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染咄咄逼人的气势并没有吓到水寒,他叹了口气,墨染既知云轩对他的心意,那绯盈如何会不知。
“我少时与云兄相识,彼时孤身在外,得他们看护,思及家中年幼弟妹,便也如云兄一般,将云女人看成妹妹看待。”
“嗤,”墨染有些不屑,并不相信大猪蹄子的话,究竟男人在外有几多好妹妹都再正常不外了,“杜若与我说你待她与盈盈也是视作妹妹看待。”
水寒捧茶不言,终于明白无论他如何示好,绯盈都坦然处之的缘故了。
她这是基础没往男女之情的偏向想,也只将他视作兄长般依赖。
若真如此,那他认真无计可施了。
良久,“她与云女人差异。”
“这是自然!”墨染想也不想就直接回道,闺蜜虽从傻白甜进化成白切黑,那也比白莲花好。
说完才反映过来,虽然两人都知这“她”指的是绯盈,理解的意思却差异。
水寒的意思是,他是真只将云轩看成妹妹,而绯盈否则。
“那依你之见,我该如何做?”水寒老实发问。
“可她真把你看成兄长啊!”墨染险些与他同时开口。
“我知。”水寒被她的话说得楞了一下,随后苦笑。“究竟往日我尚有妻室,如何能对其他女子上心?”
“那倒一ㄇ。”墨染了然颔首,如果有妻子还去勾通此外女人也太渣了,好吧,算他过关了。
墨染又往深了细想,似乎叶氏尚在人世时,眼前此人认真未曾传出过什么与其他女子纠缠不清的蜚语蜚语,家中也无侍妾通房,如此算来也真是好男人了。
于是她放缓了语气,“我问过杜若,昔日云城之游,曾有三人对她说命犯桃花之言......”
“她信?”水寒剑眉微蹙,虽这般问,他自己却也不信。
“她又不是杜若,并不似迷信算命卜卦之人,但一直以来,都以此为由,拒绝上官二夫人给她部署的相亲,我看她是真的无意于此。”
墨染认真起来倒很严肃,面上不露半分笑意,回忆起与杜若的讨论,“我与杜若都不明白,她似乎有心结,却不知是何事,或何人,无从寻觅。”
“按理说不应,我曾听她说,上官家族人相处甚为和气,不应有什么人或事使她心如死灰、不愿嫁人的......”
随着墨染的叙述,水寒回忆起这些年的相处,绯盈也是个温婉随和的性子,而且心地善良,却不外分善良,初识至今只见过她对两小我私家面露不喜。
一个是曾经的自己,思及此,水寒又苦笑了一声,自己当初是何苦去跟一个小女人盘算,险些便错过了。而另一小我私家,似乎是,宇文家的那个女婿——司空溟。
他刚要与墨染说他的这个发现,墨染却已先提主意了,“至少,你首先得令她明白你是个男子。”
杯盏蓦地磕在案上,里头的茶汁都溅了些出来,“我自然是个男子。”
“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说,她如今只将你视作亲兄长,而非寻常男子。”墨染连忙摆手道。
“至少要让她将你看成寻常男子看待,才有生情的可能啊。”墨染一点卖了自家闺蜜的自觉都没有,很是积极地开始出谋划策。
若不是所在的情况差池,或许墨染还会立块木板当黑板,拿根棍子充作教鞭,来上恋爱课堂,教授撩妹十八式,而水寒则是堂下认真记条记的学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