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谁……
“无衡……你快过来呀，我在这。”女子欢快地笑着，冲他摆摆手。
“无衡，那个……若是有一天我做错了许多事，你能不能原谅我……”零碎的星光洒在女子的眼中，不知醉了谁的心。
“无衡……我累了……”女子苦笑一声，不再看他。
千机阁……
“……无衡，为师知道你不能接受这样的部署，但是除了这样，别无他法……”男子一头银发，无力地挡在男孩前面。
“……以后，你即是千机阁少阁主，明字辈，代号玉……”银发男子欣慰地摸了摸自己并不存在的髯毛。
“我走了，以后千机阁就交给你了……”银发男子摆摆手，只留给他一个背影……
玉家……
“我儿，不要报仇，不要报仇！”
玉无衡头痛欲裂，他捂住自己的头，脑海中闪现的是女子与与他诀此外模样，不知为何，女子的模样竟是慢慢转酿成了……左沐月……她目光中隐含的恨意的模样；她几番三次地救他，却又恨不得与他撇清关系的模样；她信誓旦旦他能做到的模样……
他现在的脑海中仍是一片杂乱，他险些快要弄不清楚，他看到的那些到底是他自己的影象，照旧幻术发生的后遗症了。
怎么会有这么荒唐的事情，他竟是连幻觉都认不清了，但是心底隐隐有一个声音告诉他，那些可能……都是真的。
玉无衡被自己心底的想法吓了一跳，怎么会，这些都不应该……未等到他清醒……眼前又幻化成了另一番模样……
男子也已不再是年轻的模样，他一头青丝早已成雪，脸上的细纹也在告诉他，已经已往了几多年了……他抱着一坛酒，坐在玉府的祠堂里，似哭似笑……
“爹……娘……你们说的对……我不应该报仇……”他往口中灌了几口酒，像是有了几分醉意，“当年她走了以后，我以为自己真的活不下去了……可我必须要活下去……”他又灌了几口酒，“……我以为报了仇以后，我会开心……可是我错了……那些害了玉家一族的人都已被我送入了黄泉，可是我并没有想象中那么开心……”他顿了一下，突然笑道：“你们应该见过她了吧……她年龄不大，胆子却不小……当初被她扯住袖子的时候，我本是可以挣脱的……可我瞧她那模样，着实可爱的紧。”他不知想到了什么，顿了一下：“……若是你们在世，也定会喜爱她的……”他又笑了一下：“可是，我终究是害了她……我醒悟的时候，终究太晚了，她不再转头，而我也不能转头了……”他咳了几声，有几缕血色流入了衣襟内：“我……悔了……其时看到她尸首的时候……我已经悔了，可是……我回不了头……我本想处置惩罚好一切陪她走，可是……她说的对……群龙不能无首，我若走了，天下必将大乱……”
清绝梦魇
对不起，今天精神状态不太好，明天会把字数补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