭,另有人正在按位置往石桌上分放瓜果桃梨。
邵青梅去到主位坐下,环视一周后,对其中位小吏付托道:“再加张木椅。”
“是,大人。”
厅内陆陆续续有幽记来到,小吏们做完自己活计,各自退出。
程中强看着奢华部署,不禁咂嘴,如今办公条件比以前那小黑屋强太多。
单说就他们几人简朴的碰头议事,占这般大个牢固场所,档次马上提升好几个台阶。
他走到右手边第一张木椅坐下,紧挨主位,看了眼其他几人后,转而低声对闭目养神的邵青梅说道:“大人,人已到齐,可以开始了。”
邵青梅睁开眼,还又闭上。
“不急,另有一人未到。”
另有一人?
程中强与另外几人对视一眼,目光同时放在末首那张木椅上。
刚刚各人还奇怪,怎么多出个位置,原来是早有部署。
看那木椅摆放位置,应当与他们平级,莫非要增加一所?
此所新任幽记是谁,怎之前没收到半点儿消息。
众人推测之际,黄泉狱石门前正有飞舟落下。
待飞舟停稳,舟门开启,四个穿着各异的人,扛着个黑棺材从舟内走出。
他们前脚刚出来,又从后头跟出个丫鬟妆扮的女子。
一席绿衣,胖乎乎圆脸,正是绿柳。
她身子有些矮,要踮起脚才气看清棺材内的人。
犹是艰辛,待看清里面那人后,依然噗嗤声笑起来。
大清早的被小姐叫醒,让她去接这小我私家,起初她是抗拒的。
不外听说阎修的凄惨遭遇后,她立马雀跃起来,想第一时间看看这人的狼狈样。
“哈,我就说这飞舟快吧。咋样,睡的好吗,要不要用饭,想不想出来走走?”
阎修无力的翻个白眼,看着那张圆圆的脸,异常头痛。
已经被讥笑一路了。
这艘飞舟速度简直特殊,比寻常飞舟快上近乎十倍。
本要七八个时辰的路程,竟不足一个时辰就飞到。
他本计划乘吕家飞舟过来,没想到这人突然跑来,说是小姐等着议事,寻常飞舟赶不及。
听说紫衣女子就是望赢城新任判官邵青梅后,他其时就傻了。
阎修可是清晰记得,那一下连邵青梅也给击倒了。
岂不是说,还未上任,就稀里糊涂的冒犯了顶头上司?
“恐难善了。”阎修悄悄念了句。
原计划找判官求情,试着挣脱黑棺材的。
可是现在……
把人家打伤,不公报私仇收拾他就不错了,怎可能会脱手相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