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用现代的目光来看，人皮面具的质料莫过于硅胶一类的，左沐月盯着明玉，眼中净是好奇。
明玉笑了，左沐月打了个冷颤，不再多问，她觉得，那是她不想听到的答案。
可是偏就有人不愿放过她，明玉向左沐月走过来，在左沐月低头的同一时刻用手抬起了她的下巴。
左沐月就这样对上了明玉的眼。那双眼中满是柔情蜜意，让人不自觉地陶醉其中。
下一刻，明玉的话打断了她的理想：“这些人皮面具啊……可是我从活人的脸上一点一点地剥离的呢……然后再放于特定的药水中浸泡了一段时间……”
左沐月打掉明玉的手，脸色有些发白。明玉却不放过她，紧跟其上，继续道:“……我的那些收藏品还挺多的……你要看一下么？”
失常……左沐月在心中骂道。
明玉充实表达了什么是翻脸比翻书更快。说完那些话后，他兀自向退却了几步，淡淡地看了看自己的手，优雅地拿出一张手帕，在那只手上用力擦了擦……
左沐月:“……”
明玉擦完手后，像是什么都没发生一样，对着左沐月微勾唇角后转身。
左沐月想到他刚刚说的任务，不敢疏忽，紧跟其后。明玉背后像是长了眼睛一样，每当左沐月离他只有一步之遥时，他总会加速自己的速度，让他们之间的距离大于三步以上。
左沐月也不恼，按理说，她已经做到了允许师傅的事，但是现在说要脱身，也未免痴人说梦，更有甚者，若是她现在告诉明玉她要离开千机阁，不用猜也知道，眼前这人会似笑非笑地看着她，随后欣然接受。
虽然了，他会这么美意？
左沐月绝对相信，若是她一离开千机阁，后续就是无止尽的追杀，谋害。究竟千机阁并不是说进便进的，既然进来了，就不能想着全身而退。
比起这些，其实她对明玉所说的任务更感兴趣。能让千机阁称得上任务的，绝对是有一定重量级的。
左沐月打破缄默沉静，询问明玉:“这一次的任务是什么？”明玉没有转头，也没有停下脚步，只是继续向前走。
左沐月似乎知道了什么，不再多问。
明玉见她不再多问，微挑眉，又笑了，此时，竟多了几分真实。
左沐月此时是没有心情看明玉的，她感受到周围有人，而且人不少。按理说，只是有人而已，她本无需在意，只是她在意的是这些人身上的杀意很重，哪怕他们还没有现身，但是他们身上的杀气已经掩盖不住了。
眼前银光一闪，左沐月闪身避过，还来不及提醒明玉，只见明玉微倾身，轻松避开了暗器，随后手微抬，有什么工具擦着左沐月的脸飞了出去。
手臂忽地被人抓住，耳边是熟悉的温润嗓音:“……已经来了……”
左沐月大脑中一片空白，这个声音是……她微微抬头，看到的照旧那张普通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