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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奴阿奴

姐姐

阿奴阿奴 阿冉小叔丶 2235 2019-11-18 23:54:25

  阿奴的姐姐和阿奴在很长一段时间都属于留守儿童。

  那时候,阿奴才六岁,而姐姐,十二岁。

  但姐姐已经是个成熟的小大人了,在凛冽的隆冬下,姐姐不仅要洗自己的衣服,还要帮阿奴洗头洗澡洗衣服,阿奴的起居险些都是由姐姐承包。

  厥后,姐姐上了初中,需要每天走路去上晚自习,下完晚自习回抵家,都已经是晚上九点半了。

  在很长一段时间里,阿奴对于晚上的影象都是,用饭,看喜欢看的动画片,动画片播完了,姐姐就回来了,有时还要阿奴看完最爱看的动画片都上床睡觉了姐姐才回来。

  但奇怪的是,就算姐姐回来了,也只是听到上楼的脚步声,一声声狗吠,听不见一句问候。

  如果要问阿奴跟姐姐小时候另有什么互动的话,那就是:黏着姐姐!

  阿奴小时候最多的运动就是跟在姐姐身后,姐姐上哪都要跟去,姐姐出门玩要跟去,去小同伴家也要跟去,最太过的一次都把姐姐气哭了。

  再厥后,姐姐寄了宿,也就是说,阿奴在星期一到星期五都是见不到姐姐的,只有周末,姐姐才会从学校回来。

  在阿奴上二年级那年的暑假,也就是姐姐读初二的时候,接到爸爸妈妈的电话,让姐姐带着阿奴去一起去上海玩。

  阿奴还小,基础不知道上海是哪,是个怎么样的地方,但姐姐纷歧样,姐姐知道那是一个多数会,是个有钱的地方,这可把姐姐乐坏啦。

  也许姐姐整理了很久,也许没有,阿奴已经记不到了。

  但阿奴记得火车圆咕噜的轮子,已经磨得平滑的车轨;还记得火车上泡面的气味飘到阿奴的鼻子里,让阿奴能闻却不能尝的感受;也记得姐姐似乎有跟隔邻的年老哥聊天,也许还问了联系方式,也许没有;记得在中转站的期待,坐在酷寒的座椅看着来来回回走过一波又一波的路人;也记得停留时,在外面号卖的鸡腿,姐姐买了一个,阿奴吃了一半,好香好香,阿奴甚至觉得,再也没有比这个更好吃的鸡腿了。

  在上海,阿奴过的很快乐,但对于姐姐来说,并不全是这样的。

  姐姐会在晚上刚吃完饭这段时间出去,过一两个小时再回来。

  有一次,爸爸叫姐姐带上阿奴一起。

  姐姐带阿奴到了一个书店,这个书店很洁净,灯光也很柔和,浅浅的色泽十分温柔,姐姐叫阿奴待在这里看书,而姐姐却准备独自离开。

  也许是担忧把阿奴一小我私家丢在这里太过危险,过了一会,她折了回来,并领着阿奴离开,到了一个情况很漆黑,却有许多机械摆放的地方。

  阿奴虽然没去过,但是也知道,那个地方叫网吧。

  这个地方的桌子上有像电视一样的屏幕,它也会发光,姐姐只是打开了一个软件,上面有着许多游戏的名字,是阿奴能够认获得的字眼。

  并没有过很久,姐姐就下线了,并带着阿奴离开,回到小店上。爸爸询问姐姐去哪了,姐姐说书店。

  阿奴为姐姐的假话感应有些不安,但她没想到,这些叫电脑的工具却会因此影响姐姐一生。

  第二天,爸爸趁着姐姐不在的时候,质问阿奴和姐姐昨晚到哪去了。

  爸爸双眉都皱在了一块,面色凝重,阿奴只好如实回覆。

  爸爸似乎并没有找姐姐谈话,体现得似乎从来没有来找过阿奴一样。

  过了一段时间,阿奴不知道是怎样发作的,但一切都败漏了。姐姐和妈妈发生了争执,妈妈斥责了姐姐几句,姐姐又觉得妈妈很烦一直唠叨。

  直到爸爸开口,姐姐的所有秘密都像宣布于天下。

  “我那天,到书店去看过了,没有看到你们。”

  顿了顿,爸爸又说:“有些事,不是我们不知道,只是我们不说。”

  像是果真处刑,击溃了姐姐的所有预防。

  虽然阿奴不知道姐姐的事,但爸爸妈妈都知道姐姐结果下降了,知道姐姐逃过课,知道姐姐大晚上逃出宿舍去网吧的事。

  姐姐不再反驳妈妈,只是以败者的姿态地接受了这份发自内心的愧疚,爸爸的话像是终结了这场没有意义的争吵。

  这事不了了之。

  第二天,各人像是没有发生过这场争吵一样。

  再到厥后,暑假已往,姐姐又带着阿奴回到了那个小镇。

  那年阿奴收到了一幅姐姐画的画,是BJ奥运会的祥瑞物—福娃。

  阿奴觉得姐姐画的就像是从电视上摘下来的一样,栩栩如生,每一弧线都那么的完美,甚至,阿奴为了学姐姐,还实验画自己喜欢的迎迎,可怎么也画不出姐姐画出的样子,这一点,让阿奴感应十分挫败。

  按理说,有亲戚从上海回来应该是一件感应兴奋的事,但对于姐姐来说,似乎并不是这样。

  阿奴的叔叔,也就是爸爸的弟弟,由于他们店肆的那块区域要拆迁,而叔叔的孩子也要上小学了,上海的学费过高,在思虑再三后,叔叔决定返乡。

  叔叔和婶婶回抵家里的第一件事即是好好整理房间。

  在家里屋子是部署成四大间,一个大间又相当于两个小间,因为爸爸是家里的宗子,于是部署在爷爷和奶奶房间劈面的那个大间,叔叔是爷爷最小的孩子,于是部署在爸爸楼下的那个大间。

  叔叔家的大间被妆扮的很清雅,一个小间放着衣柜,一家三口的衣服整整齐齐地挂上面,两个小间各有一双床,几张小的沙发拼在一起,沙发上套了沙发套,以免沙发被弄脏。

  在大一点的小间墙上挂了一家三口的照片,地面上则有一张大桌子和一张小一点的书桌,小一点的书桌是给阿奴的堂弟(即叔叔的孩子)学习用的,大桌子上放着电视剧,茶具,另有叔叔珍藏的骨董。

  叔叔有一个喜好,就是收藏古玩。

  不管是年代久远的碗,以前的钱币照旧什么其它的骨董,叔叔都一概收下,叔叔还会在闲暇时间去山上挖宝,甚至还挖到过几个有破损的碗。

  虽然阿奴不知道历程如何,但问题,却也泛起在这,叔叔的工具少了,怀疑到了姐姐头上,叔叔也没有跟姐姐劈面坚持过,只是推测,就像推测姐姐另有去网吧一样。

  爷爷的不作为像是默认了这种推测。

  姐姐感受到了全家对她的不信任,她觉得这里没有能跟她亲近的人,包罗阿奴,于是只留下了一封字迹隽秀的离别书—就离家出走了。

  在这件事发生之前,阿奴都没有意识到,对自己这么宠溺的爷爷和自己喜欢的姐姐有这么大的隔膜。

  也正是这件事的发生,才让阿奴意识到,姐姐与爷爷外貌的海不扬波下,其实包罗了许多年的漠不体贴,在自己有影象以前的爷爷和姐姐,也并无太多交集。

  爷爷对于姐姐来说,可能只同于那个火车上聊过天的年老哥。

  只是阿奴没有想到,和自己这么要好的爷爷,与自己亲生的姐姐,原来是如此的形同陌路。

  那时姐姐初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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