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件事让阳子印象深刻,不外面对这样尴尬又恼火的处境,她没那么失态地发脾气,一小我私家领了房间的钥匙,直接拖着行李去了房间。
她知道的,迹部肯定不会来哄她,但是她明明已经是迹部的女朋友了,为什么还不如一个外人?
那个时候脑子里来来回追念的都是这样的问题,一方面担忧迹部拿自己跟神木清佳子比,一方面又生气自己怎么那么菜。其时的心情或许比她小时候打架,踢到了男孩子的裆部,被爷爷罚站在院子里晒了半天还要委屈惆怅。
委屈这种工具或许会发酵。
后半晌下了雪,漫天的大学在别人眼里是一派诗情画意,在她眼里偏偏成了一曲落寞忧伤。
忍足侑士这人最擅长的即是察言观色,整个冰帝都找不出比他更心细的男生,所以一向是忍足最先发现她心情不太好,再其次是向日,最后一个永远是迹部。
那个时候她还不太懂,一小我私家若是不喜欢一小我私家,她的喜怒哀乐都与他无关。
迹部对她的情感太淡,而她对迹部的情感太浓,就像中国泾河与渭河的水,声势赫赫汇聚在一起,却余下泾渭明白。
*
住进了民宿客栈后,他们就换了浴衣运动。
客栈在半山腰,占地面积很大,山上的松柏和冬青在寒风中屹立,客栈背靠着巍峨的山岩,藏在一片耀目的雪白之中。
她换了浴衣后,一小我私家坐在房间里,升了炉子,开窗坐在团蒲上发呆。忍足从前台借了一套茶具,提着一盒点心进了她的房间,盘膝坐在另一个团蒲上,将茶叶拨进茶壶里,加了矿泉水后架在炉子上煮。
屋子里很静,所以一点点声响都显得十分清楚。
忍足一向慵懒悠闲,摆好了茶点才与她说道:“你要是不开心,跟迹部说就好了,生闷气做什么?”
她不太想说话,趴在小桌子上,耷拉着眼皮,呼吸浅的很。
忍足敲了敲桌面,将茶点推到她面前:“难得一次休学旅行,你要不要这么低头丧气?你这种时候不去宣誓主权,岂不是浪费你现在是迹部女朋友的身份?”
“我要是去宣誓,迹部把我甩了怎么办?”她目光斜向忍足侑士。
忍足戏谑地笑了一下,将放在茶盘里的杯子摆好,单手压在桌面:“那你恰好可以换新口味了,吊在迹部这一棵树上多没意思。”
“我不是你,恋爱怎么能三心二意。”她不赞同道。
“那要看是什么样的恋爱了。”忍足对于她的看法不置可否,静静地望着浮游的云雾,和深远的天空,以及模糊在视线里的都市,“你的恋爱是顽强的,总不能将你的尺度比着划给所有人,那这个世界找到份恋爱可就更难了。”
“你一向口齿伶俐,我说不外你。”她撇嘴不平气道。
忍足拨了一下炭块,炉火更旺了些,他垂眸用指尖拨了一下杯沿:“我的话一向是真理,你照旧太稚嫩。”
“若一个月换三个女朋友是成熟,那我宁愿一辈子稚嫩。”她就是忍不住怼他。
“你不要拿我交女朋友的事情说样,我可是来慰藉你的,你差池我好点儿,以后你被迹部抛弃了,我可不会那么美意地给你开解。”忍足侑士谑道。
“你才会被迹部抛弃!”
她忍不住翻了个白眼,这小我私家啊心就是坏,老是想看她被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