处置惩罚完柳三变的事情,南柯开始考虑吸收那股在噬魔狱中随处乱窜的力量。
在虱子的资助下,他凭据柳三变遗留的修炼要领将那股力量吸入自己体内,准备慢慢炼化。
没想到的是,脱离噬魔狱的压制后,那股力量完全失去了控制,开始在南柯体内四处游走侵袭,让他满身难受。
无奈之下,南柯只好运转阴阳诀,不停与那股力量进行游斗,花了数个时辰总算把它们压制在气海之中。
只是那股力量过于强大,以南柯现有的实力想要彻底吸收,难度堪比登天,只幸亏虱子的建议下将它们暂时封印,以备未来之需。唯一的缺点是,他需要源源不停地为它们提供元气,这无疑会略微延缓他的修炼进度。
藏龙宝棺与世阻遏,自成一个独立的小天地,在其中修炼的速度更是比外面快数倍。南柯将“嫁衣神功”功法记熟后加紧修炼“四象易筋功”,很快“四象”均突破至第三重境界。
由于担忧七月的安危,南柯决定忍痛放弃绝佳的修炼情况,寻找出去的要领。没想到之前步步艰险的棺内,如今却如履平地一般,南柯险些随心所欲,想去哪就可以去哪。
他找遍了整个棺内都没有发现七月的身影,倒是意外发现了一个收藏室,里面藏品富厚,不仅有种种功法秘籍另有千奇百怪的尖锐武器。他简陋浏览了一遍,将感兴趣的几本功法秘籍收入随身携带的百宝囊中,然后慌忙从寻到的出口离开。
藏龙宝棺外,老妪正在敬重地期待。看见南柯出来,她率先开口道:“恭喜了,从今以后,你就是缥缈岛的新主人。”随后她解释道:“少爷立下的规则,谁闯过藏龙宝棺的重重考验,谁就是缥缈一派的新任继续人。”
南柯将藏龙宝棺内的遭遇以及柳三变的结局向老妪大致讲述一番,老妪轻轻地叹了口气,木然地愣神片刻,爬满皱纹的脸上看不出是喜是悲。
等到老妪回过神来,南柯焦急地问道:“不知前辈是否看见和我一起前来的那个女孩?我们在藏龙宝棺中走散了……”
“那个女孩啊……已经离开了,”老妪慢吞吞隧道,“说起来她真是一个很好的女孩,你一定要学会珍惜,想当年……”
“啊?她已经离开了?什么时候的事?”南柯忍不住打断老妪的话头,迫不及待地追问道。
老妪想了想,“总也有几十个日夜了吧,老朽年纪大了,具体啥时候的事情也已经记不清了……”
“几十个日夜?我在里面呆了这么久吗?她是怎么离开的?”
“似乎是收到了一封师门的急信,然后不知从哪里飞来一只大鸟,驮着她离开了。”
南柯无精打采地坐到地上,喃喃自语道:“这样啊……横竖她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不外,她离开前给你留下了一封信。”说着,老妪将一块手帕递到了南柯面前。
南柯迫不及待地打开手帕,看到了上面写的几个鲜红大字:师门急召,后会有期。九州大赛,静候佳音。
“九州大赛啊……似乎另有一年多时间……”他喃喃自语道。
藏龙宝棺在短时间内无法再次开启,南柯爽性拿出刚获得的那几本功法秘籍就地修炼,不停提升自己的实力。如此这般连续了数个月,南柯终于顺利到达了培元境中期。他又花了几天时间加以牢固基本,然后才稍得闲暇,开始考虑眼前的情况。
虽然在这个荒无人烟的孤岛上生活还不错,可究竟太过孤苦,只适合无欲无求的老年隐士生活,而南柯正是血气方刚的少年,憧憬越发辽阔的天地。
他把自己的想法对老妪说明,并向她询问离开的要领。老妪不置可否,只是劝他多到海边看看有没有时机离开。
自从南柯从藏龙宝棺中出来向她交接了那番话后,老妪残留的一丝精气神似乎也彻底散掉,她变得愈加缄默沉静寡言,平时大部门时间都待在自己的屋子里,险些很少再露面。南柯成了整个岛上唯一运动的人。
既然去意已决,南柯事先向老妪离别,然后返回海边。来时两人成双,去时孤身一人,难免平添几分悲凉色彩。
他在海边守望了月余,不见任何过路行人的踪迹,反倒是不停通过在海浪潮汐之中磨炼体魄,体格强健了不少,“四象易筋功”的“龟象”更是意外突破到了第四重境界。
为了与更强大的海浪屠杀,他不再局限于海滩四周的宁静地带,开始慢慢深入更远处,遭遇越发狂暴的风浪。
一次,南柯在狂风雨中坚持了数个时辰,等他回过神来,发现自己不知何时已经被风浪裹挟至大海深处,而背后的缥缈岛已经不知所踪。
就在这时,他突然看见远方泛起一艘通体漆黑的大船,船在风浪之中不停颠簸摇晃,却照旧朝南柯所在偏向驶了过来。
心脏在一瞬间疯狂地跳动,南柯使出全身力气高声呼救,同时向着大船游了已往。
船上的水手很快也发现了南柯的身影,他们犹豫了片刻,最终照旧甩下去一条绳子,让南柯顺势爬了上来。
刚上船,一个船长模样的大胡子迎面走了过来,面无心情地问道:“小伙子,你是什么人?怎么会在海里?”
为了宁静起见,南柯已经事先想好了一套说辞,他满脸惊魂未定,断断续续隧道:“我是一个巨贾的儿子……雇了一艘渔船前来海钓,没想到遭遇了风暴,渔船被风浪打翻……只有我一小我私家活了下来……我在海上漂了三天三夜,总算遇到了你们这些美意人……”说到后面开始忍不住轻声啜泣。
船长慰藉了他一番,没有再继续盘问,而是让一个下人带他先去休息。南柯就这样暂时被安置在角落的一间客房之中。
经过开端视察,南柯发现这艘船有点离奇。船上的人大致可以分为三类,第一类人拥有古铜色的皮肤和强壮的四肢,他们饱经风吹日晒雨淋,一看就是经常出海的老水手;第二类人面色深沉,不苟言笑,看得出来他们对海上的情况不太适应,但从他们沉稳的法式看来,应该全都身手特殊;第三类人是船上的游客,他们在南柯刚上船时曾短暂地冒了一下头,随后一直待在房间内。
而那个大胡子船长,南柯视察了半天也不知道他属于第一类人照旧第二类人。
在客房休息了几个时辰后,天色徐徐黑了下去,夜幕开始笼罩整个船只。一个侍女装束的女人敲门,为南柯端来一桌丰盛的晚餐。他一边致谢一边将侍女让进房间内,想要借此时机向她探听探听船上的情况,可惜侍女是个聋哑人,耳不能听口不能言,好好的女人只会“阿巴阿巴阿巴”,双方完全不能正常交流。
南柯只好无奈地放弃,开始坐下来享受桌上的大鱼大肉和美酒。
他边吃边喃喃自语道:“没想到在海上还能享受到如此人间美味,哪怕饭菜里有毒也死而无憾了!你说是不是美女?哎呀,忘了你听不见,那我就一小我私家享受吧!”说着,他又啃了一口鸡腿,干了好几杯美酒,甚至忍不住打了个响亮的饱嗝。
在他身后,等着收拾餐盘的侍女神情一愣,随即迅速镇定如常。