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鸨李妈妈从下人口中得知胡怜儿病了,很快就赶到地牢。
说实话,她还真不敢对胡怜儿怎么样,究竟,这可是蔡令郎点名道姓要的美人儿,她不敢让她失事。
老鸨李妈妈走近地牢一看,胡怜儿的脸这么红,额头也这么烫,知道她这是发烧了。赶忙付托人把胡怜儿转移到了怡红院的房间,还差人去请了医生,这一来一回的,折腾了很久,胡怜儿才醒来。
老鼠许愿石躲在墙角下,默默的注视着这里的一切,静待着看胡怜儿最后能不能脱险?
老鸨李妈妈看着胡怜儿悠悠转醒,捂着嘴巴说:“怜儿女人,你就老老实实在这里待着,别想着逃跑了,否则你这身子吃不用,还得连累你这上了岁数的老娘,你说这是何须呢?“
胡怜儿看着老鸨李妈妈这副我是为了你好的模样,不由得心里作呕,可人在屋檐下想不得不低头,她只能假笑着回:“是啊,经过这次大病,我也想开了。”
老鸨李妈妈:“我想这样最好了,你也能做个识趣的人,这样不也就能让你娘过得轻松些吗?”
胡怜儿:“是啊,要不这样,李妈妈你帮我去请蔡令郎过来好吗,就说我愿意为他唱曲。”
老鸨一听这话,喜笑颜开道:“好,我这就去。”
老鼠许愿石不知道胡怜儿突然去请蔡锦坤来是要干什么,只能继续躲在墙角看着。
……
夜慕降临,整个怡红院红亮如白昼,来来往往的客人络绎不停,其中就有蔡令郎的身影。
蔡锦坤受邀,这心里别提有多满足了,就说嘛,这时间那个女子不恋慕他的人,他的钱财,只要他想要的工具,就没有得不到的。
蔡锦坤一进怡红院的大门,立马有熟悉的小二带他上楼去。
这次,照旧四楼最角落里的那间房。
蔡锦坤一推开门,就看到一个身材纤细,乌黑头发如瀑布散开披在肩头的女子正背对着他而坐。
蔡锦坤的好奇心被勾了起来,他猫着身子一步一步的往前走,在他快要碰到这位女子的时候,这女子突然间说话了--
“你是蔡令郎吗?”
“正是在下。”
原本背对着蔡锦坤而坐的女子慢慢的转过身来,这女子赫然就是胡怜儿。
只是,现在的胡怜儿更美,脸上略施粉脂朱唇皓齿对着蔡锦坤微微一笑,立即把蔡锦坤迷的七荤八素的。
胡怜儿:“怜儿见过蔡令郎。”
蔡锦坤映像中的胡怜儿拥有着优美的歌声及全天下最自然的笑,她是那样的美。而如今这略施脂粉的胡怜儿更美,美的惊心动魄,让蔡锦坤的心都开始激动起来。
蔡锦坤哆嗦着手,紧紧盯着胡怜儿说:“怜儿,快请起,你我之间不必多礼。”
怜儿起身复又坐到凳子上,接着说:“怜儿身子不适,昨夜染了风寒,让蔡令郎见笑了。”
蔡锦坤坐在怜儿身旁的凳子上,继续盯着怜儿看,嘴里不忘回话:“怜儿病了?可还要紧,要不先到床上躺着吧。”
胡怜儿:“怜儿身子虽然不适,可有许多几何话不得差池令郎说清楚,咳咳…”
蔡锦坤见到胡怜儿在咳嗽,有些不知所措,突然看见桌子上有水,赶忙给倒了一杯热水,接着递到壶怜儿面前:“怜儿先喝口水吧,有什么事可以明天说。”
胡怜儿:“不行。蔡令郎,怜儿今日叫你来,就是想问一句,您真的喜欢怜儿吗?”
蔡锦坤:“虽然,怜儿女人是蔡某见过最为漂亮的女子。”
胡怜儿:“那蔡令郎可知道怜儿是聚源茶室老板的女儿,你可知,怜儿照旧一个--黄花大闺女呢?”
蔡锦坤嘴角上扬颔首道:“这些我都知道的,怜儿女人怎么说起这事来了?”
胡怜儿:“既然蔡令郎知道小女子的一切底细又喜欢人家,为什么不明媒正娶,还要将怜儿带到这妓院里来呢?”
胡怜儿说完这话,立马拿着手绢擦拭起眼角的泪水,楚楚可怜的模样让蔡锦坤的心头融化了。
蔡锦坤:“怜儿别哭啊,我都说了,这事我事先也不知道,是底下的人为了讨好我才这样做的。”
胡怜儿:“如今你知道了,你可计划怎么做?你不会还要让人家女人留在这等污秽之地吧?”
蔡锦坤:“不,怜儿,我这就带你走。”
说完这话蔡锦坤就去拉胡怜儿的手。
胡怜儿缩回自己的手,躲开了蔡锦坤的触碰,接着说:“不,我不会就这样不明不白的跟你走的。我要你送我回聚源茶室,那里是我的家,我要你明媒正娶。”
蔡锦坤一听这话,面泛难色,过了会儿才说:“不瞒怜儿说,我家早已有了妻室,如果要娶怜儿,也只能委屈怜儿做妾。”
胡怜儿面露难色,过了一会儿说:“没事的,只要能有个名分,不叫外人误会怜儿便成。”
蔡锦坤满脸欢喜:“我的怜儿真是体贴,懂事,我,我都不知该怎么说你了,这~”
蔡锦坤心里兴奋的不行,以怜儿这样的身姿样貌当个正妻都不为过,可她却愿意当个妾,如此为他人着想,着实叫他越发喜欢,喜欢到恨不得把她抱在怀中。
胡怜儿眼角划过一丝憎恨,但很快就消失不见。她无形中避开了蔡锦坤伸出的手,低垂着头道:“令郎莫急,既然这么说定了,现下还请令郎跟李妈妈说,把我娘亲放出来吧,这地牢湿气太重,住一晚可就要着凉的。”
蔡锦坤被迷的七荤八素的,胡怜儿说什么就是什么。
这不,赶忙叫来自己的随从,把这事付托下去了。
夜深露重--
聚源茶室的后门再次被打开,只见胡怜儿和她的娘亲从马车上下来,两人一步一步的往聚源茶室里走去。
末了,胡怜儿还出来,含情脉脉的把蔡锦坤给送走了。
回到屋子里,胡怜儿的娘亲气不外,拉着胡怜儿的手问:“怜儿,你和着蔡锦坤是这么回事?你忘了吗,就是他害得我们要远走他乡的啊!”
胡怜儿:“娘,这些我都知道啊,我现在也是没有措施这才虚与委蛇的嘛。等过了这一阵再说吧。”
“那你到底计划怎么办?”胡怜儿的娘亲最了解会怜儿,从小这丫头鬼主意就多,这会儿不行能就这样善罢甘休。
果真,胡怜儿接着说:“我先与他结婚,待结婚之日我就--我就把他杀了,在把新房一把火烧了。”
老人家被胡怜儿这话给震惊到了,哆嗦这手说:“你这可是要犯讼事,要坐牢的啊?不行,你不能这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