僧人抱着乔衍穿过茂密森林,走向位于西北的垌清寺偏向。
一会走上一片丘陵坡地,乔衍气息渐匀,叫道:“大师,你带我去哪里?”“你受了伤,带你回垌清寺医治。”“我没有受伤,不用带我去。”
他适才只是感应眼冒金星满身乏力,如今气息停匀气力渐复。
“不行,施主受了那厮的掌力一定受伤甚重,必得医治。”
僧人见识过孟廷玉的功力,只道乔衍不是筋骨碎断裂就是内脏碎裂,性命堪忧,即便眼下乔衍说话中气富足也未会过意来,更是没有停步。
只是他在开始数里路走得甚快,慢慢的就慢下来,臂膀的伤痛经过猛烈奔走开始牵一发而动全身,徐徐感应半边身子裂痛,头脑发晕。
突然打了个踉跄,乔衍问道:“大师,你怎么了?”
僧人没有作答,仍是踉踉跄跄而走,乔衍又问几下仍不见他作答,情知不妙,大叫道:“你快放我下来。”话间刚落,僧人的身子一倾就跌翻地下,他也被翻过一边。
“大师,你怎么了?”乔衍爬已往轻扶着他肩膀。
僧人双目微闭,道:“小施主,你走吧,贫僧休息一下就好。”
乔衍知道再说也是多余,翻身将他背在身上往垌清寺走。
僧人有气无力一样叫道:“施主放贫僧下来,施主放贫僧下来。”
乔衍不答话,只是背着他飞快的走。僧人的身子比他大得多,但他也不感应很艰辛,只是仍然有颔首晕虚弱的感受。
适才僧人已走了约一半路程,此去或许只有四五里,一会垌清寺就已在望,预计再过两个山坳即到。
转过一个山坳转角,一个红袍僧人突然由山坳转出迎面而来,张开双臂满脸笑容,叫道:“来来来,这里来。”来人竟是觉性,不知他怎么会突然泛起在这里。
乔衍叫道:“啊,觉性大师是你。”背着僧人跟在他后面走到一棵橡胶树下的坡地,又按他示意将僧人放在树下。
觉性迅速从口袋取出一瓶药丸,倒出两颗纳入僧人口中,道:“阿弥陀佛,没事了。”
僧人慢慢睁开眼睛,叫道:“觉性师兄,是你?”脸上颇有喜色。
“没事了,好好休息。”觉性慰藉僧人。又转向乔衍道:“小兄弟,这次难为你,不光让船民得回船只,还赶走了孟廷玉那厮,哈哈。”
“资助船民的不是我,是海砂帮的一大班弟兄。”乔衍道。又悄悄嘀咕觉性大师怎会说是我赶走了孟廷玉?
“总之你们这次都有很大劳绩。是了,孟廷玉那厮是怎样被你赶跑的?”
乔衍只好将其时的情形说了,孟廷玉为什么会突然离去对他是个谜。
“贫僧听飞河堂的兄弟说就是你将他赶跑的,说你似乎在他脸上推了块石头,他就突然摁着脸跑了。
乔衍不知他怎会听到这个消息,他其时连睁眼的力气都没有,怎会向他推石头?
当下也不知怎样解释,只是心里奇怪。
但是觉性也不再问,似乎有点慌忙的向山坳那边招呼了一下,咆哮的又走出三个廿岁上下的僧人。觉性向他们叫道:“你们护送觉行师弟与这位小兄弟到小舍去,贫僧另有个事。”
乔衍见到僧人有点奇怪,不知他们聚在此处干什么?
觉性道:“你们现在不能到寺里去,需得暂避,贫僧为你们准备了间简陋小舍,由他们陪你们已往。”
乔衍预计是为了孟廷玉追查的事,不敢怠慢,轻轻背起受伤僧人,随三个僧人转入山坳。
刚刚隐身于山坳之中就听到来路上蹄声得得,觉性高声道:“阿弥陀佛,施主慢走。”不禁大是奇怪停下脚步。
三个僧人敦促他快走,却听到孟廷玉的声音:“你是哪里僧人,因何阻本官赶路?”听觉性道:“阿弥陀佛,贫僧乃张大人佛友,觉性是也。”
三个僧人不停牵扯乔衍快走,乔衍只好随他们急遽转入南边一片小树林。
这时候三个僧人也停下来似乎在期待觉性,乔衍想出去张望,终是担忧孟廷玉怀疑不敢动身。
约莫等了半个时辰觉性才现身山坳款步行来。三个僧人率先走出去,一个笑道:“觉性师兄,怎么了。”
觉性伸手抹了下额上汗水,神色略显疲惫,笑眯眯的道:“没事了。”领着众人走出树林往南边山岭小道逶迤而行,约两三里后在一片原野之前现在一处极是宽大的围墙,周遭预计数里,围墙之内就是觉性说的简陋小舍。
原来这次在河口征收海盗税的事闹得极大,觉性也听到风声,急遽赶到那里僧人恰好抱着乔衍离开,就向在那里资助船民解船的飞河堂男人了解情况,飞河堂男人就将他们引离官兵的计划说了,也说了僧人与乔衍在石洲上与孟廷玉纠缠的情况。
觉行料到这个僧人与他们口中的小子就是他的觉行师弟与乔衍,虽然担忧他们,但他有件更重要的事要做,急遽赶到衙门找张重景,一听张重景被孟廷玉找去议事,知道事情要糟,急遽赶回垌清寺部署,一番后不见觉行师弟与乔衍回来,便带着这三个武僧到这垌清寺必经之路期待。他独自赶路脚步轻快,自是比乔衍与僧人快得多。
众人避退之后又到道上期待孟廷玉,哪知一等正着。
孟廷玉听他是觉性,之前由张重景口中知道他的身份,登时客客气气,觉性就拿出他最拿得脱手的武器,让孟廷玉悄悄欢喜,想垌清寺里的也纷歧定是反贼,获得利益才最实在,遂随觉性到寺里简朴浏览一番,冒充的交待几句不行窝藏反贼就返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