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校的走廊上,迹部背靠着栏杆,手指在手机界面上飞快地滑动了几下。忍足侑士步态悠闲从容,慢吞吞地爬上楼梯,然后从他手中抽脱手机,看了一眼没有任何来电,笑道:“看来木村是真的放了你鸽子,你说会不会就因为你跟役所居走了?”
“滚。”迹部觉得没让眼前的家伙死在球场上,真的是他的心太过慈悲,只是现在他心情不佳,懒得收拾嚣张不知收敛的忍足。半个小时前,他处置惩罚完聚会会议室的一堆破事后,再回到音乐教室时,早已人去屋空。
他深知木村阳子不是那种斤斤盘算,莫名其妙爱生气的女生,所以不行能是为了役所居的事离开音乐教室,但她离开却没有给自己留下任何消息,这一点让他莫名地有些焦躁,隐隐另有一些生气。
“不用太着急,木村应该是有什么急事,来不及跟你说。”忍足慵懒地趴在栏杆上,低头望着楼下的花坛,花坛中漫长的青草已经伸展出花坛,“木村那小我私家你又不是不了解,何须现在一小我私家生闷气,要是你真想知道她现在在哪儿,一个电话打出去不就行了?再不济,你找人查一查也是能查到的。你现在待在这儿苦闷,做个谁看呢?”
迹部已经懒得喷他,将手机从他掌心抽出,顺手塞进了兜里,冷冷瞥了他一眼:“什么事都靠本大爷的人力资源去查,有什么意思?”
“那你打电话已往问木村啊,她肯定会给你个答案,再不济也会给你个假话。”忍足一脸事不关己的说。
迹部双手交叠压在栏杆上,冷哼道:“她的事本大爷能猜到。”
能让木村连他都抛在脑后的事情,无外乎她家里的问题,虽然对木村家的情况了解甚少,但这几个月从她的只言片语大致照旧能弄明白,她爸的病情很严重,而且一直在拖着。之前木村阳子每天都来学校,看起来险些没有任何异常,应该也是不想让其他人多心,此外,她在医院也帮不上任何忙。
现在他们之间的关系虽然很稳定,但家里和高桥明日父亲走得近的事情,他略有耳闻,贸然泛起在医院里,那里蹲守的记者肯定会瞎编一堆不实的新闻,给木村阳子惹出一堆麻烦。当前最重要的,是她父亲的治疗,木村家的人已经没有多余的精力来控制外界的蜚语蜚语。
忍足侑士挑了一下眉梢,没多问细节,看来这位大少爷也就是想到了要害,只是觉得事实很是憋闷,所以站在这里发呆发愣发傻,他算是白费心了。
“你有没有想过以后和木村之间该怎么走?”忍足突然问道。
迹部转头看了他一眼,眼底的情绪并不明朗:“问这个做什么?”
“最近看的一些消息,觉得你们的关系可能还真没到彻底稳定下来的时候。”
迹部智慧绝顶,瞬间领悟了他的言外之意:“你指高桥家?”
“你爸妈其时知道你和木村谈恋爱后,就一直不太兴奋,不外觉得你年轻,不急于一时,所以也就没跟你说得那么硬。不外他们应该没有接纳木村的计划,你没想过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