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范喜良传

第22章 喜良家信未送出

范喜良传 小妹猪 2093 2019-12-04 20:27:54

  孟家庄

  孟姜女坐在房内看着冷冰冰的床,流着泪水念起了诗词:

  “蒹葭苍苍,白露为霜。所谓伊人,在水一方。溯洄从之,道阻且长。溯游从之,宛在水中央。蒹葭萋萋,白露未晞。所谓伊人,在水之湄。溯洄从之,道阻且跻。溯游从之,宛在水中坻。蒹葭采采,白露未已。所谓伊人,在水之涘。溯洄从之,道阻且右。溯游从之,宛在水中沚。”

  “喂,孟老头,这丫头还未睡下吗?”姜老从他家院走过孟家院,进来看见孟老头站在孟姜女房门外,轻声喊道。

  孟老头看着他摇摇头,长叹一口气说道:“哎,这丫头一到夜里更难入眠,不是吟诗就是歌谣的。”

  “日日见她都消瘦了许多,话说这喜良走了有三月有余了吧?”姜老也一脸心疼着说道。

  “算算日子也有了,听说修筑长城的人大多都是累死的,不知……”孟老头在心里打了最坏的消息。

  “嘘~别瞎说,要是给丫头听见了,指不定她又想干嘛呢。”姜老头嘘嘘嘘声的对着孟老提醒。

  孟老头赶忙捂着自己的嘴,小声着说:“你说说,这都那么久了,喜良他还,还在世?”

  “这,我也欠好说,但我们要给自己一点希望,别总往欠好的去想。”姜老头说着。

  “呜呜~”

  孟姜女独守空房已久,哭了不知多久,枕头已湿了泰半边,睡梦中还带着哭泣声,嘴里念叨着“相公”。

  孟老听到房内已经静下来了,对着姜老说,“终于睡了,这丫头让老夫美意疼,刚开始总是夜里趁我不注意寻死,不是挂白绫上吊,就是跑到井口边想着往下跳,还好这几日来不再想不开了。”

  “这丫头,真是叫人心疼,不知喜良他人现在如何了。”姜老也说道。

  天一亮,刘利就起来叫着范喜良了,“喜良兄,醒醒,喜良兄……”

  “嗯?”范喜良应了一声又转了身继续睡着,嘴里念着孟姜女:“娘子。”

  “快醒醒,喜良兄。”刘利摇摆着他的肩膀,让他无法再安睡。

  范喜良睁开眼睛,迷一条线看着摇动他的人,以为照旧梦里的娘子惊奇的说:“刘利?你这一大清早的叫我起来干嘛?我好困。”

  “你忘了你昨日允许过将军什么事了吗?”刘利紧张的问。

  “没忘呢,不急不急,睡醒了再说。”范喜良继续埋头睡觉。

  “别睡啦,真担忧死我了。”刘利真是头疼爆了,他既然另有心思睡觉。

  范喜良想到了什么猛的从床榻上坐了起来,吓了刘利一跳,“怎么了?”

  “娘子?我刚刚梦见我家娘子了,我要给娘子写家信。”范喜良说着便急遽找起身去找军爷要来笔墨。

  刘利还以为是因为长城的事,没想到是写家信,看着他摆放着的笔墨,手提着毛笔,却久久不见落笔,“喜良兄,为何不下笔?不写家信给嫂子了。”

  “不是,只是不知如何下笔。许久未见了,不知她怎样了,她有没有找过一个好人家嫁了呢。”

  范喜良想起被抓那日对娘子说过的话,“娘子,对不起,喜良不能陪你了,你千万别做傻事,好好活下去,如果有遇到好的,你就另嫁他人吧。”

  “哎,小弟我连女人都还没有,这种事小弟可帮不了你了。”刘利看着他说,然后转身离开的时候又想起了什么对他说,“对了,别忘了允许将军的事。”

  “嗯!”范喜良只是应了一声,然后摸着下巴想着怎么给孟姜女写家信。

  范喜良家信:

  娘子,这一别即是三个月有余了,离开是照旧天气酷暑,如今却是秋风瑟瑟。不知娘子身体可好?老爹和爹爹的身体又可好?喜良甚是想念你,是否已找到了好人家嫁了?别委屈自己,好好的生活下去,我在此很好,无需担忧,现在已经是羁系工了,蒙恬将军让我在他手上服务,过得还可以。特此批准喜良给娘子你写家信报平安……勿念~喜良亲笔。

  “写完,哎,都不知如何写家信,这样应该可以了吧。”范喜良放下手中的笔,看着自己写的歪歪倒倒的字,“哎,不是现代的钢笔,真是难写。”

  范喜良整理好自己的家信,折叠好,然后卷起放进一个小竹筒里,出去找军师营的帐篷,“军师您好,这是我给我家娘子的家信,送往江苏松江府的孟家庄孟姜女,望军师爷帮我送出去。”

  “你可是范喜良?”军师爷抬头看了一眼他,然后低着头继续写文书着说。

  “正是。”范喜良说。

  “知道了,看头交接过了,就放那里吧,会给你部署送出去的。”军师爷低着头手指着桌上的一个角落说着。

  范喜良皱了下眉头,这军师爷真拽,他怕这军师爷会忘了,便放在他正眼之下的前面放着,说,“那我放着了,军师爷记得给我送出去呀。”

  “可以了,就那放着吧。”军师爷头也不看一下就赶着他走了。

  范喜良无奈之下只能边往门走去,边转头看着那装着对家中娘子的忖量之情的家信小竹筒,一脸不放心的踏出了军事营帐。

  “出来了,出来了。”二福和刘利早已在营帐外等着他了,二福激动的叫。

  刘利上前看着他这一脸不放心的样子,问:“如何?”

  “这个军师爷让我好没宁静感,生怕他没有把我的家信送出去。”范喜良边走边叹气着说。

  “你也别太过紧张了,既然看头已经交接过了,就应该会送出去的,别自己乱料想。”刘利慰藉着他说,然后又提起,“允许将军的事你想出法子了没有?”

  范喜良摇摇头,说:“没有。”

  “什么?没有?”二福高声的叫着,昨晚他睡了,不知道什么事,刚刚刘利去军师爷那里找范喜良才告诉他的。

  “二福,你别总是这么大叫小叫的可好?没病都市被你吓出病来了,走吧,去工做吧。”范喜良说道。

  军师爷写完文书,整理着桌面上的几样文书,翻弄着,又翻弄着,一个小竹筒从桌面上滚落下来,“咚咚~”军师爷基础没有留意到范喜良给他的小竹筒掉落在地上,他其时也没有抬头去看他的家信,基础不知道那个小竹筒里面装的是范喜良的家信。

  军师爷整理好文书后便起身就出营帐了,只留了桌底下一个小竹筒在那里停留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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