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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后那些年

第30章你在哪儿

婚后那些年 岁月童心 2194 2019-12-13 06:45:32

  丫儿考虑着再兼职一份事情。

  恰巧有一个奶站,急招一名送牛奶的,要求能起早,贪黑的跑遍县城每个角落送牛奶。

  这个时间段与纸箱厂正好可以调配开,早上3点起床送完牛奶七点多,吃点早点快八点直接去纸箱厂上班,五点下班后,再去送牛奶,送到九点多,偶尔十点多回家。

  疲惫的身体也许再也经不起任何折腾,事实告诉我们,人有多大的磨难,就有多大的蒙受力,哪有那么容易被击垮啊。人着人死天不愿,一生当中该蒙受的磨难,如果还没有完结,就会定期而降临。

  正当丫儿忙乱的焦头烂额,还没来得及掰手指头数日子多久没去单充环家的时候,电话又打到了纸箱厂。

  “丫儿,你妈妈又丢了。”单充环带着那特有的哭腔说完就挂了电话,他说话永远都是像炸弹一下,瞬间把人炸的尸骨无存。

  丫儿还想问一问咋回事呢,就听到了滴滴的声音,她还保留听电话的姿势,站在电话旁发愣。

  醒过神来,去找老板娘请假,“苗姐,我请几天假,我爸来电话,说我妈妈又丢了,也不知道咋回事,我回去看看。”

  丫儿又返转身来,“苗姐,你们再找个工人吧,我家最近事太多,老请假,实在是欠美意思了,你们的捐款与对我的好,我铭记一辈子。”

  丫儿话说完,起步就走。

  苗姐送出大门口,“单静,纸箱厂大门随时为你开着,你想什么时候来,就什么时候来。”

  丫儿听完后,骑上自行车任眼泪肆意横流。

  她何等希望可以永远在这个工厂干下去啊,可目前的情况与心情,照旧给厂里人留个好印象吧。自己的苦自己蒙受,不要装在别人的眼里。

  到了单充环家,就看到那个无助的样子,除了会喝酒,啥也不会。

  “爸,我妈啥时候走的啊,怎么会又走了呢,你说她了吗?”丫儿看到炕上蜷缩一团的单充环问。

  话语有些气愤,有些懊恼,另有些无奈,更多的是苦楚。

  “昨天就走了,还以为去你舅家了,结果我昨下午去找,说没去。今天到现在也没回来,有人说看到去县里了,你回去找,现在就回去找,快走!”单充环充满期望似乎通过千里眼看到蒋丽霞就在县城哪个角落一样。

  他那肯定的话语让丫儿也掉臂问单充环吃没用饭了,起身就回县里。抵家后骑上自行车,遇到环卫工人就下车问,她考虑环卫工人一直在这个这片的事情岗位上,路过的人会留意一些,所以遇到就问,“你好,看到一其中年妇女,短头发,略胖,有点精神不正常的人了吗?”

  “没有。”

  “你好,这几天看到一其中年妇女,短头发,略胖,有点精神不正常的人了吗?”丫儿骑车,看小我私家想问就立马下车问。

  “没有。”

  问到的都说没有看到,有一小我私家说西边樊屯那个桥洞底下有个神经欠好的,去看看吧。

  丫儿是二话不说,骑车就去,结果找到了那个桥洞,却连半小我私家影也没有。

  深秋的季节秋叶落了厚厚的堆里在桥左右,丫儿不死心,仔细看看周围有没有人躺下或者坐过的迹象,结果照旧什么也没有发现。丫儿360度旋转着身体,在眼睛能望及的地方喊着,“蒋丽霞,你在哪儿啊?”

  人都长两条腿,你在找,她在走,你骑车,如果她坐车呢?一日千里的差距哪里去找?

  丫儿在县城的四面八方找了个遍,一周已往了,丫儿去看了单充环,他依旧是喝酒不用饭,险些又是路也走不了了,看到这样的场景,丫儿失去了意识。

  丫儿没有在单充环家里住,回抵家后,第一次像得了失心疯一样,给去了内蒙古的单义打去电话。电话通了,丫儿都没确定是谁接的,连珠炮似的发射着所有的所有,“当初我早早嫁人是为了你,爸爸做病是为了你,盖屋子是为了你,还债是为了你,所有的一切都是为了你,这次妈妈又丢了,爸爸天天磨人,你回来把他接走,否则我就买耗子药,包点饺子与他一同死了,我也不活了!孩子我不要了!家也不要了!我就你这一个亲人,所有的都是你造成的,为啥所有的苦难都让我一小我私家蒙受,我每天骑自行车找一个精神病人,可我感受各人看我更像一个精神病啊!你知道吗?我求求你了,哥!你回来把爸爸接走吧!”丫儿歇斯底里的哭喊着,鼻涕泪流的满脸满身都是,现在他也掉臂及江军在身边了,也掉臂及孩子害不畏惧了,疯了一般。

  如果老天有眼,就睁开眼睛看看这个可怜的丫儿吧,从小就没有享受一点母爱,为何千帆磨难都要在2001年这样一个千年元首,同时袭击她。她快要瓦解了,立室了就是大人,可24岁,她才只有24岁啊,有几多家庭还当孩子痛爱着呢,而她,为何要让她蒙受如此多的磨难?她上辈子做了几多的恶事啊,这辈子要这般处罚?

  没去上班的丫儿,坐在屋后那片空地上,失去了求生的欲望,傻傻的坐着,眼睛直视,孩子过来与她说话,她也不理。

  老吴太太拿着小板凳坐在了丫儿的身边,有些事情她虽然不知道详情,看情形也知道丫儿有点受不住了。

  老吴太太什么也没有问,什么也没有说,就是陪着丫儿在冷风中坐了一会。

  “静儿,回屋吧,外边太冷了,孩子们还小,你要注意身体。”老吴太太声音很轻的说着,没有一句大原理,拿起小板凳走了,她知道丫儿会挺已往的。

  丫儿看老吴太太起身走了,也效仿她的样子起身回屋了。

  谁能这知道以后的路该咋走,谁又能知道何是尽头,谁又能知道另有啥样不行思议的事发生。绝望了,真的绝望了。

  如果不是另有两个没有长大的孩子,如果不是想到自己小时候的经历,想想江军这个爸爸绝对做不到单充环那样的爸爸,丫儿真的不想活了,在瓦解的边缘苦苦挣扎,无处诉说,必须自己独自蒙受,如果江军不要她,她就真的没生路了,有些痛苦一定要深埋,纵然最亲最近的丈夫也不能说。娘家不给力,没有后援,还一味的牵扯她,她有啥资格要求人家理解并全力敬服她啊,只能自己拯救自己了。

  丫儿就像一颗小草,严寒酷暑千帆尽,待到春暖花开她依然默默遮盖整片大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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