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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袖菊花香

第十九章,鸡同鸭讲

一袖菊花香 勿纵 2020 2020-07-31 16:51:43

  “好痒,好痒。”

  幽深的隧道之中,想起如此之声,非若晨钟暮鼓,非若蚊蝇低吟,恰似一个泼皮无赖在街上打滚一般。

  “就是那里,再紧些,再鼎力大举点。”

  不知为何,明明是自己令那铁锁链条缠绕在道济身上,但自己却多了几分羞愧。

  “混账!”那婆婆气红了脸,看着这疯僧人明明脸色扭曲,偏要装成一副享受的模样,“既然如此,老身便随了你的愿!”

  话音一落,便见这铁锁的筋骨一点又一点地在疯僧人身上游走,压迫着那疯僧人的皮肤。

  “再鼎力大举些,再...再鼎力大举些,”那疯僧人咬紧牙关,“僧人我几百年未洗澡了,赶忙给僧人我搓搓澡!”

  菊花闻言,自当觉得这僧人轻松,可实际上,那僧人的手上,背上,那皮都起了褶子,再紧些,力度再大些,这铜墙铁壁一般的皮肤可就要破相,露骨了!

  “僧人,我再给你一次时机,告诉我,天狐丹被你偷到哪里去?”那老太婆紧追这个问题,死咬这个天狐丹,就是不放手也不放口。

  “再鼎力大举些,再鼎力大举些,”那疯僧人就像个泼猴一样,愣是没服输。

  “好,好,我倒要看看你这僧人还能嘴硬到什么时候。”只见那婆婆一挥手,石壁之中又冒出了两条铁锁链,犹如毒蛇一般,缠了上去。

  这两条铁锁链不似前两条,身有倒钩,就似乎是螳螂钳子一样。

  这两条一缠上去,就见那疯僧人瞪大了双眼,两眼充满了血丝,嘴上却依旧说道,“痛快!”

  菊花听着,这两个字似乎是从石头里蹦出来的一样,听上去并不是那般轻松。

  “僧人,”那老太婆轻蔑瞧着这死鸭子嘴硬的僧人,不由地冷哼一声,“既然你这般享福,那老身也不打扰了。希望你明日还能如此,痛快。”

  话音一落,便转身而去。

  只见水流飞出,划拨两旁,让出道来,让她走了进去。

  那婆婆离开,锁链却照旧继续。

  等到菊花再也察觉不到婆婆的气息时,她才敢现身。

  只见墙角一片菊花,犹如清湖上的涟漪,风越吹,涟漪越多。

  待等菊花翩翩绕,一位美人便出了来。

  只是菊花一泛起,再瞧那僧人时,马上一惊。

  不外一会儿的时光,那僧人的皮骨就像是风蚀后的古寺。

  分不清红铜与血肉,分不清砂砾与褶皱,分不清那是风雨后的残留照旧汗泪双生。

  “你哭了!”菊花叹了叹气,她论述了一个事实,一个让道济不由地哭出来的事实。

  道济若是不哭,那他铁骨铮铮的模样,会让人恐惧,会让人敬佩,但他哭了,那么在婆婆眼里,这场演出只是个笑话。对她而言,就是黄口小儿哭着说,不怕。

  道济这下子,哭了,无声地哭。

  他哭的不是他的痛,他哭的是他的笑话。

  菊花叹了叹气,她知道或许她不应说出来,那么他永远都不会知道自己是个笑话。但真的是这样吗?人可欺人,不行骗己。

  若是她不指出,总有一天,这会成为他的心结,会成为他道途上的心魔劫。

  道济身上的锁链越发地紧了,看得菊花心里一揪一揪的。

  只见她挥手,片片菊花犹如风,无孔不入,无微不至。

  “能力有限,”菊花的菊花就像皮肤一样,被那铁锁链弄出了褶皱,但只是菊花的菊花而不是道济的皮肤。“献丑了!”

  这是李代桃僵之法。

  “女人妙手段!”道济看不见,但是感受到了身上似乎贴了一层膜,每当这层膜要破的时候,总会生出另外一层膜。

  “不必客气。”菊花叹了叹气,“只是小道救不了你,这锁链上的术法,小道看不透。”

  “没关系,”道济笑了笑,虽然这个笑容在菊花眼中多了几分心酸,“只要道友救出我的师兄,他就能救我的。”

  “小道何曾说过要救你?”菊花岿然不动地说道。

  “说了,只是你忘了!”道济笑了出来。

  “你师兄在哪?”

  “不知道。”

  菊花一听,三叉神经觉得一丝丝疼痛。

  “道友先前被关在哪,我家师兄或许也是差不多的。”道济提醒道。

  “我知道了,”菊花叹了叹气,转身便跳入了水中。

  道济感受不到任何气息时,便深呼吸,大叫了一声,“啊~疼死僧人我了!”

  虽说身上有一层菊花膜,但是之前的那火辣辣一般的感受还在身上,意犹未尽。

  就想似乎吃了一口青椒,满嘴火辣辣的一般。

  菊花入了水,原路返了回,但是那两个画鬼还在。

  也是,那个老婆婆回来了,又怎么可能不喊醒她们。

  菊花叹了叹气,化作一朵菊花漂浮着。

  见着她们不察觉,便迈出了根,落在了地上。

  “咦?”一旁的画鬼本就眼皮子打滚,东瞅瞅,西瞧瞧的,就是找些工具养养眼,提提神,便瞧见了那朵菊花。

  “怎么了?”

  “那里怎么有一株菊花?”

  “早就有了吧!”

  熬夜不让睡觉的她本就很烦,见着一旁的小妖精那般大惊小叫的,不由地语气重了些。

  察觉到身旁的不耐烦,只好悻悻地回过头。

  但总是有些好奇,不自在,便又转头看,这么一看,真的大叫起来了,“菊花不见了!”

  “不见,便不见了!你喊什么?”怒视着。

  “真的不见了!”被这么一喊,气焰矮了,不由地委屈地指着,“不信,你看嘛。”

  顺着偏向瞧去,原来的不满也消掉了,只剩下些许的恼意,“许是被哪一阵风给刮走了,你就别叫唤了。”

  菊花就这么在这两个画鬼眼皮子底下,悄悄地溜走了。

  认真是神不知,鬼不觉的。

  只是这三更半夜的,她有些不识路,瞧不见自己该去哪。

  月儿弯弯,夜色浓,三更蝉鸣,愁上愁。

  菊花只好乱溜达,不外也还好,绕了七八圈,见着那俩画鬼五六次,虽说差一点就被发现了,但照旧让她走出来了。

  月空之下,不敢腾空而飞,只好迈了步,用着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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