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系不住的命

第69章 那可怕的自卑真能吞噬人

系不住的命 慈灏 2806 2019-12-02 14:52:01

  时间已已往了一个月,齐跃麟仍然随着王法官送达质料。这一切小文看在眼中,也甚是着急。

  她想能有个时机找徐秉清说说,让他给齐跃麟部署出庭做书记员的事情,可是总觉得自己加入不合适。究竟他们两个只是同学关系,做的多了,就是韩铭不说什么,那可恶的赵竹剑肯定会挑衅是非。况且徐秉清最近总是行踪不定,小文想见到他也不很容易。

  小文也多次有意无意地提醒齐跃麟,不能总是送达质料,应多加入审判。可是齐跃麟总会苦苦笑,搪塞小文几句。

  一天小文开完庭后,恰好路过韩铭的办公室,便想已往坐坐,正巧沈澜滨、齐跃麟、张超都在,他们正玩得起劲。

  小文看到聚了这么多人,就打趣韩铭说:“你今天是咋了?红烧大杂烩?要请客吗?”她边说着边瞅了沈澜滨一眼,这似乎已经成了惯性,只要小文见了沈澜滨就忍不住想瞅他一眼,就是讨厌他的那股子自负劲。

  沈澜滨看到小文瞅了他一眼,虽然已经是司空见惯的事,但也总想逗惹小文,于是接她的话说说:“你也到了,算哪门子杂烩?”

  “你看你那混样,怎么只要你在就让人感受很不舒服?”小文绝不客气地反驳说。

  “我说澜滨,从小曲在这事情,你就欺侮她,怎么到现在改不了?我都替小曲叫屈。”韩铭装作打报不平地说。

  适才沈澜滨和小文的争吵,让齐跃麟很不舒服,虽然他们两个听上去是喧华,但总能让人感应一股子亲热在里面,又听了韩铭的话,更让他觉得难受。他看了看小文,酸涩地笑了笑。

  小文看到心似乎被扎了一下,瞪了韩铭一眼说:“你们两个狼狈为奸,哪有一个是好人?我只是不想与你们一般见识。”

  沈澜滨听小文说完,没有理会她,却对齐跃麟说:“你这位同学可欠好惹,我听韩铭说你们在一块上学两年,也吃了她不少气吧。”

  齐跃麟看了看小文,只是笑了笑,没有说话。小文却绝不客气地说:“你乱扯什么,人家小齐才不像你这般又奸又滑,看待他怎么能像对你一样?”小文说着情不自禁深情地望了齐跃麟一眼。

  齐跃麟看着小文那样深情地看自己,心里热乎乎的,但马上又变得消沉了。“他们两个吵打,都有种让人眼热的默契与亲密,况且沈澜滨又比我强至百倍,我能算什么呢?”他不再理会小文,低下了头,重复地在心里叨念着。

  沈澜滨却没想到小文对齐跃麟会怀有那么深的情,那种眼神是何等温柔,让人心动。他那么敏感地觉察到了,很是不宁愿宁可,又对韩铭说:“铭子你可要规则些,否则,小曲可不会跟你说话了。”

  “唉,澜滨,我看你的毛病又犯了。适才小曲可特指你沈澜滨又奸又滑,没有我和张超的事,是不是,小曲、张超?”韩铭说。

  张超笑了笑没有说话。小文瞪了韩铭一眼,又瞅了沈澜滨一眼。沈澜滨刚要说话,恰好徐秉清走进来,办公室里马上哑然无声。

  徐秉清仍然象往常那般严肃,脸上没有笑容,一本正经地对沈澜滨说:“小沈,你跟我出去一趟。”说完,头也不回地走了出去。沈澜滨忙起身,一本正经地冲小文做了个鬼脸,急急地随着徐秉清走了。

  “老师怎么也不理我,而且那样冷淡,我做错了什么吗?”小文蓦地感应十分失落,情绪也降低了。

  韩铭看到沈澜滨出去了,羡慕地说:“看人家,庭长何等器重,咱们怎么就不早结业几年呢?”韩铭说着,把桌子锤了一下。

  齐跃麟的头低得更低了,一遍各处问自己:“我在这儿算什么呢?”

  而张超看着窗外的雪松,虽然什么也不说,但从他的心情中看到,应该在想着韩铭的话。

  而小文的情绪更降低了,“爸爸那儿仍然没有消息,即便有消息,就我现在的样子,也不会有什么希望!我该怎么办?为什么我不是沈澜滨?”小文越想越感应失落,不想再在这里待下去,随口说了句:“你们玩吧。”说完急遽地离开了法庭。

  小文漫不经心地向单元走去,刚进单元大门,碰到两位中年妇女,边说着边向外走。

  小文认识她们,一位是镇上某部门的一名在编人员姓姜,由于两家同在一个楼上办公,所以相互熟识。另一位姓秦,在计生办卖力妇女查体的临时事情人员。

  小文从同事那儿知道,这两位女性好逞强,比力刻薄、刻薄,不愿同她们打交道。

  小文看到她们眉飞色舞地边走边谈,而自己却情绪降低,怕遭她们的奚落,便装出没看见,低着头快走了几步。

  可是那位姓姜的妇女喊住了她说:“小曲,听说你爸爸正托关系,想把你调到法院里,这么长时间了,也该差不多了吧。”

  小文听得出她们兴灾乐祸的语气,感应十分恶心,轻淡地笑了笑,没有理会她们。

  那位姓秦的妇女装出同情的样子,伤感地说:“这个社会可真害苦了学生!看小张、小鲁她们,也是中专结业,吃着铁饭碗,事情也轻松自在。”说着看了小文一眼。

  小文知道她是眼热自己,更感应恶心,在心里默默地骂着她们,但仍装出不在乎的样子。

  姓秦的妇女又说:“你说我家对门老恭家的闺女,大学结业一年了,却找不到一份合适的事情。可惜这么一位标志的女人,落到了高不成,低不就的田地。”说着故意瞟了小文一眼,似乎在‘美意’地警惕小文会找不到工具。

  小文仍然没有说话,但心里恼怒的火让她瞅了她一眼。

  姓姜的妇女忙接着说:“这是人好不如命好。”说着不屑地看了小文一眼。

  小文已变得恼怒了,狠狠地瞪了两位妇女一眼,头也不回地走了。

  看到小文如此气愤,两位妇女更自得忘形了,满足地対笑着看着小文狼狈离去,似乎打了一场胜仗,谈阔论地向外走,似乎天下的事她们都清楚。

  小文看到她们空虚的样子,心里出除了气愤外,更多的是悲痛。她真弄不懂是什么让她们这么无聊、空虚,认为也不值得同她们一般见识。

  但那位姓秦的话照旧深深地刺痛了小文的心。“是啊,任凭你何等优秀,没有职位,没有事情,那又算得了什么?况且我又不优秀,天天被这病魔禁锢得没有一丝余缝,而且一旦别人知道我有这样的病,谁会娶一个疾病缠身的人?谈什么情感太可笑了。”

  小文越来越感应自卑,自卑又会使人越发自尊。而这种自尊却又如此脆弱,基础不堪轻轻一击,更可怕的是这种自尊会使自卑更深,那是个无底的深渊啊!

  虽然小文早已意识到自尊在被一点点地吞噬,也因此离开了法庭。可是她太留恋那个地方,没法管住自己不去哪儿。每每踏进法庭的门槛,她总会为自己的自尊而担忧,都不知道自己挣扎得有何等痛苦。

  沈澜滨自结业以来,一直随着徐秉清。在他的心目中,徐秉清不光是自己的上司,也是模范。这个看法,他从来也没有动摇过,对他总是毕恭毕敬。

  徐秉清也很赏识这个细心智慧的下属。虽然他也不是从名牌学校结业,但他的精彩照旧让徐秉清很是信任。他们之间虽然从不多话,但说话的分量却显得很重。

  上车不久,先是徐秉清沉不住气地说:“你们年青人在一块就是好啊,打打闹闹,何等自在啊,可是我却老了。”徐秉清说着很不宁愿宁可。

  沈澜滨笑了笑没说话,徐秉清又说:“小沈,工具谈得怎么样了?”

  沈澜滨谦虚地笑了笑说:“整天有一大堆的事要做,那事怎么靠得上边?”

  “小曲倒是一位很优秀的孩子,只可惜她太有心机了。”徐秉清似乎不经意地提起了小文。叹了一口气说。

  徐秉清的话,蓦地让沈澜滨升起了一股反感。他不解地问:“庭长,我不明白,您在说什么。”

  徐秉清笑了笑说:“小曲跟了我这么长时间,以前我一直认为她很单纯。她千般地为我做一切,我很谢谢她。但谢谢和情感却是两码事。她不停地给我写信,目的很简朴,让我利用手中的权利,把她留在法院。她说她会想尽一切措施让我动心。说实话,面对这样一位优秀的女孩,我也会动心,但我更看重地是责任。也许我会辜负她,她也许看清了我的想法,也就离开了法庭。到现在,她仍然想与我套近乎,我却只能躲着她。此时能有一位让她倾心的男性,牢牢地抓住她,我想我就轻松了。”徐秉清说着看了看沈澜滨。

  沈澜滨却装作没看见,仍不动声色地听着。徐秉清的话太真实了,但小文那双单纯的眼睛,在他的脑海中却那么明亮,一时间让他杂乱了。沈澜滨越不作声,徐秉清越感应欣慰。他知道,沈澜滨的心里在矛盾着。徐秉清也不话说了,两人恢复了以往的状态。但谁的心里也不平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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